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魔神皇與祖祭靈
天魁魔將離開後不久，楚南突然想起了那個被奪至尊骨的少年石荒。
那可是他最為看重的氣運之子，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想來有祖祭靈柳聖在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
不過他還是準備過去暗中看看，好歹是自己選中的氣運之子。
心中想著，楚南直接開始行動。
他從竹亭起身，下一瞬就出現在億萬裏之外的荒州大荒上空。
一根綠色的柳枝穿透虛空而至，緊接著一道身體被仙霧彌漫遮掩的身影出現。
從氣息來判斷，是柳聖的化身。
楚南盯著仙霧中的柳聖化身，似乎想看透仙霧觀察柳聖化身的模樣。
那仙霧十分超然，就連尋常真聖的視線和感知都會被阻擋，可他並非尋常真聖。
至高偉力悄然蔓延，他的眸光很快就透過仙霧看到了柳聖的容顏，頓時眼神有些呆滯。
不過隻是一瞬間，他的眼神就恢複了正常，同時也收回了那縷至高偉力，不再偷看仙霧中的柳聖。
隻是他心中卻是極其不平靜。
柳聖空靈超然的聲音響起。
“閣下如今一統魔族成為了魔神皇，還有空閑來小小的荒州？”
楚南一陣意外：“柳聖一直待在石村竟也知道此事？”
柳聖當初將近身死，現在也才恢複了部分力量且一直待在石村，他還以為不會太過了解外界之事。
柳聖淡然地道：“閣下成為魔神皇帶領眾魔神強勢君臨妖域以及天界，並鎮殺三位天尊，在此之前還殺了一位妖帝。”
“如此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楚南有些尷尬地道：“是我低估柳聖了。”
他應該想到的，柳聖即便實力不足鼎盛時期的億萬分之一也不是尋常生靈可比，自然能感知到他製造出來的動靜。
柳聖似乎有些不悅的聲音響起。
“魔神皇閣下是擔心我言而無信，不願當石村的祭靈，特地前來監督我？”
楚南當即否認：“柳聖誤會了，我對柳聖的品行十分信任，此次前來隻是想看看石荒那個小子。”
不知為何，從剛剛透過仙霧看清柳聖的容貌後，他麵對柳聖便有點慌張失措。
這還是他首次在麵對一個生靈時會這樣，讓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柳聖的聲音冷了些許。
“那魔神皇閣下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印記又該怎麽解釋？”
臥槽！
居然被柳聖發現了！
楚南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本以為柳聖處於極為虛弱的狀態，不會發現無留下的那道印記。
結果是他太小看了這位曾經的祖祭靈。
柳聖的確有些生氣，並且很早就發現身上有一道印記。
隻是礙於如今處於虛弱狀態，實力不如人，便沒有去找楚南質問。
現在楚南自己到來，讓柳聖忍不住提起此事了。
楚南沉吟片刻後一臉真誠地開口：
“柳聖，你誤會我了。”
柳聖冷冷道：“魔神皇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印記和魔神皇無關？”
楚南猶豫了一會，心中做出了某種決定，肅然道：
“此事關乎重大，我從未告知過任何生靈，既然現在柳聖對我有所誤會，那便告於柳聖。”
柳聖見楚南神色鄭重，似乎不是在騙人，聲音緩和了不少：
“如果是我誤會了魔神皇，我會道歉。”
楚南伸手撐起一道足以隔絕真聖窺探的光幕將自己與柳聖籠罩在內，防止接下來要說的話被生靈偷聽了去。
做好準備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歉就不必了，那道印記與我也不能說完全無關。”
“柳聖應該以為我是深淵第一魔神無吧？”
柳聖疑惑地道：“難道不是嗎？”
楚南正色道：“是也不是，我這具身體的確是無的，然而靈魂卻不是。”
“無的靈魂不知為何消亡不見，靈魂力量卻遺留身體之內。”
“我的靈魂意外入主這具身體，並且完美地與這具身體融合為一個整體，同時也吸收了那股強大的靈魂力量。”
“可以說我完整繼承了無的全部力量，但我終究又是我自己，名為楚南而不是無。”
“柳聖體內的印記是無所留，並非我楚南。”
這是楚南最大的秘密之一，是連十大魔君與天魁魔將都不清楚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如此隱秘之事卻願意完整地告知柳聖，或許是因為先前那透過仙霧的匆匆一瞥？
柳聖聽完楚南的話後十分詫異。
深淵第一魔神無不知為何隕落，被眼前的楚南取而代之了。
此事一旦傳開，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光幕之中安靜了良久，直到柳聖忽然問道：
“魔神皇閣下有辦法清除這道印記嗎？”
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哪怕無已經身隕，她也不想本源之中留有無的印記。
楚南直白地回道：“可以。”
柳聖：“……”
她很想問既然你可以清除，為什麽之前不清除，非要我來問？
不過想到現在有求於人，她還是忍住了，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詢問：
“那魔神皇閣下可以為我清除印記嗎？”
楚南：“可以。”
柳聖沉默了片刻後才道：“那就先謝謝魔神皇閣下了。”
楚南知道柳聖想盡快擺脫本源中的印記，便不再拖拉，當即釋放至高聖念。
他的意念進入柳聖的精神世界，很快就找到了無留下的印記，不費吹灰之力就清除了。
收回意念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和柳聖似乎多了一絲微妙的感應。
難道是意念進入柳聖精神世界的意外收獲？
柳聖對楚南同樣生出了一絲特殊感應。
她瞬間嚐試了數億種手段都無法清除這種感應，隻能無奈放棄，緊接著朝楚南道：
“多謝魔神皇閣下。”
“還有……先前是我誤會了，還請魔神皇閣下見諒。”
楚南聽到柳聖的聲音，一不小心將心中的感想脫口而出。
“真可愛。”
柳聖：“……”
楚南在脫口而出的刹那也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
見到氣氛有些怪異，他趕忙轉移話題：
“對了，我沒有感知到石荒的氣息，他不在石村嗎？”
柳聖能夠很明顯意識到楚南在生硬地轉移話題，聲音恢複空靈：
“葉荒一個月前離開大荒去石國參加秘境試煉，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快結束試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