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難忘易忘

第四章最難忘易忘

花轎之事解決之後,大將軍祁昂公正嚴明的消息就傳開了,皇上對於祁昂的信任更是進了一層。對此,祁昂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不想讓別人認為他有過大的本事,也不想讓別人在暗地裏算計自己,所以他總是保持著中立的態度。此番若不是那些人太過招搖,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如今事情一傳來,他就是有心躲也躲不過。

這天,那日在瀾花苑中邀請他的幾位大人在此的邀請他前去,思量再三,祁昂隻好硬著頭皮再去一次。

酒席之中,諸多矛頭都指向了祁昂,祁昂全力回旋,回到家中之事,頓時感到心身疲憊。

爾仲知道他很累,也不打擾,隻是陪著他坐著。

祁昂見爾仲隻是坐著,卻什麽都不做,感到很好奇,就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在我昏迷的時候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現在你心情不好,我自然也要陪著你!”爾仲的話說的理所當然,祁昂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得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

天一亮,祁昂拖著自己還有些疲憊的身體就進宮了。近段時間時有毗鄰國家派人騷擾邊界,皇帝為此大發雷霆。

敖雖是大國,竟然也拿那些散兵還無辦法,祁昂每日進宮也隻是報告最新的消息而已。

祁昂自知不能陪著爾仲,便吩咐彌清帶著爾仲出去逛逛。爾仲看著彌清一副恭恭敬敬卻又很疏遠的樣子,絲毫沒有想出去的**,就讓彌清和他下棋。

彌清是個武夫,平日裏也隻是和兵器有關係,棋藝自然是不能入眼,便不做聲。

爾仲見他毫無反應,就說道:“你這是不願意和我下棋?你們將軍說讓你陪我,並不是隻有出去才是陪我吧!”

彌清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隻得坐下來。

爾仲先下一子,彌清便跟上,手法技巧一看就不是很會。可是爾仲就當做什麽都沒看見,思考著每一步該怎麽走。

一局下來,彌清自然是敗得慘烈,可是爾仲並沒有放棄下棋的意思。彌清心中雖多有埋怨,卻隻得陪著。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你們將軍來我這裏?”爾仲忽然這麽說,弄得彌清措手不及。爾仲不抬頭,一子已經落下,“你們是不是都認為我和你們將軍之間有什麽關係?”

停頓了一下,彌清才答道:“我不知道將軍是怎麽想的,我也管不得他人怎麽想,隻要將軍覺得一件事情是對的,彌清一定聽從將軍的。”

“好一個生死與共的兄弟!”這一句話聽在別人耳中似是讚賞,可聽在彌清耳中卻是另一種意思。他和祁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論年齡他還比祁昂大上兩歲,兩人從小關係就很好,可是在別人眼中他們隻是將軍和屬下的關係啊,爾仲突然這麽說定然有他的目的。可是彌清想不通,爾仲有什麽目的,之前在瀾花苑裏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彌清愕然,爾仲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有的想法,“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爾仲的手停了下來,他站起身來,背對著彌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知道我離開瀾花苑以後發生了什麽事兒,有沒有找過我?”

聽完這話,彌清心中不禁產生了疑惑,爾仲既然在那裏遭遇到了不幸的事情,為什麽他還關心那裏有沒有找過他。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本就讓人難以琢磨,更何況他還有那麽多的才能,世間恐怕也隻祁昂會將這樣的一個人直接帶回家。

“爾仲公子,自從將軍將你帶到府上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去過瀾花苑,也沒見有人來府中尋找你!”既然爾仲來曆不明,彌清自然也不必事事都告訴他。可是爾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卻差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中也有一絲的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為會有人想到我呢!”

“公子不必擔心,怕是他們還不知道你在這裏,等他們知道了自然會來找你!”彌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之間要這麽解釋,似乎是因為爾仲的眼中有太多的悲傷,在被傷害的一刹那,任何人都想去安慰他。

彌清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準備離開。他怕他再待下去,事情的發展會不由他的控製。

爾仲對於彌清的離開沒有絲毫的反應,反正他今天也隻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才會讓彌清和自己下棋。

知道自己諸多期望都是泡影,爾仲索性不再去想,去收拾棋子。

將棋子一一拾到罐中,爾仲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將棋子都散落在了地上。

“是誰惹我們爾仲生氣了?”祁昂拾起一顆棋子,走到了爾仲的麵前,將棋子投入罐中。

平日裏隻要祁昂來爾仲都會很高興,但是今日祁昂看到的竟然是愁容,這讓他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爾仲卻鐵了心不想告訴祁昂,隻是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不期然,一個噴嚏打破了平靜。

祁昂將一件外衣披在爾仲的身上,“天氣已經漸漸冷了,你也該添置些衣物了,等過幾天我就陪你出去。”祁昂的話中滿是關心,爾仲卻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他的心似乎在更加遙遠的地方,每一次祁昂以為已經觸碰到了,其實什麽都沒有。

“你認為我該一輩子呆在這裏麽?你是想束縛我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昂急急解釋。

爾仲苦笑一聲,說道:“你總是問我的過去是怎樣的,可是你不知道我的現在和未來到底是怎樣的,隻要我找到了我的路,我就會走!”

說完這些,爾仲便去睡了。祁昂卻隱隱約約覺得這是爾仲的暗示,暗示他要離開。而祁昂的心中猛的生出一個念頭,“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爾仲離開!”

若隱若無的感覺,祁昂卻不知自己到底在執著著什麽。爾仲隻是他好心帶回來療傷的人,隻要身體恢複好,他隨時都可以走。可是祁昂的心卻固執的說著一句話“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