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運不濟
話音一落，麵對衝上來的四名小混混，淩霄身影一閃，隻見四道身影瞬間倒飛出去，落在刀疤男的麵前。
鮮紅的血液從四人口中噴湧而出，甚至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便徹底失去生命氣息。
看到這一幕，刀疤男嘴角更是一陣抽搐，直到淩霄向他走來，才猛然回過神，瞬時一道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臉色煞白如雪，汗珠更是如雨淋一般滴落。
“你…你是…人是鬼！”刀疤男咽了咽幹渴的喉嚨，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怎麽，怕了。”淩霄邊走邊冷笑。
“我……”
可刀疤男哪裏還敢說話，看淩霄的眼神充滿了恐怖，仿佛淩霄才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怎麽，現在不敢說話了，你們不是很厲害嗎。”
見淩霄步步逼近，饒是混跡江湖多年的刀疤男，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結結巴巴喊道。
“你…你…別過來，我…我可是白虎堂的人。”
“白虎堂？”淩霄皺了皺眉，腳下動作也明顯放慢了一些。
對此，刀疤男還以為淩霄是聽到白虎堂的名字感到害怕，趕緊接話道：“沒錯，你要是敢動我，我們堂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可下一秒，淩霄連連搖頭，身影一閃，刀疤男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突然出現的淩霄一腳給踹得倒翻幾個跟頭。
鮮血夾雜著幾顆碎齒，從刀疤男那扭曲的嘴裏噴出。
“到現在還敢威脅我，說，這份欠款合同到底是怎麽回事？”淩霄一邊詢問，從刀疤男懷裏抽出林如雪的那份欠款合同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刀疤男聲音有些沙啞，拚命的搖頭解釋。
現在他是真的慌了，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是一尊殺神！
“受誰人所托？”淩霄冷聲問道，
“趙...趙金...虎。”
“金陵第一刀趙金虎，趙金豹的大哥？”
聞言，刀疤男忽然抬頭看向淩霄，之後狠狠的點頭。
一見刀疤男點頭承認，淩霄心頭不免冒出一絲殺意。
這個名字他可不是第一次聽見，當初與趙金虎一起的那個女人，在臨死時似乎說過這兩人是親兄弟。
“求你，別殺我。”刀疤男似乎也感覺到了淩霄的殺氣，立馬爬到淩霄麵前，不斷的磕頭乞求著。
淩霄撇了對方一眼，道：“我再問你，趙金虎讓你來討債，又為什麽不要欠款，非要抓林如雪。”
“不知道，我隻知道趙堂主讓我抓住那個小賤......”
“嗯？”
“不不不，是林小姐，趙金虎讓我們抓住這個姓林的女人，今晚把她送到金陵大酒店，之後幹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過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聞言，刀疤臉連忙點頭，道：“我不該來追債，不該來抓林小姐。”
“哼，如果隻是追債抓人，我還不至於要你的命，可你不應該在我提到趙金豹的時候反應過激，我想你也猜到了，沒錯，趙金豹就是我殺的。”
“什麽，豹爺是你......”聽到淩霄承認殺了趙金豹，刀疤臉還是滿臉震驚。
但隨著淩霄手指淩空一點，刀疤男瞳孔急劇擴散，他的表情也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緊接著淩霄指尖輕輕一彈，眼前瞬間燃起熊熊火焰，片刻之後一陣微風吹過，刀疤男等幾名混混算是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做完這一切，淩霄麵部異常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他雖然算不上壞人，但也不是什麽好人，特別是對這些人族敗類他也從來不會手軟。
更何況對方知道趙金豹是他殺的，若是讓放走對方，必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他淩霄不懼任何人，可小妹淩煙苒馬上就要開學了，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麻煩找上門。
等淩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大老遠就看見沈俏俏和林如雪站在自家樓底。
