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主動自首
新河縣，晚霞粉店。
金超林在四隻雞殺完以後，對怎麽殺雞，也算有了一點小心得。
不過時間，這會也來到了晚上八點。
“我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吧？”
金超林看到周雲飛回來，沒敢第一時間上前打攪。
手藝沒有學到手之前，他還是害怕再次得罪周雲飛，惹周雲飛不高興。
等李晚霞離開以後，這才來到周雲飛麵前。
“我檢查看看。”
周雲飛算了算時間，從下午到現在，這正是上第六節課的時候。
“你別檢查了，直接教我下一個環節吧。”
“殺雞這事，我到時候自己多練，肯定會熟練。”
金超林一聽頓時有些急了。
王大壯說他還不夠熟練，還得多殺幾隻雞才行。
周雲飛如果也是這個結論，他今天，豈不是什麽都學不到？
“基礎牢固，以後做出達到我那個水平的酸辣粉，才不難。”
“基礎如果不牢固，永遠學不到我的精髓。”
周雲飛一本正經地檢查。
四隻處理幹淨的老母雞，等會直接可以下鍋燉了。
刀工什麽的，自然一點都不影響，畢竟雞骨頭都要熬化。
但對金超林，他肯定是另一番說辭：還得再練練才行。
“那我再殺一隻雞，你看我還有哪些問題。”
金超林不情不願道。
學徒在師傅麵前，好像隻能承認自己是錯的，師傅才是對的？
“等最後那天你來學的時候，我會親自在旁觀察。”
“這段時間，你就多自行琢磨，將殺雞的技術掌握熟練。”
“今天的六節課，你已經上完，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雲飛揮揮手，示意金超林走人。
“不是，你就教我殺個雞，怎麽能算上了六節課？”
金超林一聽更急了。
五十元錢一天的學費，他殺四隻雞就算完了，這也太坑人了吧？
“六節課的時間，你都學不會，這能怪我嗎？”
“我這個手藝，有天賦的人學會，確實就二三節課的事情。”
“但沒天賦的人，要花的時間，肯定會長一些。”
“不然，我為什麽答應教你們八天時間？”
“我閑的沒事幹，將二三節課的內容，當成四五十節課的內容來講是吧？”
周雲飛聳聳肩，一本正經道。
“可你也沒教我六節課啊，你讓王大壯監督我，這不能算得好吧。”
金超林的情緒，激動不已。
“你讀過書沒有？你去學校上課學知識，隻有一個老師教你嗎？”
“我這也是一樣，隻要掌握了我技術的人，那都是你的老師，教你一節課時間，就算一節課！”
周雲飛臉不紅心不跳。
既然準備坑金超林，他自然不會客客氣氣的跟金超林講道理。
反正，錢已經到了手裏。
他也沒指望，再第二次這般操作。
那肯定是：最終解釋權，由他說了算。
“你……你……”
金超林伸手指著周雲飛，半天沒能夠憋出一句話來。
看周雲飛的樣子，明顯不可能退錢給他們。
直接跟周雲飛翻臉嗎？
那他剩下最後那天學的機會，還能有效嗎？
殺雞的事情，他算是被坑了。
明天跟周雲飛學的劉明強，殺雞好像挺在行，周雲飛總沒有理由再教劉明強殺雞了吧？
再後麵學的刁平等人，他提醒一下，讓他們抓緊時間練習殺雞，到時周雲飛也沒理由讓他們殺雞！
好吧，暫且忍忍，等劉明強那些人，學到技術以後，他再去跟劉明強等人學吧。
“我不要求徒弟一定要尊重師傅。”
“但我作為師傅，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抓緊時間把殺雞的基本功掌握好。”
“你等會去提醒他們，沒事時一定要多練。”
“同時，你也可以把你掌握的殺雞技術，傳授給他們，讓他們能更好學習我的手藝。”
周雲飛很有耐心道。
他感覺，如果評選優秀授業老師，他完全能評上盡職盡責。
“師傅，能不能由你教我殺一隻雞，再結束我今天的課程？”
金超林憋屈的不行。
殺雞這也算一門技術嗎？
聽周雲飛的意思，好像是算的，那他今天一天的時間，豈不是連殺雞這個技術都沒有學到？
