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合歡宗

可怎麽也沒想到陳平安竟然比他們合歡宗還要霸道,一開口便是要合歡宗臣服。

“你也不知道不可能啊!這裏是我徒弟的家,不可能會拱手送給別人,你們合歡宗的名頭我怎麽從來也沒聽說過啊!不過聽你們的名字,也知道你們宗門裏的弟子都是些以色侍人的東西,你們何不去勾欄瓦舍裏尋一條出路,偏偏要在這裏禍害尋常人。”

陳平安這話說的極難聽,花枝的臉色難看的要命,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受到這樣的侮辱。

“我,我們合歡宗隻是修煉功法與道侶一同修煉進展更快罷了,才不是什麽糟汙人。”

花枝氣的不得了,臉都紅了,這幅模樣讓人看了就心疼。

“好好好,你們不是什麽糟汙人,我糟汙行了吧!惺惺作態,滾回去告訴你們合歡宗的人,若是再這般算計,別怪我上門去挑了你們宗門,滾!”

陳平安開口趕人,這花枝也不敢再留,轉頭就走。

“把你這些傀儡也都帶走,免得髒了地。”

花枝一臉憤怒的看著陳平安,可她根本同陳平安動手,隻好乖乖的帶著傀儡離開。

眼看著花枝帶著不少人離開,秦放趕緊對外放出消息,將合歡宗的陰謀詭計都給說透了。

陳平安蹙著眉頭,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畢竟人家合歡宗距離秦家不遠,若是普通的家族爭鬥,陳平安自然是不會理睬,畢竟這秦家是交到了秦放的手裏,可一旦有了宗門的介入,這些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師父,我是不是闖禍了。”

秦放怎麽都沒想到秦家會在這個時候碰上這樣的事情,一個宗門的算計,他光是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沒有,你是被人算計了,以後好好長個心眼,別什麽人都相信。”

說完陳平安就朝外走去,不遠不近的跟著花枝,出了洛陽城向西二百裏,哪裏當真出現了一個宗門,老遠看過去,這宗門還挺熱鬧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距離已經很遠,可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可就簡單多了。

眼看著花枝進了宗門,那些傀儡竟然就像是畜生一樣被安頓在棚子裏,似乎這些傀儡都不是人,隻是馬匹一般。

陳平安一步一步的走向合歡宗,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想來這合歡宗上下也都知道了態度與始末,這才繼續上前。

剛推開合歡宗的大門,就看見花枝被吊在宗門大院的正中心,周圍的弟子都排著隊,一個個手裏都攥著鞭子,每人三鞭抽在花枝的身上,男弟子一個個的目光貪婪,那鞭子的落點也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地方,女子卻是個個狠辣,那鞭子專門往臉上抽。

花枝被吊著,不論如何都隻能受著,不管傷的多種,她都緊緊地咬著牙關不出一聲。

陳平安看見這場景眉頭一簇,隻覺得無語的厲害。

合歡宗再怎麽說也是個宗門,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弟子,眼看著一鞭子落在了花枝的腰間,花枝一聲不吭,可衣服卻是被這一鞭子抽出來一個大口子,若是用力得當,這姑娘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能被扒的幹幹淨淨。

“你是誰?”

剛剛抽完了三鞭子的女人心滿意足的走到陳平安麵前。

“陳平安,叫你們宗主出來說話。”

正在挨打的花枝看向陳平安,目光幽怨,一下一下的挨著鞭笞,懸掛在風中飄**,好不可憐。

陳平安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我們宗主就在裏麵瞧著弟子受刑呢!這是我們合歡宗的傳統,不如您就在一旁觀禮吧!若是您有興致,小女子的鞭子可以借您一用。”

這姑娘語調柔軟,單是靠近便覺得此女子軟玉溫香。

“不必,要麽帶我去見你們宗主,要麽讓你們宗主自己出來。”

陳平安依舊冷著臉,看著這姑娘在自己身邊這模樣,心裏已經有了些計較。

“哎呦!您這不是為難小女子嘛!這是我們合歡宗最重的處罰,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若是非得停下隻能重新開始行刑,若是這受刑之人喊叫出聲,也是要重新受刑的,若是花枝妹妹忍得住不出聲,還能活命,可您若是執意打斷行刑,花枝會被死的。”

陳平安聽著這狗屁的處罰,以及行刑的規矩,這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啊!

偏要讓自己看到眼前這一切,恐怕合歡宗接下來開口,便是想把花枝救下來,隻能與他們做利益交換。

“哦,既然如此我替你們殺了這人便是,此人死了,便算是處罰結束,對嗎?”

陳平安的冰冷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被吊起來的花枝也是滿眼的驚恐,卻又不敢出聲,隻朝著陳平安不停的搖頭,滿眼都是祈求的神色。

“您說的不錯,可花枝是我合歡宗的弟子,外人無權處置。”

這女子的聲音也冷冽起來,陳平安卻是連個眼神都沒給。

“那我的弟子,你們合歡宗就能處置了?”

陳平安聲如洪鍾,在靈力的加持下,響徹整個合歡宗,這等能耐可不是誰都有的,場上攥著鞭子的男人都愣住了。

“打啊!難不成你要放過這個辦事不力,還給宗門招來禍患的人嗎?”

大殿裏也傳出了一個有些年邁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是讓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台上的弟子被提醒,當即狠狠一鞭子抽過去,花枝咬著牙忍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看著好不可憐。

“公子,既然您是有大能耐的人,何不救救花枝妹妹,若是您肯加入合歡宗與花枝妹妹結為道侶,便可將她從這台上救下來了。”

這姑娘在一旁勸著陳平安,場上的鞭子還在不停的朝著花枝招呼,隻可惜修煉之人並沒有那麽脆弱,哪怕打的遍體鱗傷也還是沒有昏過去。

“勞煩姑娘幫我搬一把椅子過來,也不知道你們這行刑要多久,總不能讓我一直站在這裏等著吧!”

陳平安滿臉的戲謔,根本就沒把這個花枝的死活放在心上,至於這姑娘有多貌美,此刻有多可憐,根本就不在陳平安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