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引蛇出洞

洛青雲看陸宇軒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和夏顏對視一眼,兩人快步去追前麵的秦飛三人。

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沈婉清臉色晦暗不明。

總感覺剛剛洛青雲的眼神別有深意!

“媽的,得意什麽?”陸宇軒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要不是受傷,他剛剛看到秦飛就一拳頭捶上去了!

簡直是找死!

沈婉清回過神來,無論如何,現在陸宇軒是她目前唯一一根稻草,隻要陸宇軒幫他引薦天銀融資集團,成功解決資金鏈問題,她就放心了。

至於秦飛!

就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婉清,我實話和你說了吧,秦飛這個賤人,我爸已經找了海城第二的殺手,要讓其不得好死!他敢廢我胳膊,就要做好全身被廢的準備!”

這時,陸宇軒在一側惡狠狠的說道。

沈婉清心裏一緊,雖然和秦飛沒了瓜葛,但也並不至於廢掉對方!

而且現在的秦飛,總給她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不再是以前的軟柿子,能隨便任人拿捏!

另一邊。

展錦宏帶著秦飛來到包間坐下後,看著秦飛連忙表態:“秦先生,剛剛那人我可不認識,我們展家也一定不會幫忙。”

“那人真的笑死了!口氣比腳氣還重!”展初瑤坐在秦飛麵前,笑的前仰後合。

她和她爸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還在吹牛說要讓展家給她融資,真的笑死!

洛青雲也忍俊不禁,懶洋洋道:“這沈小姐眼神一向不好。”

秦飛看了洛青雲一眼,洛青雲還欲多說,最後默默閉上了嘴。

雖然和沈婉清離婚,但秦飛也沒打算在外詆毀對方,沈老爺子救了他一命,五年時間,他也算償還清。

從今以後,他們各自安好,不要再有交集!

一頓飯吃的還算歡樂,展初瑤話多,總試圖套秦飛的話,奈何秦飛定力十足,一句都沒套出來。

在邊上邊吃飯邊看戲的夏顏對秦飛刮目相看。

遇金錢不折腰,遇美女不慌亂,遇事定力足!有意思!

一桌子幾個人,一頓飯吃出八百個心眼。

飯後,洛青雲、夏顏欲帶著秦飛離開,展初瑤還欲多說,被展錦宏攔住,笑著送秦飛離開。

待三人離開,展初瑤才收起天真爛漫的笑,神色嚴肅的看向展錦宏:“爸爸,你幹嘛就這麽輕易放那人走了?”

“此人不簡單,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惹惱對方,生出事端,這樣不好,來日方長,你讓人盯著這位秦先生就是。”展錦宏做事向來顧大局。

經過今晚這頓飯,展錦宏自然瞧出幾分端倪。

“那夏家大小姐初初繼位,應該很忙才是,現在卻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秦先生身後,你不覺得奇怪嗎?”展初瑤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就是奇怪,所以才不能輕舉妄動,事出反常必有妖!”展錦宏總結。

雲鼎山莊。

洛青雲坐在沙發的一端,看向秦飛,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秦少,路鳴澤來了海城。”

“他來海城做什麽?”秦飛眉頭一皺。

洛青雲輕咳一聲道:“他聽說了秦少你離婚的消息,所以想來見你一麵……”

“……讓他把尾巴處理幹淨,若是打草驚蛇,我饒不了他!”秦飛抽抽嘴角,沉聲道。

路鳴澤這些年一直替他代管著醫神殿。

現如今,他已經和沈婉清離婚,渾身一身輕,路鳴澤怕是想將醫神殿的事交給他!

可是……

想到什麽,秦飛忽然抬眼:“也好,正好借此引蛇出洞!”

“秦少,你的意思是?”洛青雲美眸一亮,看向秦飛。

“這些年,暗中查父母的死因一直毫無線索,若是以我為餌,或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收獲。”秦飛輕點著沙發扶手,淡淡說到。

洛青雲精神一震,隨即低聲道:“對方勢必來勢洶洶,那我們必須做好充足準備。”

“嗯,辛苦你了。”秦飛頷首,看向洛青雲低聲說道。

爸媽,兒子不孝,總有一日,我會為你們二人沉冤得雪!秦飛眼神含淚,看著遠方,暗暗在心裏發誓!

另一邊,夏顏回到夏家,開始伏案處理今天的工作。

不一會兒,書房門被推開,夏顏抬眼,看向來人,連忙站了起來:“爺爺!”

“聽說你白天在大街上遇到了伏擊?”夏東海看著夏顏,眼神銳利,聲音沉沉。

夏顏點點頭道:“是,我們昨晚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對方。”

“哼!這幫不成器的東西!”夏東海冷哼一聲,厲聲罵道。

夏顏不以為意,將手裏的一份文件遞到了夏東海麵前:“爺爺,你看,這是咱們和展家在生意上的往來。”

“嗯,每個公司的發展都離不開資金供應,展家作為海城最大的融資集團,自然少不了和咱們的合作,但是目前咱們夏家遇到了一絲瓶頸,還需要更多的資金投入!”

“找展家不行嗎?”

“展家家主行事謹慎,我之前約了好幾次都沒約到。”

“爺爺,我今天見了展錦宏。”夏顏聞言,開口說道。

夏東海身形一僵,震驚的道:“什麽?你見了展錦宏?”

“沒錯,托秦先生的福,親眼見秦先生將昏迷半月的展老爺子治好。”夏顏說了一下今天自己的親身經曆。

隨後看向夏東海,溫聲道:“或許這位秦先生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也不一定。”

“此人神秘莫測,我們至今沒查到對方的真實底細,還是要慎重。”夏東海低聲提醒。

夏顏點頭,表示知道。

“你那兩個叔伯行事糊塗,你不要將其放在心上,你遲早是要走的,這夏家的東西本就是你的。”夏東海站起身,衝夏顏說道。

夏顏沉默了一瞬,淡淡道:“爺爺,他們已經危及到了我的性命,這次若不是秦先生,我怕是已經死了。”

夏東海麵色一僵,半晌長歎口氣:“罷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謝謝爺爺諒解。”夏顏淡淡道。

人總是如此,總是覬覦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著夏東海離開,夏顏的臉色才漸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