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黃豆點兵,降頭新主
那家夥還在袍子裏麵,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暗自搖頭。
“不應該啊,你為什麽會請神上身?這可是那老頭子的辦法……”
“不對,不對,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竟然不知道?”
他就像是個精神病似的,不斷地自言自語。
我才不管他說什麽,我完全不顧他的囉裏囉嗦。
“三柱清香千萬祥雲,五彩祥雲叩請鬥戰勝佛出手!”
我的口袋裏麵還有用保溫杯裝著的一潑雞血。
這還是攤主在世的時候,給我做出來的東西呢。
我當著那人的麵,將雞血直接就潑到了前麵的地上。
雞血如同黃豆點兵,在我的麵前一一起立。
黃豆列隊,兵臨天下。
請神出手,瞬間出發。
隻見那地上的雞血就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朝著那在袍子下麵藏身的法師猛地衝了過去。
我也大手一揮,帶著鬥戰勝佛神力,腳踏天罡陣步步緊逼。
黃豆成兵,將麵前的這個家夥瞬間就給徹底控製住了。
血人斷了他的後路,接下來不管他要繼續怎麽用降頭術,都無法突破血兵的控製。
鬥戰勝佛金光萬照,陰邪懼極。
麵前的這個降頭師更是如此。
他光是看到我身上的金光,就已經是生了退意。
爺爺說了,隻要是和降頭師對上,讓對方害怕了,那麽這場戰爭就算是贏了一半。
隻不過事情沒有那麽容易結束。
這降頭師當著我的麵,行動開始變的越來越詭譎。
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對勁。
他這是要跑?
不……
降頭師朝著我的方向,伸出來了兩隻手。
那手上分明就是出現了兩道恍若是蛇皮蜿蜒後,展現出來的紋路一般!
這紋路黑如蛇蠍,讓人光是看一眼之後就會渾身惶恐不安。
這和之前我們所見到的那福元大墓內的蛇,隱隱約約有點相似。
突然,我腦海裏麵靈光一閃。
難道……這個降頭師修煉將頭,到最後直接就將自己也練成了降頭?
不然的話,為什麽身上會出現降蛇才會有的痕跡啊!
這家夥為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簡直令人唾棄!
要知道,身上若是出現降蛇的痕跡,那隻有一種可能!
殺過七七四十九個少女,吃了九九八十一個童子的心髒。
並且讓自己沐浴在成年男人的鮮血之中長達十天。
這樣降頭師才能以身體為降頭,這樣進行修煉!
他這種攻勢,讓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可以說,徹底招架不住了!
胖子他們好歹也還算是個普通人版本的狂徒悍匪。
可是麵前的這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經不擇手段了!
“絲絲……不管你會不會請神上身,都無所謂了!”
他朝著我的方向猛地出手。
雖然他的手還是人手的模樣,可是我卻在上麵感受到了蛇的目視的感覺。
噝噝啦啦隱隱約約,這聲音分明像一條蛇就在我眼前盤旋!
人手在我麵前不斷地來回扭動。
就恍若是一條毒蛇緊緊地盯著我似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毒蛇瞬間就衝到了我的麵前。
雙手一插,竟然在我的衣服上豁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這東西的攻擊力度實在是太大了!
我根本招架不住。
降頭師的能力非凡,那手上帶著黑色蛇紋的樣子,讓他的身手越來越迷離。
雖然降頭師隻有兩隻手,可是我卻覺得我的麵前好像是有無數條毒蛇在虎視眈眈一般。
漸漸地,我占了下風。
他冷笑一聲。
“嗬,你和你爺爺完全不一樣啊!”
“他能力非凡,卻不舍得分你一兩點?嘖嘖,你是不是他親孫子啊!”
這降頭師又提起了我的爺爺。
我直接就開口問道。
“我爺爺當年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你現在卻這樣?”
“當年若不是我爺爺的話,你早就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的話很明顯,讓降頭師變得越來越怒火中燒。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他當年放我一馬?那叫放我一馬嗎!”
降頭師那雙被藏在袍子內的眼睛,隱約的開始散發著陣陣紅光。
“當年你爺爺發現了我的事情後,他直接就給我鎮壓到了河邊!”
“我們降頭師本身就是命中帶火,越靠近水,對於我們的危險就越大!”
“你爺爺雖然沒有直接殺死我,但是這個意思本身就代表你爺爺要讓我生不如死!”
他的攻勢伴隨著說話,越來越猛烈。
降頭師手上的毒蛇,開始隱約散發著越來越濃鬱的黑煙。
黑煙似乎是帶著腐蝕性,光是被那黑煙碰到,我的衣服就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冒泡了。
這種程度的毒素,若是碰到了活人身上。
我基本上不用想太多,直接就得死的徹底。
但是說來這個事情也不對勁。
按照他的能力,他本應該試不出來這麽凶狠的手段啊!
我突然意識到。
他之所以能從我爺爺當年所封之處逃出來。
唯一的可能性,或許就是因為他找到另一個牛鬼蛇神!
當年的事情絕對是那麽簡單地事情。
雖然所有人都說,我爺爺當年以慈悲為懷。
但是我能想象得到,讓這麽一個人被困在水邊。
五行壓迫,這純純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以五行之力壓迫此降頭師,就像是當年那壓迫著孫悟空的五指山一樣。
總歸都是要壓迫他們。
而這個降頭師之所以能找到機會逃跑,肯定背後非常簡單。
新神換舊主。
他定然是找了新主子,讓新主子帶著自己逃出去!
雖然我沒想到這降頭師的新主子到底是誰,但現在很明顯。
當年我爺爺給他留了一線生機,讓他暫時多了一命。
未曾想現如今,我們會在這個地方見到。
在和他對話的時候,我腦袋上麵的這個三柱清香,已經即將熄滅了。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他這個人的對手。
漸漸地,我請的神逐漸消散。
降頭師趁機朝著我喉嚨來了一下。
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膚,一刹那我就感受到了從內而外的涼意。
我快死了。
那股涼意在我身體蔓延的速度飛快。
不到半分鍾,我便渾身為的躺倒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突然,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是個一身白衣的女人。
她站在我的麵前。
她要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