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跟著沾光

沈括雖然淘氣，但對杜元卻是十分聽話，杜元說什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杜元也很容易教導，所以杜元對其他事情都很滿意，一開始還有點厭煩，但漸漸地，杜元也就習慣了，若是有一天，這小姑娘不說話了，他反而會覺得怪怪的。

杜元最近的見識也是突飛猛進，在梁先生和陛下的幫助下，杜元根本就不用擔心明天的考試。

杜元、杜老爺、沈樺三人一大早就聚到了一起，叮囑了一番，待到二人入了宮門，他們才回過神來，陛下向杜老爺點頭致意，杜老爺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跟著沾光了。

杜元等人在宮裏稍待片刻，有太監將他們領到了正廳。杜元等人坐在離地很遠的一張桌子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桌椅，也不需要從皇宮裏拿出一張紙來。

堂堂唐玄宗端坐在正堂之上，杜元倒是不像別的士子那樣畏首畏尾，他好歹也是和唐玄宗打過交道的，更何況之前還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杜元在心裏，對這位皇上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一次，我希望諸位能有一個好的發揮，我很期待諸位的文章。”唐玄宗對這些學子充滿了希望，尤其是杜元，他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簡單地說了幾句規矩，然後便開始發放試卷，這種謀略與鄉試不同，要求的是對政務有獨到的理解。

這篇文章，最重要的不是花哨，而是務實。但杜元卻是集文采與實幹於一身，又有宰相與梁先生的獨到見解，又有杜元在政治上的造詣，所以他很快便完成了一份策論，杜元第一個交卷，唐玄宗立刻命太監將其送到他的麵前。唐玄宗邊讀邊點了點頭，對於杜元的這篇文章頗為滿意，此子不愧是有真才實學，唐玄宗再一次被他驚豔到了。

杜元無意中對上了皇上的眼睛，看到皇上眼中的喜色，杜元也就放下心來，看來自己這一次的謀略還是很有效果的，考個卷子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杜元，你如今已經是四品官員了，對狀元之位的期待也不是很高，順其自然才能讓他心情舒暢。杜元做完這一切，隻能坐在那裏發呆，左顧右盼，等到考場結束，終於有鈴鐺敲響，所有的考生都停了下來，然後被太監收了卷子，出了皇宮。

唐玄宗將杜元的文章拿給文武百官，文武百官們看了許多謀略，但都覺得不如杜元的文章好看，於是在杜元的文章中，文武百官被選為第一名。

三天後，便是發榜的日子，沈括拖著杜元與沈樺兩人，早早的便在門外等著，這小姑娘執意要看她師父的成績，於是便將她帶來，她也是一個話多的小姑娘。杜元有點緊張，就像是高考一樣，這是一場生死之戰，能不能贏，就看這一場比賽了。

“杜元大哥，你真厲害，拿到第一名了。”沈括這才反應過來，四麵八方都是恭賀的聲音，杜元這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紅色的榜單上。

如今的杜元已經成為了京城文化界的風雲人物，從鄉試到殿試，他都是第一名，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四品官員了，沈樺對自己的二姐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連自己的分數都不在意，隻想著杜元。

沈樺總有一種女兒長大了就會被拋棄的錯覺，但接下來的事情，沈樺總感覺自己這個小妹根本就不是在仰慕杜元，而是在仰慕杜元。

一想到未來杜元很有可能會是他的小舅子，沈樺一臉就掛上了一絲憨厚的笑容，沈括更是開心得如同中了秀才一般，走到哪裏都在炫耀他的師父是杜元。

沈樺與杜元見蘇蟬如此開心，相視而笑，他們沒有理會蘇蟬，而是與蘇蟬等人一起向蘇蟬等人祝賀。

杜老爺子對杜元被朝廷冊封為正四品官員，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如今更是心滿意足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昂首挺胸，與有榮焉，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斷過。杜老爺身邊的幾個同事，也都過來恭賀。

“多謝諸位，我在杜府中，為諸位接風洗塵。”杜老爺今天是真的下了血本，將所有人都請了過來，每個人都分到了一杯羹，每個人都能分到一杯羹，這是杜老爺的榮幸。

今天，杜府裏熱鬧極了，鞭炮齊鳴，大紅的燈籠也被掛了起來，這是隻有在年節時才會出現的。這一鬧，就鬧到了後半夜，杜元也是累了，但心中卻是一片溫暖。

杜元從最初的興奮中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在唐朝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對於一個少年來說，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足以自傲了，但在杜元看來，這還不夠。

如果按照曆史的發展，杜府很快就會被逐出家門，雖然他們一家人都是鉤心鬥角，但也是一家人其樂融融，杜元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家人被關進監獄，他的父親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家業，雖然比不上京中的豪門，但也足夠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了。

杜元的心境，也在自己的父親的潛移默化之下，慢慢地發生了變化，他不再怨恨自己的妻子，也不再怨恨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

爹爹是個精明之人，自然明白夫人的心思，隻是為了顧家著想，才忍了這麽多年。杜元徹夜未眠，他翻閱著和唐朝有關的資料，想要將李家覆滅的事情牢牢地記下來。

杜元還能理解自己的父皇為何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本就是個五品小吏，不被重視，卻又想讓自己一家人過上好日子，所以才會去找遠王幫忙，這才有了這次武逆事件。

這幾日，杜元便發現杜府中有許多人進出，雖然並不顯眼，但還是讓杜元在意起來。杜元更是在他的書房之外，偷偷地聽到了他父親和那人的對話。

可是，杜元又不能直接對自己的父親說，等到杜元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而這一切，都將成為日後犯罪的證據。

杜元想起了曆史上的記載，杜府搜出來的寶藏，大多都是遠王賞賜給自己的，杜元連忙來到庫房，卻見庫房中堆滿了李家的寶藏。

這個遠王還真是用心良苦，想要籠絡李家，竟然下這麽大的本錢。杜元檢查了一遍庫房，發現了兩百多件寶物，他全部記在了本子上，明天早上，他就會帶回李家。杜元並沒有讓自己的仆人去做這件事，所以他思來想去，最適合做這件事的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