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不好,就會鬧出人命來

進了東海城之後的蘇木先飽飽的吃了頓飯,而後才心滿意足的閑逛起來。

隻是沒走多久,他的身形便徑直轉到的一處暗巷中。

“跟了我這麽久了,出來吧。”

隨著蘇木那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巷口處一道人影立馬閃出。

“屬下李風,見過少門主!”

自報家門之後,來人彎腰,恭敬的朝著蘇木遞上了一方青色玉牌。

那方玉牌成色及佳,正反兩麵更是鐫刻著虯髯有力的四個大字:逍遙、禦風。

“嗬,你們禦風樓的消息倒快”

“我前腳剛進城,你們後腳就找上來了。”

聽到蘇木這聲譏笑,來人渾身一緊,慌張解釋。

“屬下,屬下並無冒犯之意。”

“隻是奉老門主之命在此迎候少門主。”

“還有就是,老門主有件東西讓屬下轉交少門主。”

“說是,說是,少門主想知道的答案都在其中。”

說著,李風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牛皮紙袋遞給了蘇木。

而聽到李風這話的蘇木表情明顯一冷。

“行,東西我收了。”

“你可以回去了。”

接過李風手中的牛皮紙袋,蘇木象征性的揮了揮手。

李風立馬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直到李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小巷之後,蘇木這才陰沉沉開口。

“十五年了,小爺終於能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了。”

說話間,那張原本平靜的麵容上卻忽的多出了幾抹狠厲與殺意。

“刺啦”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牛皮紙袋被撕開。

隻不過,當他徹底看清紙袋內的幾件物品時,一股洶湧的怒火卻是瞬間噴薄而出。

“房產證、牡丹黑卡、還有,東海大學的入學通知書……”

“淦,玄一,你這老雜毛又誆我!”

滿心的希望,最終的等來的卻是失望。

顯然,這封牛皮紙袋當中壓根就沒有蘇木想要的東西。

“該死的老雜毛,你以為極力隱藏我就查不出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嗎?”

“待小爺的大道天衍之術突破天算之境,我一定將那些個毀我武陽蘇家的人統統揪出來……”

話到此處,憤恨到極點的蘇木更是掌心搖動。

下一秒,那封紅彤彤的東海大學入學通知書便被震得粉碎。

“TMD,還想繼續操控我的人生,讓我去上學,做夢去吧!”

就這麽繼續發泄了一陣心頭的怒火。

不過很快的,少年的眸子便再次沉靜。

“雖說小爺我不屑於那雜毛老道的安排,但這東海之地既然來了,倒也不能就這麽灰溜溜離開了。”

如是呢喃一通之後,蘇木那雙好看的眼眸再次翻轉。

很快,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來。

不多時,調整好情緒的蘇木便再次從那道昏暗的小巷中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不算快,但卻始終沉著有力。

就這麽步行了半個鍾頭之後,一家名叫有道醫館的古樸建築便映入了蘇木的眼簾。

“就是這了!”

輕笑些許,迎著來往的人流,蘇木徑直走進了醫館之中。

“請問薛青冥在嗎?”

掃了一眼櫃台前忙碌的夥計,蘇木一臉笑意的開口詢問。

而聽到蘇木如此直白的詢問,站在櫃台內的那名年輕夥計瞬間便冷了一張臉,那表情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就這麽僵了數秒之後,那夥計才滿眼譏諷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蘇木。

“小屁孩,薛神醫的大名豈是你能直呼的嗎?”

“還有,要見我家館主,你有預約嗎?”

被那夥計如此沒好氣的一懟之後,蘇木立刻無語的捏了一下鼻尖。

“還要預約?”

“那是當然。”

“我家館主可是名震整個江南的神醫,每天求他治病的人能從這裏排到魔都。”

“你要是沒預約就趕緊離開,別擋在這裏礙事。”

話音未落,那年輕夥計便朝著蘇木招了招手,大有一副準備趕人的架勢。

對此,蘇木卻是一臉尷尬的在心中腹誹道:靠,薛青冥這老小子,能力不大,譜兒卻不小,什麽檔次,就敢稱神醫?改天一定要去大師兄麵前好好說道說道這事……

不過就在蘇木這邊碰了個軟釘子之後,準備掏出手機直接聯係薛青冥的同時。

有道醫館門口卻是風馳電掣的急停了幾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

“讓一讓,全都讓一讓。”

隨著一聲聲急促而又粗獷的驅離聲響起,一名身著西裝、五官端正的中年人扶著擔架快步走進醫館。

“薛老在嗎?”

中年人的神態雖說是萬分焦急,但他開口詢問櫃台夥計的言辭卻始終透露著禮數。

“原來是柳董……”

“館主他今天有事不在,今日館內坐堂的是莫二先生。”

聽到夥計的回答,中年人的表情立刻興奮了起來:“那就快請莫二先生過來,家父,家父怕是要撐不住了……”

說著,中年人的目光十分焦灼的掃了一眼擔架上的老者。

隻見那老者一身幹淨的中山裝,麵目還算慈祥,隻不過此間的他卻是處於昏迷狀態,蒼白的嘴角還不住的吐著白沫。

見此情形,醫館大堂內的主事之人不敢有半點遲疑,立馬轉身去請他們口中的莫二先生。

如此半分鍾之後,一名年過三十,身穿青衣短打,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這才從內堂匆匆走出。

“莫二先生。”

“你趕緊看看家父,家父究竟怎麽回事?”

“早上的時候他老人家還好好的呢,怎麽,怎麽突然就驚厥過去了呢?”

見到這位莫二先生,中年人立馬上前。

“柳董稍安勿躁。”

“從麵色上看,老爺子應該是得了風症,也就是常說的中風了。”

“待我給他老人家放一下血,自然就無礙了。”

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擔架上躺著的老者,這位莫二先生便有了對策。

對此,周遭人群也是不吝誇讚了起來。

“不愧是莫二先生,連切脈都不用,一眼就能看出病者的症狀,怪不得中醫都說望聞問切,看來將這望字放在第一位還是有道理的。”

“那可不是,要知道莫二先生可是薛神醫的嫡傳弟子,雖說他排行第二,但論醫術可是比之李大先生都不遑多讓的……”

聽著周遭一眾圍觀者的吹捧,那名莫二先生倒也是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隻不過,正當這位莫二先生提針準備給擔架上的老者放血治療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卻是在人群不遠處響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胡亂下針為好,畢竟,搞不好就會鬧出人命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失措。

尤其是提針上手的莫二先生更是憤怒扭頭。

隻不過當其看清說話之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孩時,他臉上的笑意更是充滿了不屑。

“你算什麽東西?”

“莫某行醫十數年,治病救人無數,還輪不到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在這裏評頭論足。”

話音未落,莫二先生手中銀針便已極快的速度刺入了老者的耳垂之中。

為此,站在人群之外蘇木也隻能無語訕笑:“哎,還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