“你們怎麽不上去？”淩霄走近問道。
沈俏俏搖了搖頭，小嘴朝林如雪努了努嘴。
“你沒事吧？”見淩霄看向自己，林如雪輕聲問了句。
淩霄搖了搖頭。
“謝謝你們，我就先回去了。”
林如雪說著就要離去，可剛經過淩霄身邊就被拉住手腕。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林如雪說著就要掙脫被淩霄抓住的手腕，可這次卻直接被淩霄否決了。
“我不放心。”
“放手，這裏是市區，應該不會有事的。”
不管林如雪如何掙脫，淩霄並沒有鬆手的意思。
淩霄也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沈俏俏，道：“麻煩你了，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嘻嘻，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不算數哦。”沈俏俏還是那副俏皮模樣，她等的就是淩霄這句話。
“當然，我從來不食言。”
“好，那這個人情我可記得，到時候要是你不兌現，看我......哼。”
後麵的話沈俏俏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手指著淩霄手腕上的繃帶，露出她那兩顆小虎牙，狠狠的做了個咬死你的動作。
對此，淩霄也是無語透頂，心道，你哪是屬狗的，這麽喜歡咬人。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直到沈俏俏驅車離去，淩霄這才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生氣的林如雪。
“你住在哪裏？”淩霄淡淡說道。
“你先放手，好痛。”
對此，淩霄隻好先放手。
見林如雪揉著手腕，不禁有些尷尬摸了摸鼻梁，剛才對方一直在掙脫，他稍微用了點力。
林如雪揉著手腕，皺眉道：“真的不需要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我還是不放心。”淩霄依舊搖頭道。
同時，看對方那麵容，雖然兩人沒什麽交際，可從上次分別，總覺得對方有什麽事在瞞著他。
當然，這裏麵不否認有林希若的緣故，所以對林如雪他能幫就幫，也算是為了彌補自己曾經的虧欠。
“走吧，其實我還有些話想問你。”淩霄淡淡說道。
“是關於我姐的？”林如雪試探的問道。
“是的！”淩霄點頭。
對於他們之間或許唯一的話題就是林希若。
林如雪想了一下，這才點頭道：“邊走邊說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但大部分都是林如雪在說關於林希若的事。
隻是讓淩霄沒想到的是，發生了很多事。
淩霄失蹤後，林希若是尋找過他，可她的父母卻等不了，為了讓林希若死心，最後逼著對方結婚，也就是淩霄失蹤後的第三年，林希若被家人逼著定了親，但也患上抑鬱症，可就在結婚前半個月的一個夜晚，從樓頂跳了下來。
林希若的死也給她父母帶來了麻煩和無盡的痛苦。
當初林希若的父母就是因為看男方有錢，才讓林希若嫁給對方。
誰成想會是這種結果，不僅失去了女兒，還被男方的要求退回高價禮金。
再之後，林希若的母親沒幾年也因病去世。
“那希若的父親呢？”淩霄疑惑的問道。
從頭到尾，林如雪似乎並沒有提到，林希若的父親去向。
對此，林如雪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些事情發生後，大伯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對此，淩霄點點頭，是啊，家裏發生那麽大變故，留在這裏也隻會徒留傷心，離開並不見得是件壞事。
“那你呢？”淩霄轉頭問道。
“我有什麽，嗬嗬！”
“我本就是孤兒，若不是有大伯幫襯和姐姐的愛護，恐怕這世界上也沒有我。”
聞言，淩霄停下腳步微愣了一下，見林如雪那自嘲般的笑容，他不知道說什麽。
林如雪自小家庭環境就不好，這他聽希若說過。
好像是因家庭不和諧，導致她的母親離家出走了，而她的父親也沒什麽本事，每天吃喝嫖賭，弄得家不成家，最後幹脆扔下幼小的林如雪走了，而且至此一去不回。
最後還是林希若的父親，也就是林如雪口中的大伯將她扶養大。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林如雪自嘲道。
“沒有。”
淩霄搖頭道：“人生來就是受苦，隻是每個人的遭遇不一樣罷了再說，隻要活著就有希望，何必計較曾經。”
林如雪默默點頭，眼眶裏不自然流露出一絲霧氣，道：“有時候我恨羨慕姐姐，至少她在的時候，還有值得她日夜思念的人，姐姐她很愛你。”
“我知道！”淩霄淡淡說道，她何嚐不愛林希若，或許兩人本有緣無分。
