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辰陽侯之女，死！
“什麽？曾大河你說什麽？他、他是天階武者？！”餘倩也是被嚇得兩腿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那可是父親精心挑選的護衛，居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那自己怎麽辦？
楊羽用劍挑餘倩的下巴，冷聲道：“婉兒被你賣到了哪家青樓？”
楚州的青樓那麽多家，總不能一家家去找，必須知道確切的地方。
“我、我……”餘倩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楊羽劍尖一抖，餘倩的下巴上就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
曾大河大驚失色，厲聲威脅道：“你敢傷小姐！小姐若是少了一根毫毛，辰陽侯一定血洗你全家！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辰陽侯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血洗全家？
楊羽很討厭這幾個字，手中寶劍隔空一劃。
劍氣外泄，落在了曾大河的脖子上。
噗！！
大動脈被齊齊切開，鮮血狂湧，曾大河暴斃。
屍體的眼睛還瞪得渾圓，似乎死前還想說：我是辰陽侯的人，你敢、你敢……
本來楊羽想留他問幾個問題的，但既然他著急死，那就沒必要留了。
反正還有餘倩，問她也一樣。
“啊！！”餘倩看到曾大河慘死，再次尖叫一聲，然後搶著回答道，“我說，我說，楊婉兒被賣的地方，是春意樓。春意樓的老板還想用她賺錢呢，她肯定沒生命危險，你放心。”
“放心？放你媽的心。”
楊羽氣得爆粗口，嗖嗖刮了幾劍，把餘倩的嘴都刮爛了。
餘倩痛不欲生，滿臉血淚。
楊羽暫且壓著殺意，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五年前，那群殺進楊家的紅衣武者，是辰陽侯派來的嗎？”
雖然宋臻死前聲稱，自己不知道紅衣武者的真實身份。
但不排除他在撒謊，想隱瞞辰陽侯的醜事。
如今宋家已經沒了，楊羽想查清紅衣武者的身份，尋找範思思的下落，隻能從辰陽侯這裏找突破口了。
這女人的嘴巴裏，也許能撬出點什麽。
“紅衣武者？什麽紅衣武者？”餘倩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茫然。
楊羽：“你不知道？”
餘倩回道：“我爹確實養了不少武者，但沒有讓武者穿紅衣的習慣。而且，他做任何事，都不會跟我說。”
“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楊羽不鹹不淡地道。
餘倩大叫道：“等等，我再仔細想想……嗯……對了，我好像記得，有一次，家裏來了個穿著紅衣的客人，稍微發黑的那種紅色。一個大男人穿著全身紅，連鞋子腰帶都是紅色的，十分顯眼。”
楊羽道：“那人什麽來曆？”
餘倩搖頭：“我不清楚，他當時跟我爹去了密室，不知道談了些什麽，然後就走了。”
“真不清楚？”楊羽盯著餘倩的眼睛，試探道。
餘倩深呼吸一口，暗暗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問我爹，問辰陽侯本人啊！”
這話雖然表麵平淡，卻帶著威脅的意味。
問辰陽侯本人，這幾個字，等於是在強調：你有膽子欺負我，有膽子去辰陽侯麵前撒野嗎？若你識相，還是趕緊把我放了！
楊羽戲謔地道：“你在嚇唬我？”
餘倩意識到服軟沒用，索性撕破臉道：“你妹妹楊婉兒，隻是被賣了而已，又不會死。為了這點事得罪辰陽侯，值得嗎？曾大河隻是我的護衛，他死了，你或許還有活路。但若是我死了，你覺得我爹會讓你活嗎，你可想清楚了……”
“隻是，被賣，而已？你也隻是死一下吧。”
楊羽目光一冷，劍尖向前一指。
撲哧！
餘倩的脖子，被直接貫穿。
鮮血如注。
她到死都不敢相信，楚州之內，真有人敢殺她……
楊羽離開宋府後，火速趕往春意樓。
辰陽侯這人，他是肯定要見的，畢竟這是紅衣武者的唯一線索。
但最緊要的事，還是把妹妹救出來。
一個妙齡少女被賣到青樓，楊羽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若非時間緊迫，他絕不會讓餘倩死得如此輕鬆。
…………
楊羽剛到春意樓門口，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就在門口笑臉相迎，道：
“公子快來玩啊……”
“公子看著好生俊俏，但是有點麵生，是第一次來吧？”
“哎呀，客官裏邊請。”
楊羽問道：“姑娘，你們店裏是不是有個叫楊婉兒的姑娘？”
其中一個女人笑嘻嘻地道：“公子也是為婉兒來的嗎？她可是春意樓的新花魁，今天這麽多賓客，都是衝著她來的。不過，婉兒太搶手了，公子要是想得到她，恐怕不簡單哦……”
話音未落，楊羽人就進去了。
幾個迎客的女人都撇撇嘴，道：“真是猴急，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一聽說美女，巴不得立馬脫褲子了。”
…………
春意樓的大廳裏，人滿為患。
不少男人正和姑娘們摟摟抱抱，喝酒取樂。
大廳中央有個舞台，幾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正在跳舞助興。
這時，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男人款款走來，屏退舞女，然後自己走上台去，高聲道：“諸位貴賓久等了。”
眾賓客紛紛看向中年男人，催促道：“孫老板，趕緊吧，讓楊婉兒出來吧，我們可都等不及了哈哈哈哈。”
這中年男人，就是春意樓的老板，孫興邦。
他拚殺了一輩子，手上沾血無數，名下擁有大量黑產。不過如今他逐漸退居幕後，不再打打殺殺。
平時，孫老板是不會來春意樓的，今天卻是例外。
因為這裏即將舉行一次重要的拍賣，能讓孫興邦大賺一筆，他必須親自到場。
