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後悔無比
審訊室內，氣氛沉到了極點。
“你就是葉銘啊？長得就不像是個好東西，怪不得是個野種。”李文豹蔑視的眼神，仿佛他為刀俎，葉銘為魚肉。
楊昭當然把葉銘是野種這樣勁爆的八卦告訴給李文豹了，他恨不得把葉銘大卸八塊。
我楊昭和你當兄弟那時給你臉，你要是擺清自己的地位，乖乖奉獻自己的女朋友，那我還當你是兄弟。你要是給臉不要臉，非得鬧得不痛快，那不好意思，逆我者亡。
葉銘坐在審訊椅上，雙手雙腳被牢牢銬住，在這個椅子上，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乖乖低頭。
葉銘看到了這個穿著西裝卻遮不住猥瑣的家夥，應該就是楊昭的那個李叔，據說在江州有點小錢小勢。
“那個……地中海？你難道不知道隨便罵人野種是很不禮貌的嗎？”葉銘眼神眯眯，任何人都看不出這微笑之下究竟埋藏了什麽。
“他媽的，老子最討厭別人說我是地中海。小子，你很有種啊。”李文豹知道自己光頭禿頂，就剩下兩邊的頭發了。李文豹每次去會所哈皮的時候，總會有幾個妹子對他指指點點，久而久之李文豹對自己頭發莫名的敏感。
“真不好意思啊，戳到你痛處了，地中海。”葉銘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仿佛自己並不是被銬在椅子上，而是欺負小孩的大人一樣。
李文豹知道自己這回遇到硬茬了，也不再耍嘴皮子：“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進來麽？”
“哦，說來聽聽。”
“嗬嗬，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這麽窩囊的男人，自己談了六年的女朋友連碰都沒碰過。結果被自己好兄弟撬了牆角，還當著你的麵來現場直播。有一說一，這樣有趣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文豹一字一語說出葉銘內心最傷的痛，眼裏的嘲諷不言而喻，就你這樣的窮逼，不老老實實挨欺負，非得得罪人呢？
“所以，你是來替楊昭出氣的？”葉銘不動聲色問道。
“小子，怎麽能叫出氣呢？強奸、毆打、吸毒，三罪並罰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嗎，抓你是維持社會秩序，合法合理，”李文豹冷笑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社會蛀蟲。”
李文豹說著，關掉了審訊室內的攝像頭，取出一根警棍來，在審訊室的燈光下，警棍是如此的陰森。
“小子，以後長點眼，別惹上你不該惹的人。”
葉銘厲聲道：“我究竟是該說你是什麽呢？我原以為這審訊室隻有警察才能進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能耐，能在這裏跟我玩刑訊逼供這一套。”
李文豹陰笑道：“怎麽，害怕了？我還以為你全身上下不隻有嘴硬呢，隻要你把這個簽了，今天什麽都不會發生。”
李文豹取出一張認罪書，上麵清晰列舉了強奸、毆打、吸毒等各項罪狀，簽了這個或許沒有皮肉之苦，但一定有牢獄之災。
“怎麽樣，考慮考慮吧，反正到最後你都得簽，現在簽了就少受一點苦。”李文豹居高臨下站在葉銘麵前，像是眾神審視螻蟻，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拿捏葉銘了。
“楊昭還說你身手好，連他都打不過你，嗬嗬，都什麽年代了，身手好又怎麽樣，進去了有的是人治你。”
“要知道這個社會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就別想有什麽好下場。”
李文豹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感受著身體與精神上的雙層享受。
“所以說我隻有現在簽和被打一頓後再簽兩條路嘍？”葉銘悠哉問道。
“當然，你現在簽了大家都省時間。”李文豹以為葉銘是認清現實了，進去蹲兩年出來後找個廠進，這樣也算是一條道。
葉銘突發冷箭道：“不好意思，我選第三條路。”
“哎，看來你還真是執迷不悟。”李文豹一副深深惋惜的樣子，用警棍不斷敲擊著地板，發出咚咚的聲響。
“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你不是警察，現在從這裏出去，我可以當什麽也沒發生過。”葉銘的眼神中透露著難以揣測的意思，這神情仿佛是在給李文豹一個機會。
“嗬嗬，你這算是威脅我麽？我好怕怕啊。”李文豹起身，變得十分戾氣，“操，你個野種真是給臉不要臉，非得逼老子來狠的，你今天要是能站起來老子在江州的地產全送給你！”
李文豹舉起警棍，向葉銘頭部砸去，這一棍，頭部必開瓢。
砰！
警棍猛地懸在半空。
李文豹定睛一看，葉銘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手銬、腳銬，一隻手輕而易舉握住了警棍。
“你你你……竟然……”李文豹像見了鬼一般，他從業二十年，不知道逼供過多少人，竟然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掙脫手銬。
葉銘邪魅一笑：“怎麽，很意外嗎？”
幸虧葉銘是個勤奮刻苦的好孩子，昨晚抓緊修煉到了啟靈境初期，要不然今天還真在陰溝裏翻船了。
