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在呢!
這符文的效果怎麽看都不像有淨化能力,反倒是毀滅力量十分厚重。
陳平安光是研究這符籙的作用就研究了兩個時辰,天色大亮陳平安也沒有著手去煉製符籙,反而是開始不停的琢磨著符籙的符文究竟是什麽效果。
按照他所有的經驗,隻能推測出這符籙的威力極大,可淨化的能力他並沒有推測出來,相反,這符籙當中毀滅的力量讓陳平安心裏更加不安。
路辛年對自己說的可是淨化,是救人,並不是直接殺了所有已經妖魔化的凡人,自己這一張符籙製作出來,萬一有什麽不對的,想要後悔也來不及啊!
“係統,係統,醒醒。”
陳平安研究了這麽長時間,無法確定這章符籙究竟能不能給製作出來,隻好求助係統。
【宿主,我在呢!】
陳平安聽著這個機械音,眉頭微微一簇,總感覺這係統自從修複開始,總是神經兮兮的。
“這符籙的作用是什麽?”
【淨化汙穢,淨化心靈,淨化世界,淨化自己!】
陳平安眉頭狠狠一簇,總覺得係統與自己的溝通存在一些問題。
“你確定這符籙是用來淨化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確定,就像我確定我很愛你一樣確定。】
陳平安聽了係統這話當即崩潰了。
“係統,你到底怎麽了?你給我正常一點。”
陳平安攥著拳頭怒吼,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無助。
【好的,宿主,這是清音符,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淨化符籙,早在幾百年前,妖魔殿一直想要攻占人間,用的就是滅世的辦法,修仙界以為符籙大能不忍人間疾苦,苦修多年創造出清音符,宿主可安心製作。】
陳平安深吸了一口氣,一句話都不想再和係統說。
隻差百分之五就完全修複了,沒想到居然差這麽多。
得了係統的肯定,陳平安總算是可以放心的製作符籙。
清音符光是畫出來,就已經廢去了陳平安半個時辰,若是製作旁的符籙,半個時辰夠他製作十張了,這還是沒有積蓄靈力灌注其中,單憑這一點,清音符的存在就已經很可怕。
不過這樣一張符籙倒是提起了陳平安許多的興趣。
之前製作的那些符籙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並沒有什麽有趣的,到了最後甚至都是機械性的作業,隻浪費時間,可清音符卻是讓他充滿了熱情。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一張清音符製作出來。
符籙之上流轉的氣息讓陳平安滿心都是歡喜。
清音符和其他的符籙並不同,其他的符籙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能量的屬性,可清音符的能量很特殊,感受不到什麽特性,但能量是異常的洶湧磅礴。
陳平安現在也是結丹期的修士了,可用上了他全部的靈力,也隻能製作出這麽一張清音符,可想而知這符籙的威力會有多大。
此時其他宗門之中遠沒有雲瀾宗這麽平靜,各大宗門裏麵人人自危,每個人都在害怕,還沒等和妖魔殿正麵開展,已經人心惶惶。
此時妖魔殿的主力還在皇宮外麵,皇宮成為了一道分割線,將南邊和北邊分開,若是皇宮失守,剩下的地方也都成為了粘板上的魚肉。
凡人變成了最普通的妖魔,全都在前赴後繼的朝著皇宮進攻,城牆之上的兵將不知道殺了多少妖魔,可還是有數不盡的妖魔在向上攀爬。
皇宮之中,皇帝臉色陰沉,輔佐大臣們都在下麵盯著。
“皇上,不能再等了,太子殿下一意孤行,多半是已經折損了,再等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損失。”
輔政大臣滿臉焦急,可他眼裏更多的是恐懼,他害怕繼續等下去,沒等到太子回來,皇宮就已經失守,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政大臣也會成為眾多屍體當中之一。
“朕已經做出了決定,不論皇兒是否能活著回來,半月的時間還撐得住,如今才過去五日,還有十日,十日後若皇兒沒有回來,朕自會決斷。”
皇上坐在寶座上,目光堅定,他相信他最優秀的兒子一定會回來,更相信自己的兒子可以做到這一切。
“皇上三思啊!若是皇宮淪陷,北方的凡人也都保不住了,那些人也是您的子民啊!”
輔政大臣急吼吼的開口,想要說服當今皇帝徹底放棄救人。
“放肆!”
皇上一聲怒吼,侍衛當即上前將輔政大臣扣住。
“陣前擾亂軍心者是什麽罪名你應當知道,再有下次,真不回再給你會過得機會。”
皇上說完起身離開。
掌管人間的皇族其中也都是修煉者,當初皇族的建立就是因為之前的政權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若是誰家的孩子踏上了修仙一途,那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會由國家供養,至於那些平凡的普通人活的豬狗不如。
如今的皇族便是那時候起義重新建立的,為的就是給人間一片清明,讓凡人也能過上好日子,幾代傳承下來,祖祖輩輩的信念依舊不改,麵對這件事情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強硬,所以當路辛年提出要出去求援,尋找高人製作符籙的時候,他忍痛答應了。
那是他最優秀的兒子,誰不知道離開了皇宮外結界的保護那就是九死一生,可路辛年為了救下天下凡人,還是願意豁出自己這一條性命,如今半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就連自己兒子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居然就有人開始和自己唱反調。
口口聲聲的說著不知生死,任誰被說死了兒子,也不會有任何好臉色,更何況此人是手握重權的當今皇上。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輔政大臣急急忙忙的的跪下,生怕真的被皇帝處置。
沒被妖魔殺了,反倒是因為嘴碎被皇帝一劍給砍了,那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陳平安隻製作出來了三張清音符,耗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靈力消耗的厲害,人有些累。
路辛年隻躺了這麽一整天,也沒吃什麽東西,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已經能平穩的站起來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