“哈哈，大家既然都是為了楊婉兒而來，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孫興邦出場後，便朗聲大笑道。同時，旁邊的小廝拉出了一條橫幅，上麵寫著：花魁楊婉兒，首客權拍賣會。
孫興邦接著說道：“不久之前，春意樓得到一位頂級美女，楊婉兒。每個男人見了，都視之為天仙下凡。正所謂，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見幾回……花魁之名，實至名歸。楚州之中，想一親芳澤的貴客很多，可惜楊婉兒隻有一個，不可能滿足所有貴客。所以我一直沒讓她接客，打算把她的‘首客權’拍賣掉。誰出的錢多，誰就能與她共度春宵，講究的就是公平。”
“孫老板可真會賺錢。”眾人紛紛撇嘴。
來之前，他們就知道了拍賣女人的事。雖然心裏罵孫興邦鑽錢眼了，但還是都帶著錢來了。
孫興邦理所當然地道：“哈哈哈，掙錢嘛，不磕磣。為了逼她賣身，我可是付出很多代價的，總不能虧本吧？還有哦，我要提醒一下諸位，楊婉兒還未出閣哦，處子之身！為了賣個好價錢，我自己都沒舍得享用呢，現在都有點後悔……”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眼神一亮。
“嘖嘖，還沒出閣？看來，競價要更激烈了啊。”
“雛啊，得勁。”
“啊啊，我更興奮了。”
“這麽一來，價格不得被哄抬到天上？我肯定拍不起了。”
“我就不信，我帶了好幾萬兩還不夠？”
孫興邦對賓客們的反應很滿意，道：“還有哦，她曾經也是一個世家千金，有這一層身份加持，玩起來更有滿足感。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如今被你壓在身下，豈不美哉？”
“孫老板，別再哄抬價格了，快開始吧！不就是錢嗎，爺有得是。”有人等不及了，大呼道。
孫興邦這才清了清嗓子，道：“閑話不多說，開拍。楊婉兒的首客權，起拍價，一百兩，單次加價，不低於一百兩。這種機會，可隻有一次哦，諸位可要珍惜了。”
“我出一千！”
“兩千！”
“五千！”
“一萬！”
雖然底價隻有一百，但價格瞬間就破萬了。
大家也都清楚，以楊婉兒的魅力，成交價肯定是以萬為單位的。
價格還在迅速攀升，孫興邦的嘴巴都笑歪了。
妙齡處子、世家千金，果真是吸引力巨大啊，這筆生意賺翻了！
“我出十萬。”
眾人正在激烈競價時，一個白衣青年直接叫出了天價，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十萬？
瘋了吧？
就算是再極品的美女，用這個代價睡一晚，那也太不值了。
白衣青年淡淡一笑，道：“看來，我是最終贏家……”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出十一萬。”
“謔，還有更狠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說話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大概25歲的樣子，也算相貌堂堂，可惜坐在了輪椅上，氣勢弱了許多。
“石子鋒？你他媽一個死殘疾，摻合進來幹什麽？”白衣青年看了一眼輪椅青年，不禁臉色一沉。
輪椅青年不鹹不淡地道：“既然是價高者得，你想要就繼續加價，加不起就別玩。”
“你！”白衣青年大怒，咬著牙道，“十二萬！”
“十三萬！”輪椅青年繼續加價。
“十四萬！”
……
“二十萬！”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輪椅青年竟把價格抬高到了二十萬，好像錢不是錢一樣。
白衣青年憋得臉色鐵青，沒再繼續加。
孫興邦喜不自勝，連聲道：“二十萬，沒有更高的了吧？那我可就倒數了啊，我真的倒數了哦？這等極品，僅此一個哦……”
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出現了：“我出一千萬。”
說話之人，正是楊羽。
他進門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臉色無比冰冷。
“什麽，一千萬？”
眾人聽到這個價格後，根本不敢相信。
孫興邦先是一喜，然後就覺得不對勁了。
二十萬，還可能是人傻錢多，是千金難買爺高興。
但，一千萬，肯定是亂叫的。
於是他循聲望去，略顯不滿地道：“閣下是什麽意思？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你這拍賣會，不許開了。”楊羽大步走出人群，道。
“什麽？”孫興邦吃了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作為本地的地頭蛇，心狠手辣，惡名遠揚。當地小孩聽到他的名字，甚至會被嚇到大哭。
可這小子，竟在他的地盤，不許他開拍賣會？
孫興邦愣了一下後，暴怒道：“哪裏來的野狗，真當我孫興邦現在信佛了、不殺生了？”
那張本就有些凶惡的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說著，他突然抓住剛才舞女跳舞用的鋼管，生生將其薅了出來，朝著楊羽的胸口捅了過去。
“嘶……”賓客們都是脊背發涼，孫老板雖然幾年不打打殺殺了，可依舊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啊……
這小子，死定了。
呼哧！！
鋼管呼嘯而來。
孫興邦嘴角一咧，很久沒見血了，那就捅穿這小子的心髒，重新給老子立立威！
楊羽神色平淡，隻是抬起了手掌，朝著孫興邦的脖子伸了過去。
孫興邦也能看見楊羽的動作，好像也不快、也沒什麽技巧和力量。
就是平平無奇地伸過來。
可孫興邦怎麽都躲不開、擋不住……
他還沒搞明白狀況，雙腳就不受控製地離開了地麵。
楊羽好像捏小雞一樣，捏著孫興邦的脖子，將他吊了起來。
而他手中的鋼管，都還沒碰到楊羽，就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