當然，對老乞丐他心裏雖然還有芥蒂，可對方早已羽化，恨了也是白恨。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他又能如何，隻歎他們命運不濟。
“我到了！”林如雪忽然開口到。
聞言，淩霄這才看向四周，這裏是個很老舊的小區，而且兩人所站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你就住在這裏？”淩霄試探問道。
眼前哪裏是房子，明顯是個低層車庫。
“怎麽，是不是很驚訝！”
見林如雪自嘲，淩霄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行了，就到這裏吧，送你也送了，你想知道的也說完了，我就不送你了。”林如雪甩了甩手臂，露出一絲微笑道。
可看似平靜的麵容下，語氣雖充滿了對命運的不滿，但眼神中似乎又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和對命運的妥協。
“怎麽了，還有事嗎？”見淩霄一動不動，林如雪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
“哦，那再見！”林如雪說完背過身去。
可淩霄並沒有走的意思，走到林如雪麵前，笑道：“都已經來了，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行！”林如雪一口回絕道。
“為什麽。”
“裏麵很小，沒位置給你坐，也沒什麽好東西招待你”林如雪板著臉道。
“沒關係，我站在也可以。”
“你.....，我說了不行，你還是趕緊走吧。”
“給我一個理由！”
“沒理由，也不需要給你理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謝謝你今天幫我，我求你趕緊走吧。”林如雪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時間，似乎很是著急。
可對方越是這樣，淩霄就越覺得不對勁。
但這次淩霄沒有堅持，道：“既然你那麽不歡迎我，那便算了，不過你要記得有事聯係我，我會第一時間趕來，照顧好自己！”
“行了，知道了，你走吧！”林如雪敷衍一般的回道。
對此，淩霄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直到淩霄身影徹底消失，林如雪這才緩了一口氣，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這下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眼前那道鏽跡斑斑的鐵門。
打開門，一眼就能看到盡頭，這房子就是用兩間車庫改裝的。
林如雪進入左轉，又打開裏麵一道鐵門，進門後隨手將包扔到**，一頭紮進被窩，沒一會便傳來陣陣抽泣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天氣早已暗淡，本就不怎麽透光的房間顯得異常黑暗。
可就在她剛打開燈，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快開門，死丫頭，快開門。”
聽到喊罵聲，林如雪眼裏浮現一絲憎惡，輕手輕腳跑過去開門。
可門剛打開，一位中年男人猛地往林如雪身上竄，也幸虧她躲得快，中年男直接摔倒在地。
中年男人也似乎因為這一跤摔痛了，立馬抬頭看向林如雪，開口就是一陣謾罵：“你這死丫頭，老子是你爹，踏馬的，就不能扶老子一下。”
“我沒你這個父親！”
沒錯，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林如雪的親生父親。
“沒我這個父親，哈哈，你再怎麽討厭我，可你是我女兒，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中年男子站起身哈哈笑道。
可他那一聲酒氣，瞬間讓林如雪感到一陣憎惡。
“你又跑去賭了？”林如雪冷聲道。
看見對方這個模樣，她猜都不用猜的，每次對方隻要喝醉酒回來，鐵定是去賭了。
“嘿嘿，沒錯，不過今天手氣有點背了，全輸光了，我的好女兒，你拿點錢給我，等會就去把本扳回來。”
“我沒錢！”林如雪似乎不想和對方說話，轉身就要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
可她還沒進門，中年男人立馬堵住房門，罵道：“瑪德，死丫頭，今天應該是你發工資的日子，你會沒錢。”
“你還好意思說，那五百萬是不是你借的！”
“沒錯，是我借的，不過已經輸完了。”
“既然是你借的，幹嘛要寫成我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