雖然啟靈初期隻是最基本的境界，卻也可以操控靈力，即使不能施展什麽遮天神通，但開個手銬還是隨便拿捏的。
葉銘輕輕一扒拉，李文豹整個人向後退去，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你沒有鑰匙，是怎麽打開的？”李文豹驚魂未定，他知道今天踢到鐵板子上了。
“以你的智商，沒必要打聽你理解不了的事情。”葉銘擺手無奈道，這個動作讓李文豹十分惱火，很久沒人敢這麽羞辱自己了。
李文豹清楚不能和眼前這個人糾纏，能開手銬又怎麽樣，他是赤手空拳，而自己有警棍，要知道有武器和沒武器是兩個重量級的。
“你裝尼瑪，老子幹死你個野種！”李文豹一棍子狠狠砸向葉銘，隻要打到這個野種，那自己就能隨便拿捏他。
可是李文豹想錯了，他拿個棍子或許能打贏一般人，但是麵對啟靈初期的葉銘，你就算拿兩把砍刀也沒用。
砰！
葉銘一腳踹出，李文豹便原地起飛，狠狠摔在地上，難受得翻江倒海。
“你和你那個侄子簡直一模一樣，都不喜歡聽勸，非得挨頓打才能老實，我明明給過你機會啊。”葉銘的聲音讓李文豹聽了直打哆嗦。
“你竟然敢打我，我告訴你，你完了，你隻要在江州待一天，老子就讓你在江州混不下去！”李文豹見自己落了劣勢，就想用自己的身份打壓葉銘，可一看到葉銘夢魘一般的眼神，瞬間就說不出話了。
葉銘鄙視一笑：“我說了，你跟你那個侄子簡直一模一樣，這句話他昨晚好像也對我說過，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了。”
李文豹簡直要吐血了，自己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嘛。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文豹，擅闖審訊室，誰給你的膽子？”
李文豹心裏一驚，這聲音是趙局長，而且來者不善！
李文豹知道自己幹過不少壞事，但也不相信趙局長敢對自己怎麽樣，自己可是江州名流，坐擁近億資產，承包了淮山的開發項目。
何不來個惡人先告狀！
李文豹連忙跑去打開了審訊室大門，迎著趙局長的憤怒哀嚎道：“趙……趙局長，您來得正是時候，這可真是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啊，進了審訊室還不老實，竟然敢對我動手傷人！”
李文豹聲情並茂，痛哭流涕訴說著：“趙局長，我李某雖然算不得嬌貴，但也經不起這歹徒的拳打腳踢啊。要知道我可是係關淮城的未來啊，要是我在這歹徒手中有個三長兩短，那影響的可不是我自己，而是整個淮城的發展啊……”
可李文豹添油加醋的告狀還沒有完畢，就看到趙局那快要吃人的眼神，頭上不禁流出冷汗。
趙局長冷笑道：“好你個李文豹，我允許你來警局旁聽審訊，那是對你的信任，沒想到你敢私自審訊嫌疑人，莫不是真以為自己在淮城就無法無天了嗎？”
“還有，你告訴我，裏麵關的這個人，是怎麽對你拳打腳踢的嗎？”
李文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轉頭一看，葉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審訊椅上，手銬腳銬牢牢緊鎖，完全沒有打開過的跡象。
李文豹腦袋一熱，他知道自己是被陰了。
“啊，你個野種，你怎麽坐回去了，你站起來，你來打我，像剛剛那樣，掙脫手銬來打我啊！”李文豹惱羞成怒，他萬萬沒想到葉銘能打開手銬，更萬萬沒想到葉銘竟然重新坐回去了。
葉銘用一種滿懷關愛的眼神看著李文豹：“李先生，您的意思是讓我吹口仙氣兒給它吹開嗎？”
趙局長點點頭，十分認可葉銘的話，一個人沒有鑰匙，拿什麽打開手銬？
再說了，趙局長看李文豹不爽很久了，這個渾蛋雖然肩負開發淮城的責任，可這個人殘害了多少花季少女，趙局長早就想收拾這個李文豹了，奈何之前每一次李文豹都花錢擺平了事情。
所以這一次，趙局長故意同意李文豹來警察局旁聽審訊，他知道李文豹一定會忍不住動用私刑，而這就是收拾李文豹的大好時機。
李文豹如墜深淵，忽然想到了什麽：“趙局，我們查監控，這小子剛剛絕對動手了……”
可話還沒說完，就啞聲了，他自己剛剛把攝像頭關了。
李文豹欲哭無淚，我真是賤啊……
“夠了，李文豹，你難道不知道隻有警察才有資格審訊嗎？不要以為自己有點破錢就可以目空一切！”趙局陰冷的聲音讓李文豹仿佛五雷轟頂，“還有你看看這是什麽！偽偽造證據報警，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趙局把尿檢報告扔在李文豹臉上，李文豹連忙打開。
葉銘尿檢結果呈陰性！
“柳冰，趕緊放人。”趙局一聲令下，柳冰連忙上前為葉銘打開了銬子。
“李文豹，偽造證據報警，行政拘留十五日。”趙局長給李文豹扔下一句話，李文豹錯愕地愣在原地後悔無比……
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來這裏招惹葉銘。
走出警局後。
“趙局長是你找來的吧？”葉銘率先打破沉默，對柳冰道。
“葉銘，對不起，我為我的不成熟向你道歉。”柳冰麵向葉銘，仿佛下了很大決心，“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違法人員，所以對你的態度非常不好，沒想到是我冤枉了你。”
葉銘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妞兒竟然還有這樣的擔當，這倒讓葉銘讚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