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鬼身份
“方德,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方春慧的本意是將兒子救活,卻攪合進這趟渾水裏。
而真相又是那樣的讓人無法接受。
“程大師昨天一眼就看出方家的祖墳被動了手腳,本來可以破的局,愣是演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收了方春慧的錢,程凡要了結因果,在確保袁俊平安無事之前,他都不會抽身。
方德的嘴巴如果一直這麽緊,他也隻能采取強硬的手段破局,盡管這不是最好的辦法。
“那個女鬼既然能害到俊俊身上,遲早有一天也會找到你。”
方春慧知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到女鬼怨恨方家的原因。
“還有你,別以為自己不姓方就能逃過去,你在方家生活了四十多年,身上早就沾滿了方家的人氣兒。”
聽了這話,錢麗麗手上的佛珠突然被她扯斷了,珠子滾了一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些年來錢麗麗在臥室的隔間供了一尊佛,那串佛珠也是她在寺廟花重金求了一位大師開過光的。
“你在害怕?”方春慧覺得那女鬼肯定跟錢麗麗有關。
至少她是知道一些事情。
方德雖然可恨,但在提到女鬼的時候神情坦然,沒有一絲心虛。
反而錢麗麗的種種表現值得懷疑。
“現在連佛祖都保佑不了你,要是不想被女鬼索命,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麵對逼問,錢麗麗連連搖頭,嘴巴咬的很死不肯說。
這可把方德惹惱了,抬起手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臉上,開口怒斥:“你老實交代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
“你打我?”錢麗麗捂著臉雙眼通紅,她在方家整整四十二年了。
就算不是親媽,也盡心盡力照顧方家這兩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啊,那大家幹脆都別活了!”
“方德,你以為自己就是個什麽好東西了?”那女鬼的事跟她有關係又怎麽樣,歸根結底還不是方家的錯。
“你忘了當年方順一家是怎麽出的車禍!”
錢麗麗發瘋似的把過去的事情說了出來,既然方德翻臉,那也別怪她揭老底。
“你手上的人命可不止一條。”
“錢麗麗,你不要胡說八道!”提起那個早亡的哥哥,方德的眼裏就閃過一絲心虛。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功夫,別墅裏的吊燈突然滅了。
整個客廳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一股陰森森的涼風吹進三人的骨髓裏,由內而外的感覺到寒冷。
“是她來了!一定是她來了!”錢麗麗嘴裏嘟囔著,身體不停的顫抖,雙手合十念起了佛經。
方德咽了口唾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少在那自己嚇唬自己,肯定是電閘壞了,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過來修。”說著,方德就從兜裏掏出了手機。
可不停顫抖的手指,已經在此刻出賣了他的情緒。
一抹紅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隱約能透過月色看見她的雙腳漂浮在半空中。
“找到你了……”
女鬼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入耳朵裏就仿佛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眨眼間的功夫,女鬼的身影又離開了門口,來到沙發跟前。
“求求你別殺我,都是方德讓我幹的啊,你要殺就殺他!”錢麗麗生怕自己被索命,將責任都推了出去。
而她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突然感覺有人在掐著自己的脖子,雙腳離地騰空而起。
直到這時,錢麗麗才看清女鬼的模樣,盡管那張臉已經布滿紅色的血管,瞳孔也隻有眼白。
是她!
真的是她來索命了!
“冤有頭債有主,我肯定想辦法還你一個公道,求你不要在去遷怒我兒子。”方春慧鼓起勇氣向女鬼求情。
不管過去方家欠了她什麽,這都不是俊俊的錯,不該讓俊俊承受痛苦。
“你還沒資格跟我講條件!”女鬼一揮手,錢麗麗就被甩飛幾米遠暈了過去。
就在女鬼逼近時,一道金光乍現,兩行血淚從她滿白的瞳孔中流了出來。
“啊!”
隨著一聲哀嚎,女鬼張牙舞爪的向方春慧撲了過來。
還是一樣的結果。
方春慧的脖子突然有了灼燒感,她低頭一看正是程凡留給自己的那張護身福。
而上麵的朱砂已經褪色。
程凡交代過護身符可以抵擋三次傷害,如果女鬼在撲過來,那該怎麽辦?
“我有心幫你,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說嗎?”方春慧深吸了一口氣,想跟女鬼談談。
“程大師說你怨氣深重,卻沒有化為厲鬼,因為你本性善良不想傷害無辜。”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吧。”
女鬼本來因為自己被護身符的金光傷害而惱怒。
可在聽到方春慧的訴說後,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我被她弟弟殺死的時候,是十七歲。”女鬼指向已經昏迷的錢麗麗。
“當年方德因為方家祖墳的事情,找到了我父親吳振。”
女鬼名叫吳秋霞,四十年二前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略懂一些風水術但不多。
不過她的父親是當地有名的風水師,而做風水師這行都有要遵守的規矩。
盡管吳振賺了很多錢,可他為了不給後代損陰德得捐出去一半。
所以吳家並沒有太多的積蓄。
“方家的祖墳被女巫下了詛咒,想解咒的話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吳秋霞是隔了很久才知道父親接了這單棘手的生意,而提出的要求是方家一半的財產。
這些財產變現的話,大概有兩個億左右。
而這筆錢足夠讓吳秋霞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父親為了解決方家的麻煩,遭了天譴後暴斃了。”如果隻是因為這樣,吳秋霞還不至於怨恨方家。
她在拿到父親留的信後,按照上麵的地址找來了方家。
支票是順利拿到了,哪曾想在半路遇到了綁架犯,支票又被搶走了。
“我被綁到一間小黑屋裏,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侵犯了我。”想起那段痛苦的回憶,吳秋霞的瞳孔裏就又流出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