第7章 到底是何來曆

“那……他是誰?”周婉小心翼翼的問道。

元矜自豪道:“唐國第一才子杜元!”

“哇!可……”周婉表情又扭曲了:“可他怎麽是一個乞丐啊?”

“我也不知道。”元矜搖頭道:“或許是當年他被誣陷科舉作弊以後,放任自我墮落成乞丐的。”

“你們都錯了!”杜元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皮相本就不錯的杜元緩步走出:“其實……”

他回頭看了看左右,確認大將軍,秦誌、還有那個家醫老錢都不在,他才低聲說道:“其實我是穿越過來的,我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聽到老天爺和我說,讓我去搶那個繡球,搶到了繡球送到他麵前,他就讓我穿越回去。”

至於那個丫頭冬暖,她身邊又多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兩人一起躲在大圓柱後邊,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來,遠遠的看著杜元,不敢走進半分。

周婉聽著杜元的話,表情變得異常尷尬,她低著頭,甚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就是隨口一說啊,沒曾想你竟然真的信了,這世上那有什麽老天爺啊!”周婉隻能在自己心裏叫苦,直到她連續想了兩邊自己已經去求過菩薩原諒了,整個人這才輕鬆下來。

杜元說完以後,又壓低聲音:“你們千萬不能和將軍,還有其他的人提起這件事情,不然的話,他們就會回來給我紮針。”

他側著頭向兩人展示了自己的傷口:“看到了嗎?已經紮了三十多針了!血跡都還沒有幹呢。”

元矜一看杜元頭皮上密密麻麻的小針孔,眼淚都快流了出來:“怎麽下手這麽狠?”

周婉也快哭了,她這次想了十多次菩薩廟,也不頂用了,堂堂唐國第一才子,竟然因為自己一句話被人折磨成這樣?

天啊!

那些杜元的詩文愛好者,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這小丫頭又成功地忽略了問題本身的重點。

杜元看了一眼麵前的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臉上滿是歉意,眼淚汪汪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至於另外一個,雖然有些心虛,但卻沒有太多的感情。

算了算了,自己來這世上,本就是一個大錯特錯。

杜元肯定會想辦法回去的,作為一個現代的人,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表麵上過得很滋潤,但是內心深處,卻是無比的痛苦。

古代的人,做事沒有分寸,生病了,找不到西醫,心情好了,就不能泡吧,命都不能保證,還有什麽好在意的?

“抱歉,杜元。”

元矜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想要檢查一下杜元的傷勢,卻被杜元一把推了出去。

杜元其實對元矜實不感興趣,雖然她的容貌很美,但這一次的誤會,卻讓他有些心不在焉。

元矜一驚,急忙將手掌收了回來,對一旁的周婉道:“那杜元就不要打擾他了,我們這就出發。”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杜元。

等這兩個人走後,杜元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仰麵朝天,仰麵朝天,望著天花板上掛著的那幾個大梁,腦子裏飛快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回到現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輔國大將軍府,他是絕對不能留在這裏的,大將軍征戰沙場多年,性子倔強,他隻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婿必須要乖巧聽話。

不過,杜元雖然是著名的詩人,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如果他這輩子都生活在大將軍的壓迫之下,豈不是很憋屈?

他琢磨著,明日再去找秦誌算賬,雖然兩人才剛見麵,可杜元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眼力還是有的,秦誌看似狡猾,實際上卻是個軟柿子,沒準這小子真的能把他從輔國大將軍府救出來!

但杜元又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有名的大詩人,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空手而歸,必須要體驗一下。

做出這個決定後,杜元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渾身上下都是被銀針刺得生疼。

疼痛減輕了許多。

秦誌一大清早就來了,看到杜元這麽早就起來,他不由一怔,說道:“兄弟,這麽早起來可真不容易,要不要我請你喝一杯?”

杜元一口回絕:“我都快成階下囚了,哪有時間喝酒?”

秦誌被杜元這麽一攪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若有所思。

隨即,他又道:“這件事很簡單,現在太子和大將軍鬧得不可開交,而你隻是一枚棋子,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杜元聽了秦誌的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說到這裏,他就開始抱怨起來:“我一個大詩人,居然在這裏受了這麽多的委屈,功名利祿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狗屎,還有什麽比喝酒談笑風生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呢?”

秦誌深以為然。

“這位兄台,若是你能老老實實從大將軍手中逃脫,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說!”

秦誌微笑道:“對我來說,幫助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怎麽樣?”

秦誌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我早就聽聞兄弟曾經釀造過一品美酒,所以,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十瓶八瓶吧。

杜元差點暈過去,且不說他懂不懂酒,光是這漫天要價,就足以讓他清醒過來了。

“行!”

“好嘞!”

秦誌一拍大腿,一溜煙地跑了,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說杜元已經可以走了。

杜元大吃一驚,一打聽,原來是秦誌以杜元回家探親為借口,請求將軍放過杜元。

秦誌一張嘴,以他的能言善辯,還真能把人給說死。

然而,輔國大將軍府卻派出了一個隨從,名叫葉秋。

秦誌為了慶賀杜元脫困,也是十分高興,想起了自己的十壺美酒,便提出要請他喝一杯。

二人在二樓醉醺醺地喝了起來,秦誌更是把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

杜元見秦誌喝得醉醺醺的,也站了起來,這點酒量,還能難倒他?你以為他是怎麽混到這個位置的?

“不知我這杜元,到底是何來曆?”

秦誌聽到杜元的問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小子是不是詩詞迷了心竅?這是把自己家給忘了嗎?”

不過,杜元從秦誌口中得到了一個地址後,便將秦誌扔在了那裏,然後徑直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