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開殺戒

“偷聽大人說話可不是一種禮貌的行為!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太不稱職了!”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說完這些話後,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臉鄙夷的盯著馮唐。他似乎並沒有把馮唐當做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馮唐並不在意他的傲慢與無禮。恰恰相反,他非常樂於見到這兩個家夥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蔑視和不屑的態度。這意味著,他們不會因為過度驚嚇或是緊張而大聲的呼救。如果這種事情果真發生的話,那麽事情或許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馮唐並不想給他們大多的壓力,至少現在是這樣。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馮唐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膽怯,也在沙發的一頭坐了下來,“老子壓根不知道,什麽是他媽的禮貌!”

“喂!臭小子!”一旁的瘦高個兒聞說,大為惱火,他抓起了馮唐的脖領子,厲聲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盧總麵前如此出言不遜!”

“喂!你最好把你的髒手拿開。我的脾氣可不怎麽好。如果我失去理智的話,我可能會打死你的。”馮唐絲毫沒有掩飾對於這個瘦高男人的厭惡。他討厭像狗一樣卑賤的男人。“盧總,你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客人嗎?我們還沒有步入正題,你的狗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人了。”

馮唐在門後麵聽到他們的對話後,便猜出,眼前的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夥就是盛唐大酒店的老板——盧建業。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像他這樣的一個社會名流,是不會為了幾句嘲諷的話就喪失理智的。

“你說什麽!”男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把沙包大的拳頭高高的舉過了頭頂,“你這個混蛋!我看你是活膩了!”

“住手!”男人想要讓馮唐吃些苦頭,可是還未動手就被盧建業攔了下來。

盧建業對於馮唐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紀的冷靜與沉著,大為驚愕。他忍不住看向馮唐,並仔細的打量了他半日。在馮唐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學生所擁有的特質。

他察覺到了危險,可是礙於自己的不同於常人的身份和該死的麵子,他還是極力把這種情緒壓製了下來。

“這是我的地盤。”

“這是我的地盤。”

“我希望你清楚的了解這一點,小子!”

盧建業指著馮唐的鼻子,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然而,他的這些話並沒有起到絲毫的震懾作用,反而將他的膽怯與慌張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馮唐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這是他樂於看到的一種狀態。這意味著,談判的話語權已經慢慢的向他這邊傾斜了。

“放鬆一點,盧總。這他媽當然是你的地盤!你以為老子來這裏是跟你爭地盤的嘛!別傻了!”馮唐肆無忌憚的大聲說道,“盧總,讓我們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聊一聊吧。那樣的話,對你,對我,都會隻有好處的!”

馮唐的話徹底激怒了旁邊的瘦高個兒,他快步走上前來,從側兜裏掏出來一把匕首。

盧建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盧建業非常讚同馮唐的提議。他已經在社會上混跡了幾十年,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樹敵,這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而且,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並不僅僅是一個學生這麽單純。

原因很簡單。

學生說不出這樣的話。

也不會擁有那種睥睨萬物的眼神。

“好吧。我們心平氣和的聊一聊。”盧建業對馮唐非常感興趣。他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背景和底細。“說吧!你究竟是誰?找我什麽事?”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根本不值一提。還是直接說事兒吧。”馮唐並不想在敵人麵前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樣做是非常愚蠢的。“我有兩個朋友突然失蹤了。我特別希望能從你這裏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盧總,她們對我很重要!如果你可以不吝賜教,那麽,我會非常感激的!”

“哦,是嗎?”盧建業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你說的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叫梁琪琪。”

“另一個,叫馮小橋。”

馮唐說出這兩個人的名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

盧建業臉上的和氣徹底消失了。

他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眼睛裏流露出一種罕見的類似於受到沉重打擊後的驚恐且不安的神色。

他和那個站在他旁邊不足一米的瘦高個兒對視了一眼。他沒有說話,但是那種近乎絕望且冰冷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這似乎是一種無言的指示或者命令,使兩個人瞬間達成了共識。

瘦高個兒麻利的從西服的內兜裏掏出一把手槍,然後又從外麵的口袋裏拿出一個消音器,十分耐心且嫻熟的旋在了槍頭上,而後將槍口對準了馮唐。

事情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屋子裏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馮唐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觸及到了問題的本質。很顯然,兩方人都不願意讓步。最後的結局隻有兩種,要麽問下去的人停止追問,要麽被問到的人不需要再回複。

然而,隻有死人不會說話,也隻有死人才不需要回答。

“小子,我早就提醒過你!”瘦高個兒叫囂道,“你不該對盧總出言不遜!你去死吧!”

他把手扣到了扳機上,隻要略微彎曲一下手指,那麽所有的煩惱和顧慮都會隨著一聲槍響嘎然而止。

“我也早就提醒過你了。”馮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個家夥真的非常讓人討厭。我本來不想殺人的,可是,你卻一直找死。”

“哈哈哈!那讓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先下地獄吧!”瘦高兒狂笑著想要扣動手裏的扳機。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馮唐擋開槍口,一腳踹翻在地。

馮唐的這一腳很重,正踢到男人的腹部,瞬間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盧建業吃了一驚。他的這個手下並非一般貨色,而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複員兵。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徒手幹掉七八個成年男人。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一腳解決掉了。

“見鬼!”盧建業像被獅子驚擾到的羊羔一樣,突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你……你不是學生!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馮唐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閉嘴。然後,他走到桌子前麵,把那瓶慶功用的紅酒瓶子拿了起來,用力敲向了桌子的一角,把瓶子敲碎了。

馮唐拿著半拉瓶子,不緊不慢的來到了瘦高男人麵前,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拽了起來,露出了脆弱的脖子。

這是一種經典的獵殺動作。

它預示著死亡。

馮唐把那半拉瓶子抵在了瘦高男人的脖子上,從左往右,用力一劃,輕鬆的割斷了男人的喉嚨。

鮮血從男人破碎的缺口上噴射而出,將白色的地板瞬間染成了紅色。

盧建業已經被馮唐的舉動嚇傻了。他麵色慘白,寬厚的嘴唇也變的毫無血色。他的身子顫抖著,就好像觸電了一樣,不能自已。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血腥和暴力,讓他的精神和思想上受到了極大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