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護士的溫柔

“怎麽啦?”蘇瑾和薛姣聽說楊文遠受傷,也急忙跑了過來。

“沒事兒,掏個鳥窩,被鳥啄了。”楊文遠指了指那隻巨大的海鳥屍體,滿不在乎的說。

“呀,這麽深的口子,這鳥也太狠了吧!”薛姣心疼的快哭了。

“蘇瑾,你不是護士嗎,趕緊幫楊哥處理下傷口吧!”然後,她轉頭對蘇瑾哀求道。

“這傷很嚴重,我怕感染,應該吃點抗生素之類的藥。”蘇瑾抓過楊文遠的手仔細查看著傷口。

蘇瑾是個小巧型的女人,長得皮膚白皙,細眉細眼,手小腳小,但剛才她洗澡的時候,楊文遠發現她該大的地方一點都不小。

被蘇瑾柔軟的手摸著,楊文遠覺得手上的傷也沒那麽疼了。

“我這裏有藥!”崔瑩一聽楊文遠需要吃藥,急忙從自己的包裏把那幾瓶應急藥品拿了出來,遞給蘇瑾。

可是蘇瑾看後臉色很為難。

因為這些藥全是外文,根本沒有中文藥名。而蘇瑾是學中醫科的,對西藥也不熟悉。楊文遠雖然大學畢業,但他是學工科的,對這些專有名詞根本就不懂。崔瑩和薛姣也把藥瓶拿過去研究了半天,也沒完全翻譯明白上麵的說明。

不知道藥性藥理,就不能瞎用。

這下她們都急壞了。

“牛莉莉和朱倩影她們都是在外國留學或生活過,她們一定懂!我去找她們幫忙!”薛姣一咬牙,就要往出跑。

“回來!不許去!”楊文遠急忙把薛姣喊住。

他知道,如果自己求朱倩影和牛莉莉,那牛莉莉就會獅子大開口,還不知道又要說什麽不好聽的,要什麽東西呢!

反正就是破了個口子,楊文遠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在工地幹活兒的時候,也經常受傷,抹點碘伏或者幹脆用清水洗洗,隔幾天也就好了。

隻是,在傷口長好之前,恐怕他不能去趕海抓魚了。

“我先找點草藥給你敷上消炎吧。”蘇瑾見楊文遠死活不肯求牛莉莉,隻好去外麵找了些草藥。沒有搗藥的東西,她用嘴將苦澀的草藥嚼碎,和著自己的唾液給楊文遠敷在手背上,用布包好。

她處理傷口時微蹙著眉頭抿著小嘴很細心,為了綁好傷口,還用胸口抵住楊文遠的手臂,把楊文遠弄得都起反應了,一陣不好意思。

處理完傷口,楊文遠讓她們把自己帶回來的那隻大鳥給處理了,又把用命換來的七八個鳥蛋放在新編好的竹筐裏,準備當晚餐。

“呀,它吃了好多魚啊!”當蘇瑾把拔掉毛的大鳥開膛時,意外發現這隻鳥的胃裏居然有七八條半尺多長的小魚。因為是剛吃進去的,所以還很新鮮。

“晚上咱們把魚烤了吃,鳥的內髒當魚籠的誘餌,鳥肉除了大腿,就給虎子吧!”楊文遠沉吟著說。

這隻鳥雖然看起來大,但拔掉了毛其實也就三四斤重的樣子,顯得瘦骨嶙峋。

鳥肉好不好吃一回事兒,關鍵這次沒有虎子,楊文遠恐怕會被這隻大鳥傷的更重。所以他必須要犒勞一下這條忠誠的馬犬。

虎子之前一直蹲在楊文遠身邊,看著女人們收拾那隻鳥,饞的直舔嘴唇。

楊文遠將大鳥切開扔給它的時候,這隻馬犬一邊狼吞虎咽的吃鳥肉,一邊用感激的眼神望著楊文遠。

“崔瑩,你和我去把魚籠下到海裏!”趁蘇瑾和薛嬌忙著烤魚烤菜餅的時候,楊文遠對崔瑩說。

此時,崔瑩一直守在楊文遠身邊問寒問暖。

“哦,下雨天,就別去了,你傷口怕蘸水!”崔瑩瞟了蘇瑾和薛姣一眼,說。

“所以才叫你幫我。要不明天咱們該餓肚子了。”楊文遠不動聲色的說。

他看出來,崔瑩是不想出去和他吃苦。

“嗯。”崔瑩見楊文遠這樣說,隻好答應一聲,拎著兩個魚籠跟楊文遠出去。

兩個魚籠裏,楊文遠都裝了大鳥和小魚的內髒,希望這種味道能吸引來大魚。

到海邊的時候,海浪洶湧,將大部分礁石都淹沒了。楊文遠用藤蔓把魚籠係好,裏麵又裝了幾塊石頭,盡力把魚籠扔到遠一點的海裏去。

“走吧。”他見崔瑩正往牛莉莉她們的營地方向望,說了句。

“我沒看見她們生出火來!”崔瑩扭頭對楊文遠一笑。

“這種天氣......”楊文遠也笑了下。如果沒有足夠的引火物和幹柴,就算有火柴也生不出火來,就算生起火,也很快被澆滅了。

不過,他也有些擔心。牛莉莉她們幾個再在大雨天裏餓著肚子熬一夜,恐怕明天能不能爬起來都兩說。

“楊哥,崔姐,求求你們帶上我們吧。”就在他和崔瑩往回走的時候,兩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追了過來。

楊文遠一看,原來是李欣怡和苗麗娜。

“你倆不是決定跟著牛莉莉和朱倩影嗎?”崔瑩此時冷眼說道。

“崔姐,我們錯了,牛莉莉太不把我們當人了。這種天還逼著我們去撿柴火抓魚,我們不幹,她就要把我們趕到外麵去,我們再也受不了了。”李欣怡和苗麗娜哭著說。

雖然才短短兩天時間,這兩個女孩兒已經造得不像樣了,餓得走路直晃,衣服也被荊棘刮得一道道口子,露著白肉。

“我做不了主。再說,我們那裏也沒有那麽多地方。”崔瑩說完扭頭看楊文遠。

她不想接納這兩個女子,又不想得罪人。

“楊哥,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們幹什麽都行,我聽牛莉莉說了,你們有個山洞,我們隻要一小點地方就行。”李欣怡一把抓住楊文遠的手,哭著哀求道。

“是啊,楊哥,我們錯了,牛莉莉根本就是騙人的,你要是不管我們,我們就得死在這裏了,我不想死,求求你了。”苗麗娜也過來哭訴,但她抓住了楊文遠的傷手,楊文遠疼的一下子甩開了她。

“我一個臭打工的,沒義務管你們!也沒能力管你們,你們還是找牛莉莉去吧。”楊文遠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