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狗咬了

“傅承硯!”

“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池莞就這麽被他拉著一直帶到了宴會的後花園,她掙紮著奈何沒有他力氣大根本掙脫不開。

等到周圍都沒人了,燈光也逐漸變得昏暗以後傅承硯才總算放開了她。

池莞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用看都知道被捏紅了。

她怒氣衝衝地看著他,憋了這麽久的火也終於忍不住想要發泄出來。

“你有病是不是?成全你們你還要陰魂不散,你要我怎麽樣?”

池莞心裏也委屈,她都讓步了也不想再去考慮這些事情了,為什麽傅承硯卻突然這樣?

聽著她聲音有些顫抖,傅承硯心頭一窒,但麵上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隻是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沒有愛過我?”

晚風吹過揚起池莞烏黑的發絲,她低著頭揉手腕,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一愣。

都離婚了還來問她這種問題幹嘛?

她又想到自己為傅承硯付出那麽多,心裏更是難過得說不清。

池莞拿得起放得下,隻是為自己感到不值而已。

“沒有。”

兩個字明明很輕,但是傅承硯卻覺得心裏抽疼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突然這樣,隻是明明離婚於他而言是件好事,可是他卻並不開心呢?

池莞鼓起勇氣看向傅承硯,她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不知道傅總最近是抽什麽風?”

“可是我們離婚了,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過去,都在京城少不了要見麵或者合作,我希望你下次別這麽發瘋。”

她說完就走了,看起來真的瀟灑極了。

傅承硯卻久久都不能回過神,她說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的過去?

是不想那個男人知道嗎?

想到這裏傅承硯妒火中燒,轉頭將池莞一把扯進懷裏,沒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就是便吻了下去。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池莞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她掙紮著,可是傅承硯越抱越緊,那個吻也越來越狠。

直到口腔中出現一股血腥味,池莞才費勁力氣一把推開他。

傅承硯和她的嘴角都帶著血,池莞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看見她哭了傅承硯剛想開口解釋……

“啪”的一聲,池莞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耳光。

“瘋子。”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就走了。

傅承硯看著她毅然決然的背影,臉頰的疼痛漸漸暈開。

池莞剛剛打了他?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瘋了,怎麽會做出這麽離譜的行為。

一定是因為腦子卡殼沒想開所以才會這樣,一定是的。

傅承硯堅信自己一定是因為氣不過池莞主動提了離婚才這樣,因為她就是個騙子,明明說好的這輩子隻會愛他一個人。

池莞擦幹眼淚回了宴會現場,一看見她回來了薑瑩立馬跑上前。

這時寧瑤也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莞莞,你的嘴……”薑瑩一眼就看見了她還在滲血的嘴角,更加擔心了。

池莞卻無所謂的搖搖頭:“被狗咬了,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你要走嗎?”

聽她這麽一說薑瑩自然也明白了,她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帶著池莞離開了這裏。

寧瑤也不是傻子,她看著池莞的嘴角就明白她和傅承硯發生了什麽。

隻是沒想到池莞這個狐狸精這麽招人,明明和傅承硯離婚了還有勾引他的本事。

她突然想收回剛才說池莞無所謂的話,看來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懂欲擒故縱的手段。

等到看見傅承硯的嘴角也是那副樣子她心裏的嫉妒瞬間被放大。

“承硯,你……”

寧瑤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麽問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情。

“你不是說難受才讓我過來的?”傅承硯想起剛剛在電話裏寧瑤抽泣著非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讓他過來接她一下。

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寧瑤一下哽住了:“現在沒事了。”

“沒事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傅承硯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走出宴會的大門徑直去了梁州家,他覺得自己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自己,否則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真的不像他。

到了梁州家裏,他一開門就看見一臉陰鷙的傅承硯。

“硯哥……你這是?”

傅承硯沒回答,幾步走進客廳。

梁州憂愁的歎了口氣把門關上以後,很自覺的拿了兩瓶酒出來,在杯底放下冰塊兒給傅承硯倒了一杯遞過去。

“該不會又是因為池莞吧?”

他酒剛遞過去傅承硯直接接過就是一飲而盡。

和上次一樣的東西可嚇壞了梁州,他趕緊勸道:“你不要你那破破爛爛的胃了?你這身體能這麽喝嗎?”

可是傅承硯依舊不說話,眼眸中情緒複雜。

梁州身為局外人看得明白,他覺得傅承硯這段時間這麽反常就是因為池莞。

於是也給自己倒了杯酒以後坐在傅承硯的對麵,苦口婆心的說起來。

“我這輩子浪**慣了不明白為女人難過是什麽心情,但是你這樣太反常了。”

“要是舍不得池莞就好好和她解釋,她當年為了救你腎都可以不要了,一定也沒那麽絕情的。”

梁州說完抿了一口酒,他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傅承硯和池莞為什麽離婚。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梁州都得罵他一句大渣男!

為了幫身為明星的前女友掩蓋懷孕消息就把人帶回自己家,這是什麽腦殘決定?

梁州真是無力吐槽,他浪**一生也想不出來傅承硯當時腦子是怎麽了,就算不愛池莞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惡心人啊。

“我不是舍不得她。”

良久以後傅承硯才拋出這麽一句話。

梁州不說話了,不是舍不得那是什麽?單純覺得池莞就該屬於他?

“聽兄弟一句勸,麵子這東西保住了很多東西就保不住了,你自己悟去吧。”

他也懶得多說,從小傅承硯對感情就挺遲鈍的,要是傅承硯自己不悟出結果來別人說也沒什麽用。

傅承硯一杯一杯喝著酒,也不說話就這麽悶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