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鼠疫

第二十二章

江遙滿意的表情溢於言表,【鼠疫】的出現,讓他今晚的努力有了答案。

隻要吞噬了這個天賦,鼠群就會像傳遞病毒一樣,在群體之間傳遞信息。

而江遙也會像上一世一樣,躲在幕後掌握許多信息。

江遙的心中隨即有了答案:“保留天賦。”

又是一道奇妙的波動自江遙體內傳出。

隨著天賦的逐漸融合,江遙仿佛感覺到,自己與麵前的鼠群多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他手中褐色的魂晶,也在逐漸褪去原本的顏色,化為灰色。

【恭喜宿主融合天賦【鼠疫】成功】

江遙打開麵板,麵板上的有些數據已經更新。

境界:無

天賦:吞噬(S級),鋼刀(E級),鼠疫(E級)

技能:無

怨念值:82%

看著熒光屏上,怨念值為數不多的提升,江遙心中有些疑惑。

“今晚我殺了這麽多的深淵清道鼠,為什麽隻漲了二十多的怨念值。”

“吱吱吱—”

管道深處的鼠群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把江遙的思緒打亂,令江遙隻覺得煩躁。

“給我閉嘴。”

江遙下意識的一句話。

隻在眨眼間,原本因為不安而吵鬧的鼠群,一下子變得安安靜靜。

細看之下,甚至還能發現它們不斷顫抖的身軀,似乎是因為畏懼。

江遙可不管那麽多,繼續思考著剛剛的問題。

很快他便有了答案。

“想來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因為大部分深淵清道鼠連一階都算不上,係統並不認可它們提供的怨念值。”

“其二就是當同一種生物不斷產出怨念值時,累積到一定程度後,怨念值提升的幅度就會大大減弱。”

對於這兩個假設,江遙並未太過深究。

畢竟對他來說,不論哪個答案都無所謂,反正隻要怨念值能夠增長就好。

想通這些後,江遙又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鼠群。

這些醜陋至極的家夥,在臣服於江遙後,江遙竟然覺得它們有些可愛。

“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呀,能不能從追光會手裏截胡四階妖獸的天賦,可全看你們了。”

江遙隨意選了一隻看得比較順眼的深淵清道鼠命令道:“你,帶我出去。”

“吱!”

被選中的深淵清道鼠惶恐的走上前,深深的埋下自己的腦袋。

然後調轉身形。

身後的鼠群紛紛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江遙緩步跟著深淵清道鼠身後尋找著出路。

正走到鼠群當中時,江遙忽然感受到鼠群熱烈又惶恐的目光。

它們緊緊的盯著鼠王那沒有腦袋的屍體。

江遙呢喃道:“還真是一群畜生,既渴望吃掉鼠王的屍體,又因為沒有我的許可,不敢輕舉妄動。”

江遙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去吧,塵歸塵,土歸土,就當鼠王做好事了。”

江遙的許可,讓群鼠異常興奮,它們一下就躥到鼠王的屍體上開始撕咬。

有幾隻聰明的深淵清道鼠,或許是不想和大部隊爭搶。

它們跳過屍體,朝著汙水中一躍而下。

那顆漂浮在汙水中的鼠王腦袋,就是它們的目標。

給江遙帶路的深淵清道鼠不禁回首看了一眼,江遙能夠感受到它眼神中的羨慕。

“別羨慕了,給我帶路,少不了你的好處。”

帶路的深淵清道鼠似乎得到了鼓舞,它的腳步加快了幾分。

江遙快步跟上,他的腦子裏仍在思索:“接下來就該好好研究,到底怎麽把鼠群的監視作用放大了。”

比起人去監視某些東西,這種生活在陰暗角落被放任存在的畜生,有時候往往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繁星點點,江州的後半夜,籠罩在城市上空的濃霧,難得變得稀少。

但能夠欣賞到星羅棋布的人卻是少數。

8-12便利店不遠處的街道上。

邴子墨正帶著他的兩個跟班巡夜。

邴子墨一如既往的仔細觀察著周邊的一切不穩定因素。

而熊大與書呆子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畢竟隻有他倆知道,一切都源自熊大的一個不經意的謊言。

邴子墨忽然停下腳步,手裏的電筒不斷在兩人麵前晃動,晃得讓兩人難受:“我說你倆能不能認真點?我咋感覺,從咱們交換轄區開始巡邏後,你倆就一直不在狀態!”

兩人下意識的眯起來眼,並用手擋住了手電筒的光。

書呆子無奈地瞥了熊大一眼,然後衝邴子墨解釋道:“隊長,這幾天高強度的巡邏,把我們整得有些累了……”

邴子墨恨鐵不成鋼的笑罵道:“又不是隻有你們累,老子也累。但是有啥辦法,不把四階妖獸找出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兩人長歎一口氣,熊大更是不敢看邴子墨一眼。

邴子墨照著熊大的大腦袋就是一下:“你咋回事!沒精打采的!”

熊大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委屈得撓了撓剛剛被敲的地方。

邴子墨剛想再給他來一下,但舉在半空中的手始終沒能落下。

他嘴裏嘟囔著:“你們兩個懶鬼,我要被你們氣死了。前麵那個路口,咱們分頭巡邏。省得我看到你們就煩!記住!早上七點回到這裏集合,然後一起去換班!明白了嗎!”

書呆子與熊大意味深長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正是他們的計劃。

在以往的巡查過程中,兩人隻要有想偷懶,隻需要表現出自己狀態不佳的模樣,盡管會被隊長吐槽兩句。

但他總會打著分頭巡邏的名義,讓兩人回家摸魚,隻要在重新集合的時間點不遲到就好。

至於他自己,則會獨自巡邏整個轄區。

兩人心中雖然有些愧疚,但為了完成心中的計劃,也隻能如此行動。

兩人當即端正身姿,朝邴子墨敬了一個標準的巡城司禮。

這個禮,既是對邴子墨的感激,又是對邴子墨的愧疚。

哐哐。

一陣莫名的聲響忽然響起。

三人頓時警惕了起來。

他們的目光四下張望,精神力不斷發散。

很快,他們就將目光鎖定在昏暗燈光下的下水道井蓋上。

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沿著爬梯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