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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到快要爆棚的安然回到家裏,她沒有敲父親臥室的房門直接就大力的推門而入,嚇了父親和陳姨一跳。
安然對著陳姨滿麵憤怒的大聲喝道:“以後不要把垃圾都往我這裏送,我不是廢品收購站!聽清楚了沒有!”
安然無論是態度還是行為都沒有絲毫的客氣,更沒有給父親半點麵子,當然,因為這個家裏的所有置辦都是她花錢買單的,腰杆自然又直又硬,所以就算是麵對父親她也理直氣壯。
安然幾乎瘋狂,這要遠比趙雲風曾給她的羞辱更加讓她難以容忍。畢竟趙雲風是個優秀的男人,他有資本,而陳姨介紹的這個人就等同於是把安然和那樣一個人劃分在同一層次上,安然感到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而給她這種羞辱的人就是也讓她同時感到不順眼的繼母,安然認為她是故意的。
發泄後的安然轉身回房,房門在被關上的瞬間她慢慢堆坐在了地板上,安然哭了,哭的傷心委屈,哭的迷惘無助。
大概十分鍾後父親在後老伴的慫恿下沒有好氣的敲著安然的房門說:“安然,你給我開門。”
安然擦了擦臉上的淚站起身開門,隻見父親也是一臉怒氣的責備說:“你剛才那是什麽態度,怎麽能那樣對你陳姨,她可是你的長輩,太不象話了。”
安然看著父親心裏明白,這是陳姨鼓搗的父親要他來給她出剛才的那口氣,安然冷哼出聲:“哼。”轉身沒有理會父親。
父親看到安然這般態度怒了,“你還了不起了呢,這個家容不下你了是吧,誰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安然:“你是不是還想借著機會說我沒事挑釁,嫌家裏不好就趕快嫁人滾蛋。爸,你也給我換些新詞吧,還有,這個家每一樣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那女人進來是坐享其成,就算要滾蛋也是她滾蛋,你過去告訴她別再三天兩頭的挑撥你來找我的事,不然今天隻是個開始。”
父親自然知道安然這些年來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更知道她倔強的脾氣,說不定真的幹的出來。父親有些怵她,但他轉移話題,“我說這個了嗎,我是說你怎麽又看不上人家了。還自我感覺不錯呢,說別人是垃圾,其實你自己就快要成為垃圾了,現在還能有個地兒肯回收你就不錯了。”
安然聽了父親的話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問:“我是你女兒嗎?我已經沒有母親了,你還用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中傷我,但你也不能啊,你是我的父親啊!”
父親看著安然是真的被自己的話傷到了,他雖然有些後悔但卻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安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境地,不過就是三十幾歲沒有結婚而已,怎麽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晚飯安然沒吃也沒人叫她去吃,她躺在床上自憐自艾,應情應景的加重渲染著自己的悲情處境。越想自己就越感到委屈命苦不容易,也就越加感到孤單寂寞,想要把自己嫁掉的渴望就越強烈。
手機在耳畔震動,安然篤定是美麗閉著眼睛拿起接聽,“喂。”
“這是什麽聲音,你怎麽啦,是剛哭過還是感冒啦?”對方關心中透露出了焦慮和心疼。
安然愣住了,她驚訝:“是你。”一聽到他的聲音安然委屈的眼淚再也無法遏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