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是要錢
“你和小姐一起出去等等吧。不對，你留在這兒等，小姐，您先出去透透風。”林助理吩咐道。
高啟山千防萬防，不讓趙川和大小姐見麵。
沒想到還是讓這兩人見到了。
要是敢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林助理害怕會議上一秒結束，下一秒高啟山就打斷自己狗腿。
所以還是讓這兩人分開。
大小姐去外麵散心，趙川在這兒等著。
“林助理，我……”
高佳琪正欲說要和趙川一起等的時候，林助理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當即，那兩個保鏢就推著高佳琪的輪椅出去了。
“你在這兒靜靜待著，不要走動！”林助理囑咐道。
“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
趙川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什麽意思？”林助理沒搞懂。
“沒啥，想起了一篇課文。”趙川笑嗬嗬的說道。
“莫名其妙。”
林助理搖了搖頭，便離去了。
這的確是初中課文裏的一篇文章，源自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原文是——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同樣，這也是後世的一個名梗。
我去給你買幾斤橘子，是爸說給兒子聽的。
趙川也是下意識的回複。
……
會議室正前方。
合同簽署儀式已經開始了。
主持人在前麵講開場白。
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趙川根本湊不到前麵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活動已經進行到正式簽訂合同這一步，趙川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此時全場靜悄悄的，隻有那些記者拍照的“哢哢”聲不絕於耳。
“慢著！”
趙川大喝一聲，從人群中奮力地向前擠去。
“趙川，別鬧！”
林助理急了，連忙阻止。
這種關鍵場合，你跑來打斷幹什麽？
高啟山則是懵逼了。
怎麽在這兒都能看到這小子？
他怎麽進來的？
門口的保安是擺設嗎？不驗身份嗎？
但好歹趙川救了自己女兒的性命，高啟山不斷暗示自己，要平和，要有長輩的樣子。
這兒這麽多記者呢！
“小趙？有什麽事兒嗎？”
高啟山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問道。
“合同不能簽！”趙川從背的包裏拿出一遝紙，“我手上的這份文件，是【秦北科技公司】的內部文件。”
“他們公司有重大隱患，如果簽了這份合同，【山水集團】將要麵臨高達三千萬的損失！”
【秦北科技公司】的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謝頂男人，名叫秦振動，聽到趙川的話後他心中一緊，身居董事長之位多年，他深知此時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秦振東強裝鎮定，笑著說道，“高總不會相信一個黃口小兒的一麵之詞吧？”
“不好說！”
高啟山搖了搖頭，實在是這個叫趙川的小子每次出現都能給自己驚喜。
“你把文件拿過來！”
高啟山說道。
趙川雖然學的是財務管理，但是這份報表上有很多數據他也看不懂。
高啟山當了這麽多年的老板，應該能看出一二。
趙川將文件遞給了高啟山。
椅子上，高啟山打開文件，逐頁閱讀。
漸漸地，高啟山眉頭緊鎖。
這份文件絕對沒有造假，裏麵的各項數據與【秦北科技公司】的情況吻合。
將這六十頁文件看完後，高啟山又將文件遞給了【山水集團】的財務總監。
隨後，他陰沉著臉，看向了秦振東，“秦總，給個解釋吧！”
“解釋？什麽解釋？你信一個小屁孩隨便偽造出來的文件，不相信我們偌大的一個公司，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秦振東陰沉著臉。
公司的困境他比誰都清楚。
本想著借助【山水集團】的這三千萬，暫時緩解一下公司的資金流危機。
沒想到不知道從那兒蹦出個毛頭小子，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隻不過這小子的文件是從哪兒弄到的？
難道公司內部有內鬼？
秦振東不敢久留，打算溜了。
“從今日起，我們【秦北科技公司】將永遠與【山水集團】斷絕合作。”臨走之前，秦振東還放了一句狠話。
在場的記者紛紛吃了大瓜，拍了不少照片。
就等著回去寫文章了。
標題起什麽好呢？
【少年天降，拯救山水集團於危難之中？】
不行，這個標題不夠炸裂，吸引不了眼球啊。
【秦東科技公司行騙數載，今日被揭穿？】
不行，沒有突出主人公。
這些記者敏銳的意識到，用這個年輕人來引流最為合適。
要不這樣？
小小的造謠一下？
【山水集團或被騙三千萬，關鍵時刻高啟山女婿出手！】
嗯，這個標題不錯。
高啟山的女兒在古都市算是一個謎。
他平時對自己女兒保護的很好。
外界的人對高啟山女兒也好奇。
這次不用高啟山的女兒來做噱頭，直接用女婿來博眼球，瀏覽量保證分分鍾破十萬加。
……
回【山水集團】的車上。
高啟山劫後餘生，不免的有些慶幸。
這可是三千萬的現金流！
【山水集團】市值幾十億，但市值是市值，現金流能有個兩三億就不錯了。
要是一下子十分之一沒了，即便是高啟山也得頭大，【山水集團】更要傷筋動骨。
“小趙，你是怎麽知道【秦東科技公司】出問題的？”
車上的時候，高啟山問道。
趙川與他同乘一輛車。
至於女兒高佳琪，高啟山讓她坐在另一輛車，直接讓司機把女兒送回家了。
還是得防著！
盡管趙川今天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但他也不能把自己女兒拿去報恩吧。
“這個嘛，我自有我的渠道，高總還是不要問得好。”趙川故作神秘。
主要是不太好解釋。
趙川不想暴露係統的存在。
“行，那我也不多問。”高啟山點點頭，“說吧，你這次想要什麽？還是錢？”
“不多，我要三百萬！”
趙川說道。
他知道高啟山是爽快人，沒必要遮遮掩掩。
“三百萬還不多？你的口氣是真大。不過呢，今天我避免了三千萬的損失，給你三百萬倒也是情理之中。”
高啟山看了林助理一眼。
“支票在這兒，你自己填。”林助理也熟門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