五十元錢的學費，正式工人一個半月的工資。
這未免，也太虧了吧！
“讓我加班也不是不行，十元錢加一節課，由我親自教授。”
“當然，你可以選大壯師傅教。”
周雲飛感覺，金超林應該是再榨不出什麽油水了，但萬一還有？
“不是，一節課要加十元錢的嗎？”
“這也太貴了吧。”
金超林隻差沒說，你也太黑了一點。
“一隻雞，好幾元錢的成本，全被你練手了，我這成本低嗎？”
“大晚上的開電燈給你照明，沒讓你額外付電費，已經是給你的優惠價。”
“你要是想補一節課，就拿十元錢出來。”
周雲飛將手伸到金超林麵前。
“我……我到時再看，暫時先不補課。”
金超林鬱悶得想吐血。
他感覺，接下來很可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又覺得，還是有一定希望學到周雲飛的手藝。
他不行，劉明強總應該行，其他人多少也能學一點吧？
第二天下午，過來跟周雲飛學手藝的人是劉明強。
昨天晚上聽金超林說了殺雞的事情以後，劉明強得意地哈哈大笑。
殺雞這事，對他真的簡單。
周雲飛怎麽考他，他自信都能過關：周雲飛那個娃娃，殺雞手藝不可能強過他這個老師傅。
畢竟他以前，是在冷凍廠做臨時工，專門負責殺雞，將雞處理幹淨以後進行冷凍。
他手裏殺過的雞，不知道有多少隻。
“昨天講過的基礎，我今天就不再重複講，你們互相之間，按照你們的約定交流學習。”
“跟你講過的關鍵知識點也是一樣，跟他們也不會重複講。”
“現在，我講做一碗美味酸辣粉的第二步，選擇合適的粉條。”
“按紅薯、豌豆比例調和的粉條為最佳，純紅薯粉亦可，成本相對較高……”
第一節課，周雲飛講講停停，問劉明強是否聽懂，講一下聽課的感受。
不知不覺間，第一節課的時間結束。
劉明強心裏想著，第二節課，你總得教我怎麽配料了吧？
豈料，第二節課，周雲飛讓他去市麵上，將不同品種的粉條，都買回來一些。
然後品嚐不同粉條的不同口味。
“師傅，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劉明強算了算，如果按周雲飛說的去做，今天剩下的五節課時間，緊趕慢趕都隻能幹完這一件事。
“我是師傅，還是你是師傅？”
“我循序漸進地講課，會一一將內容講完，你要是覺得這個環節不重要，那我就不講了。”
“你接下來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留下來自習。”
周雲飛麵帶玩味之色，不急不忙道。
怎麽讓八天時間過去，他已經想好了。
但他鬱悶地發現，他還是吃了沒什麽經驗的大虧。
否則，這八天的教學，完全可以縮減至二三天搞定。
四百元錢的生意，本來就不應該花八天時間。
“我……我去買粉。”
劉明強看著胸有成竹的周雲飛，不斷安慰自己，這第二個環節，或許有一定意義？
隻是等到晚上，周雲飛讓他品嚐完不同粉條的味道，稍作點評以後，直接宣布課程結束。
他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這大半天下來，六節課的時間，他啥也沒學到！
正式工人一個多月的工資，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不斷在心裏安慰，其他人還有六天學習時間。
周雲飛一天講一個環節，總會將製作酸辣粉的流程講完。
就是當初，他不應該選第二天跟周雲飛學，而是應該選倒數第二天學。
越往後的學習，應該越重要。
按周雲飛這教學節奏，最後一天跟周雲飛學的金超林，肯定能學到最核心的內容。
……
與此同時，公安機關對趙正群事件的處理結果，也正式出來了。
趙正群死刑的結果，在周雲飛的意料之中。
但趙正群死刑，讓在逃的凶手主動自首這個結果，還真就在周雲飛的意料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