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雒陽深夜？群臣密議！
深夜。
因為劉協的所作所為，不僅是無數玩家在熱議。
就連三國世界中的本土NPC，也在謀劃。
馬日磾府邸。
太傅馬日磾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密室。
在這裏，早已有數人等候在此。
司空荀爽、司徒袁隗、議郎鄭泰等人麵沉如水，一見到馬日磾走進來，紛紛行禮道。
“拜見馬大人！”
“叔達要保重身體啊……”
“拜見馬大人！”
“諸位都坐吧……”
馬日磾幹咳兩聲，微微點頭，眾人位列而座。
“諸位大人，馬某此日將諸位大人召集而來，是想向諸位大人詢問，難道諸位大人就任憑董賊禍亂朝堂嗎！”
“馬大人！吾等有心殺賊！但奈何董賊勢大，吾等根本不是對手啊！”
“哼！董賊禍國殃民，吾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唉，吾等隻是手無縛雞之力書生，最多隻有數十門客，又如何是那董賊對手？”
“陛下年幼，卻被董賊桎梏，看押在皇宮之中，名為保護，實為囚禁。那董賊夜宿皇宮，真是……”
“諸位大人勿用擔心，老夫族侄此時擔任關東軍盟主，已經率軍駐紮在汜水關外，隻要等關東聯軍攻克汜水，再破虎牢關，必能救出陛下，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這時，司徒袁隗朗聲說道，語氣也有些激動。
“次陽，你說的可是真的？”
馬日磾激動的問道。
“千真萬確！”袁隗點頭道：“諸位還記得月前自告奮勇去刺殺董賊的曹操否？”
“曹操……曹阿瞞？今日朝堂上，董賊不就是因為他一紙檄文，提劍亂砍？”
“聽說這曹操刺殺董賊失敗，獨自逃出雒陽？”
“不錯！就是他，月前，這曹操逃出雒陽，於陳留散盡家產，整合義兵，號召天下有義之士討伐董卓。”
“吾族侄渤海太守袁紹被十八路諸侯共推為盟主，攜數十萬大軍，此刻正在日夜攻打汜水關。相信不久後，董賊必敗！”
袁隗笑道：“日前我等隻是接收到情報，十八路諸侯準備前來勤王。”
“想必那董賊，消息得到的也很滯後。”
“沒想到勤王大軍的速度這麽快，如今已經到了汜水關！”
“隻要我等能在雒陽牽製住董賊，吾侄兒必會攻破汜水、虎牢二關，陳兵雒陽，驅逐董卓，還大漢一個朗朗天下！”
聞言後，在場諸位大臣全都大喜：
“哈哈哈哈！好！次陽你可有個好侄兒啊！”
“十八路諸侯？這麽多！”
“天佑大漢！天佑大漢啊！”
“諸位！既然十八路諸侯正在汜水關外，我看我等也要有所行動，暗中聚攏家丁壯士，在雒陽內散布謠言，迫使城內守軍人人自危，屆時……”
“諸位大人，萬萬不可！”
袁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隻見年齡已大的司空荀爽背後，突然走出來一個年約三十餘歲的男子，大聲喊道。
袁隗微微有些不悅，但還是看了一眼司空荀爽，道：“荀大人，不知這位是……”
“次陽大人，此人乃是我族侄，荀彧荀文若，現任守宮令。今日叔達派人請我時，文若剛好也在，就與我同來了。”
麵色蒼白的荀爽輕咳一聲，說道，同時又對著荀彧說道：“文若，你在說什麽，諸位大人在商議國事，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荀爽語氣有些嚴厲，但卻是在維護荀彧。
否則，公然違背這幾位大人的意見，對荀彧未來很是不利。
“嗬嗬嗬，荀大人不必著急，不知這位小友有何見解？”
馬日磾笑著搖搖頭，對著荀彧說道。
荀彧也是深吸一口氣，說道：“諸位大人，董賊手下將士個個身經百戰，在並涼兩州內戰無不勝，烏桓、匈奴見之繞走，其戰力足以成為我大漢第一！”
“而關東聯軍千裏迢迢趕來，人心不一，兵力大都是倉促訓練，並且還處於圍城之戰當中。”
“再加上董賊麾下有呂布、李傕、郭汜等能征善戰之輩為羽翼，尤其是那呂布，號稱萬夫不當之勇。”
“再加上董賊之婿李儒，此人身為董賊軍事，陰險毒辣，十分狡猾。分化拉攏丁原和呂布，就是此人所做，我們……”
“閉嘴！”
荀彧還沒說完，袁隗就怒氣衝衝的打斷了他的話。
“關東軍軍力數倍於董賊，而且軍內也是人才濟濟，又豈是區區並涼涼州貧瘠之地所能相媲美？”
“至於那呂布，不過是一見利忘義之小人罷了。被董賊金銀珠寶所打動，居然殺死自己主公丁原，又有何懼之？”
“李儒李文優？出身卑劣，不過是一窮酸迂腐文人，又有何懼？我等身為朝廷重臣，豈會怕他！”
“董賊勢大，難道我等就該處處任憑其欺壓？任憑陛下被那董賊羞辱嗎？”
“哼！你若不是荀大人親屬，老夫必會治你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荀彧張了張嘴，看見族叔給自己悄悄搖頭，最終還是暗暗歎了一口氣，心裏想到：“唉，看來，雒陽已不是久留之地……”
“唉，袁大人，荀大人也是為了我等著想，還是不必牽連。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則是如何暗中聯絡關東軍。”
“馬大人放心，我那族侄已經暗中派細作聯絡我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暗中打探一下董賊軍中的軍事安排，以作內應，屆時……”
“……”
眾人足足商談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還是在家丁的保護下，趁著夜色悄悄離開。
馬車上，荀彧和荀爽相對而坐，默然無語。
“文若啊，不要怪袁大人，他們也是為了大漢好。”良久，一直閉眼的荀爽才開口說道。
荀彧苦笑一聲，道：“叔父，侄兒知道。可是，袁大人此番作為，勢必會給雒陽百姓帶來危害，屆時……”
“百姓？嗬嗬……”
荀爽一笑，道：“對於世家門閥來說，百姓是什麽？”
“你信不信，此時若是占據雒陽的不是董卓這種泥腿子出身，而是某個世家門閥，他們早都倒戈相助了。”
“說白了，董卓出身不好，又不會做人，失敗是遲早的事！”
“可是，大漢和百姓……”荀彧遲疑道。
“大漢、百姓……”
荀爽搖搖頭，道：“我日子不多了，到時候我荀家還要靠你來支撐。明日，老夫就想辦法將你送出雒陽……”
“可是，叔父，那你……”
“不必擔心！”荀爽搖搖頭，道：“那董卓請我做官，便是為了拉攏文人士子，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這……一切就聽從叔父吩咐。”
“文若，你從小就聰明伶俐，南陽名士何顒還曾讚你為‘王佐之才’！可惜啊可惜……”
“可惜卻生在亂世，朝廷被奸臣所控，王佐之才又如何？見不到王，終究無法為大漢效力啊！”
“叔父……”
荀彧有些感動，道：“小侄如若能得遇明主，必會全心輔佐，重振漢室，護佑百姓！”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