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翻壇打像

那一瞬間我可以確定。

這宅子裏,凶氣滔天。

不是邪咒作祟,就是老爺子陰魂不散。

“我問你們,當年去求神拜佛的,隻有陳老爺子一個嗎?”

我看著眼前這幾個家屬,厲聲詢問。

“對,這件事我有印象,就是老頭子一個人去的!”

陳秀秀緊著回答。

“小兄弟,你要知知道點什麽,就趕緊說吧!”

黃老看出來,我知道點東西。

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

“這是一種邪神,能實現人的貪欲。”

“用心愛之物做祭品,向它許願,就能實現。”

“這種邪咒,從許下的那一刻,就是至死方休!”

我這話說完,夏雨欣也立刻領會。

“至死方休,那陳老爺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也許我們都被咒給誤導了。”

“也許這件事情跟邪咒沒關係,是老爺子死的蹊蹺,怨氣難消,在院子裏盤旋鬧事。”

我這句話說完。

在場的那些家屬,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陳二。

“你們...你們看我幹什麽?”

而陳二的臉色也是猛然一慌,額頭的汗珠,肉眼可見的往下流。

“二哥,老爺子去世那天我跟大嫂下山進貨了,妹妹還在外地。”

“就你自己在家裏,我們回來的時候,老頭已經入棺了,你不解釋一下嗎?”

陳三死盯著陳二。

他說話的時候眼中帶著仇恨,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壓抑很久了。

陳二一聽到這話,當場就毛了。

“你們他媽的什麽意思,難不成老爺子還被我害的嗎?”

“那天下葬的時候,大家可都看到屍體了,老爺子就是正常死亡!”

“小先生就在場,他都可以證明。”

陳二很激動,不斷的大聲咆哮,臉紅脖子粗。

我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

“那天開棺的時候,裏麵的屍體都碎的不成樣子了。”

“看不出來是怎麽死的。”

我也沒有偏袒誰,就是實話實說。

這陳二想拉我出去給他作證當幌子,我可不幹。

我對這陳家的事情可沒有任何興趣,更不想因為他們的私事,被糾纏進去。

那屍體都碎成那模樣了,誰知道人是怎麽死的?

陳二一下子百口莫辯,隻是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陳三和陳秀秀,都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盯著陳二。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就在大家都強壓火氣的時候,外麵院子裏卻是咣當一聲。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那個在場所有人都是打了個冷顫。

我們都跑出去。

就看到院落中散落著一口棺材,正是下葬的那一具。

黑暗之中。

我仿佛看到屋脊之上,有個什麽東西爬過去。

當我揉搓雙眼再抬頭的時候,便已經不見了。

我們幾個快步走到棺材旁邊。

便看到棺材裏躺著個人,用手電筒一照,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拂塵。

“墨成道?”

我脫口而出,正是六壬法脈的那一位。

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

就算是黃老久經江湖,也沒見過這種事情。

陳三此刻更是急了,直接一腳踹在了陳二的腰上。

“媽的都死了四個人了,老爺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不說!”

陳三的一聲吼叫,把陳二也嚇的夠嗆。

我看著陳二,心裏也有了點火氣。

“陳二,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們恐怕也保不了你了!”

我這稍微一嚇唬,陳二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老爺子臨死前說,想夫妻合葬,關鍵咱媽的屍體在哪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我就算跟你們說了,又有什麽用啊?”

陳二臉上充滿了冤屈。

我們三個一聽到這話就明白了。

老爺子這是走的不甘心,加上生前中過邪咒,死後跟常人也有些不一樣。

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屍體合葬。

讓老爺子安心的走,事情便能化解。

話說到這裏,我心裏也有了解決的辦法。

“黃老,雨欣,你們兩個明天就幫忙找一下屍體吧,這件事情能善了就最好。”

“我明天回去拿點家夥,如果找不到屍體,就隻能動粗了。”

我看著遠處那個燈光微弱的偏房。

一般這些髒東西,就喜歡入住在無主的神像之中。

如果明天找不到屍體。

就隻能來硬的,翻壇打像。

兩個人也認同我的辦法,事情也就這樣敲定了下來。

大家先暫時回去睡覺,撐過這一晚。

我重新躺在**,腦中的思緒亂到了極點。

這家子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老爺子的事情,絕對不止一個合葬的問題,那個陳二,肯定還有隱瞞。

那個陳秀秀雖然遠嫁了,但聽她的意思,是想要獨吞老爺子家產。

還有那個陳三和桑嬸。

這兩個人剛剛動作怪異,絕對有不幹淨的關係。

但這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

我隻希望事情就如我想的那般,處理幹淨陳老爺子的遺留問題,就算是結束。

次日清晨,我回住處拿家夥。

看到安然和林誌成還沒走,安然的狀態也好了一些。

我隨便交代了兩句,便帶著家夥返回了陳家。

院子裏的黃老跟夏雨欣,正各顯神通,尋找老太太屍體,來跟老爺子合葬。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屍體就在這宅子裏!”

黃老拿著羅盤說出答案,夏雨欣也點了點頭。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誰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一直跟屍體生活在一起。

這群人一下子就跟瘋了一樣,恨不得掘地三尺。

一直到到了晚上,也沒有找到老太太的屍體。

我看情況也差不多了,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

拿出包裏的法衣穿上,帶著所有的家夥。

隻要著了法衣,持了法器。

我的心態就會在一瞬間發生變化。

閭山法霸道無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帶血下壇都是常有的事情。

“柔聲細語不好商量。”

“糾纏不休魂飛魄散。”

“既然給臉不要,那就留下吧!”

我撂下一句話,拎著鈴劍,一腳就踹開了偏房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