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福消受

裴陽打算讓人送些宵夜過來,給皇帝老子補補身體。

女帝拒絕了,猶豫片刻眉眼潮紅一片,她想問一些閨房中的事,卻又不好開口。

裴陽故意裝作聽不懂,惹得女帝又是一陣光火,板著臉說要通宵看書。

裴陽跑到龍塌邊,隔著紗帳和良妃對視,隻見她用被子蒙著半張臉,水汪汪的眼眸氤氳別樣的風情。

她第一次當女人,明白其中滋味,現在還無法自拔。

裴陽衝她咧嘴一笑,示意她早些睡,然後跟變戲法似的,從龍塌下掏出了一本**,獻寶似的交給女帝。

女帝看到書登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臉紅到了脖子根,“這是朕怕你不通人事,專門尋來為你準備的,既然用不上了,你自拿去便是。”

她撒謊!

明明第一天當貼身太監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本書。

不過當奴才的怎麽敢讓主子難堪呢。

裴陽當著她的麵把書揣進了懷裏,女帝恨恨道:“朕待你不薄吧?太後召見,你知道該怎麽說。”

“奴才心裏有譜,請陛下放心,對了陛下,有沒有貼身之物要臣漿洗?”

“馬上給朕滾!”

女帝的鳳眸險些噴出火來。

狗奴才越發的放肆了,一個良妃還喂不飽?

她發誓,等他日掌權,定要第一時間殺了這狗東西泄憤!

殊不知裴陽就在等她發火,然後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今個被綁了一天,剛剛又奮力耕耘,早就累得近乎虛脫,再陪她熬一夜還得了?

乾清宮附近除了大內侍衛也沒其他人,裴陽回到住處。

楚靈兒憔悴地迎上來,眼底含著淚花,似乎嚇壞了。

裴陽苦笑一聲,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撫她早些休息,然後將女帝那本書塞到了被褥下。

女帝好容易得到一本排解寂寞,真給她燒了太不道德,過幾天再悄悄還回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裴陽匆匆趕去乾清宮,就看到慈寧宮來人了。

女帝顯然一夜沒睡,此刻正假模假式地看書,而老嬤嬤進了紗帳,隱約看到良妃兩條腿高高抬起,簡直驚心動魄。

裴陽知道是太後派來驗明正身的,便低著頭立在女帝身旁等待。

少時嬤嬤檢查完向女帝請退,她要回慈寧宮複命了。

女帝冷淡地揮了揮手,等人退去,她整個癱在了椅子上,倦怠道:“傳朕旨意,今日不朝。”

難得看她怠懶模樣,倒是有些可愛。

裴陽立刻派人去太極宮前,擋駕百官。

不過良妃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這讓女帝無比的煩躁,她沒好氣道:“你把那女人給朕送回清平居!朕要歇了!”

裴陽來到龍塌旁,良妃果然醒著,她抓住被子轉了一圈,把自己裹了起來,隻露出半個腦袋。

裴陽打算親自把她扛回去,女帝氣結道:“這種小事用不到你,派人把她送回去就可以。”

女帝的氣性有些大,裴陽不敢怠慢,喚來了兩個小太監,暗道:“送回去的時候,都給雜家管著自己的眼珠子,若是誰敢亂看,小心著點。”

倆人對視,猛縮脖子。

皇帝第一個寵幸的妃子,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看。

就這樣,兩人抬走了良妃。

女帝此刻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起身的時候險些摔倒,裴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溫軟的腰肢。

到了龍塌邊,女帝伸開雙臂等待寬衣。

裴陽又拿到了一根束胸帶。

她太困,沒有計較。

等她睡熟以後裴陽走出乾清宮,被千雲叫住,“裴公公,太後叫你過去。”

裴陽心頭一緊,大腦高速運轉。

倆人一前一後,千雲學聰明了,並沒有跟進去。

裴陽低著頭來到內殿,太後還沒起床,一條雪白的手臂伸出紗帳,一個小太監正在幫她擦拭肌膚。

“都出去吧,裴公公留下。”

薑太後屏退了所有下身,裴陽跪在床邊不敢抬頭,她的胳膊沒有收回去,肌膚白的晃眼。

薑太後問道:“昨夜你可親眼看到皇帝臨幸良妃了?”

“奴才就在旁邊來著,看得真真的。”

“皇帝先前為何不近女色?”

“陛下同良妃說,為了國事龍體損耗嚴重,不想分心別的。突然有興致,是想借助鎮遠將軍賑災。”

裴陽的回答半真半假,此前皇帝任命鎮遠將軍持天子劍去巴彥賑災,朝堂上還爭論了一番,慈寧宮不可能不知道。

薑太後哼了一聲,“皇帝為何會選鎮遠將軍?”

“陛下沒說,不過奴才看朝堂上,百官對陛下不甚恭敬,或許陛下打算培植自己的親信吧。”

“這倒是皇帝的做派,但朝廷國庫空虛,如何賑災?”

“奴才不知,隻知道陛下為此一籌莫展,私底下同將軍見了一麵。”

裴陽有問必答,其中有些許多錯誤信息,也不怕薑太後能查出來。

薑太後突然換了一種溫和的語氣,“昨天你受苦了,你不會怪哀家沒有及時出麵吧?”

裴陽感激道:“奴才爛命一條,三生有幸才能得太後垂憐,又怎敢有別的想法。”

“不敢嗎?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之前連哀家的內襟都敢看。”

“奴才該死,奴才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嗬,哀家說了,事情辦得好就賞你,說你想要什麽?”

裴陽心中一動,“奴才想問太後求一人,千雲姑娘。”

薑太後聽了明顯一愣,然後笑道:“不是哀家不肯給,千雲是哀家的貼身侍女,給了你,豈不是太招搖?”

裴陽立刻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心中卻笑開了花,這就是反套路。

主動提出在身邊安插慈寧宮的眼線,太後一定不幹,她這種女人高高在上女人,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如此一來短期內就不怕身邊多個跟屁蟲了。

薑太後頓了一會,突然撩起紗帳,裴陽嚇了一跳趕緊低頭,臉幾乎貼在了地上。

太後妖魅一笑,親手披上外袍,爾後才說了聲好了。

裴陽慢慢起身依舊垂著眼角,跟隨她到了桌子旁,並倒了一杯茶過去。

薑太後示意捏捏肩,裴陽即刻轉到她身後,一眼就陷入了她若隱若現的雪峰中,暗暗吞了口唾沫。

薑太後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裴陽暗暗叫苦,根據自身價值,索性表現的再大膽一點,“太後對奴才看重,奴才知趣。”

“怪不得你會激怒好脾氣的皇帝,你的膽子委實是大了點。”

“膽子不大,奴才哪敢為太後辦事。”

“以後朝廷的事,你就幫哀家多盯著點,辦的好了,哀家會讓你得償所願。”

這虎狼之詞裴陽可不敢接。

但又不得不說,她和女帝都是狠人!

一個敢主動戴綠帽子,一個敢拿自己的身體當誘餌。

裴陽不傻,太後不可能把自己的身體送給一個太監把玩,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是領盒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