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虹會

楊羽很快與葉萱分別了。

根據辰陽侯的說法,劫掠範思思一事,天虹會是最終執行者。

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這天虹會,沒必要存在了。

另外,劉淳這條線斷了,也許在天虹會能找到一些線索。

…………

天虹會和天機閣相似,也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武者組織。

不過論規模,天虹會遠不如天機閣。

天機閣遍布天下,各國、各州都有分部。比如大夏帝國、北烈國、西戎國等幾國,足足有上百個堂口。

而天虹會,隻是大夏國內的組織,目前也隻是在有限的幾個州內,開設了堂口。

辰陽侯當年雇傭的,就是天虹會楚州堂口的人,基地同樣在郡城。

楊羽策馬疾馳,天蒙蒙亮時,便來到了目的地。

南大街,郡城最繁華的大街。

不過時候尚早,街道上沒什麽人,兩側的店鋪也大多沒開,隻有幾家青樓還燈火通明。

楊羽麵前,一座小樓大門敞開,上麵掛著三個蒼勁的大字:天虹會。

天虹會全天候開門,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更適合深夜來找天虹會幫忙。

小樓後麵,則是一片巨大的庭院。

整體看來,天虹會的這個堂口,有點像是超大規模的武館。

楊羽大步走了進去。

一個年輕的小哥快速迎了上來,熱情地道:“這位客官,可有什麽需求?我們天虹會,什麽事都能幹,觀星占卜、殺人越貨、尋人尋物,隻要你提任務,我們都能接。”

楊羽看了一眼對方,一身紅衣。

五年前的一幕幕,突然湧入腦海中。

當年那批武者,就是這樣的裝束。

他們沒有任何征兆地闖入楊家,一道道紅色身影閃過,族人紛紛倒地,那大紅色的囍字燈籠,被血染得更紅了。

紅得刺眼。

此時再次看到這身紅衣,楊羽露出強烈的殺意。

他二話不說,一腳踢了出去。

砰!

那小哥還沒弄明白狀況,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差點把五髒六腑都摔散。

“讓你們堂主出來見我。”楊羽冷冷地道。

那小哥又驚又怒。

天虹會成立這麽多年,還沒人敢這麽來砸場子呢。

他指著楊羽,一邊咳血一邊惡狠狠地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不想活了吧?”

“三息之內,讓你們堂主出來見我,否則,死!”楊羽毫不廢話。

小哥勃然大怒,大呼道:“兄弟們,有人來砸場子了,出來,殺!”

聲音一落,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小樓後方出現。

大量紅衣武者,陸續衝了進來。

那小哥麵露猙獰之色,道:“敢在天虹會打老子,你就把命留在這裏吧!”

“時間到。”楊羽麵色冷漠,隔空一掌打了出去。

砰!

掌風碾過,那小哥的腦袋直接炸碎開來,血肉迸射,慘不忍睹。

剛剛衝進來的天虹會武者們,也都是大驚失色。

這家夥是什麽人?

敢到我們的地盤上直接殺人?

這真的是徹底活膩了!

“小子,你是什麽人?是不是天機閣派來的搗亂的?”有人用刀遠遠指著楊羽,大聲喊道。

天虹會和天機閣兩家在郡城都有堂口,屬於競爭關係,他們第一想到的就是天機閣。

可惜楊羽沒有回答,隻是掃視一圈,臉色更加陰冷了。

僅僅是看到這些紅衣,他都要壓不住殺意了。

“讓你們堂主滾出來。”楊羽一字一頓地道。

“你他媽是什麽東西,想見堂主就見?”眾人怒極,紛紛衝向了楊羽。

唰!

楊羽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拔劍。

赤炎劍隻是出鞘了一瞬間,就被塞了回去。

就這一瞬間,劍氣便掃過了整個大廳。

在場的紅衣武者,隻有一個年輕男子還站著,其他人全部身死!

剛才的劍氣,正好留下了一個缺口,才留了一個沒死。

年輕男子大概二十出頭,明顯比其他人更年輕。

楊羽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年輕男子實力很低。

當然了,他們的實力都挺低的,隻是此人是格外低。

實力這麽低,還能在組織裏混下去,大概率是關係戶。

所以楊羽才留了這個去報信。

果然,那年輕男子看到滿地屍體後,當場被嚇得臉色煞白,慘叫道:“爹、爹啊!!救命啊爹,嗚嗚嗚……不要殺我……”

一邊喊,地上的血流到了他腳下。

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兩腿一軟,連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褲襠下麵出現大片潮濕。

尿液滲到血水中,顯得格外詭異。

“啊啊啊啊!爹啊!!”

年輕男子的哭喊聲,撕心裂肺。

終於,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了他身後。

來者大概中等年紀,雖然也穿著紅衣,但衣服的顏色明顯更深。

似乎在這個組織裏,衣服顏色越深,地位就越高。

中年男人看到滿地死者,先是臉色一驚,然後就目光陰沉地盯住了楊羽:“你幹的?”

“爹、爹、你看看我啊,嗚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年輕男子嚎嚎大哭,抱住了對方的小腿肚子。

中年男人怒斥道:“飯桶,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至於被嚇成這樣?我李東虎一世英雄,怎麽生出來你這麽個慫包。”

年輕男子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地道:“爹、爹你是沒看到啊,剛才、剛才這小子就站在那裏,一動都沒動,兄弟們就全都死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李東虎更加惱火了:“廢物,你連他出招的動作都沒看清嗎?早就讓你好好修煉,你偏不!你要是能有我十分之……”

可他的罵聲還沒落下,脖子上就感受到一陣冰寒之意。

不知何時,一把長劍,觸碰到了他的咽喉。

李東虎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自己都沒看清對方的動作。

隻是刹那之間,劍就到了。

這劍,若是再往前一寸,他的脖子就被割開了。

李東虎作為天虹會的楚州堂主,殺人無數,什麽樣的大場麵都見過,也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怕。

可此時,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怖,如此無力……

他引以為傲的武道實力、堂主身份,在這個陌生的青年麵前,沒有任何意義。

“爹、我就說吧,根本看不清的,我沒騙你吧。”李東虎的兒子抹了一把眼淚,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