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暴打,快保護姑爺...

身為皇嗣,燕羽墨自然是對宮中的令牌極為熟悉,尤其是皇帝這枚素來刻不離身的龍形玉牌。

那可是擁有立斬三品以下官員的令信,舉足輕重。

燕羽墨震驚著,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謹防看錯,手上的力道也就瞬間一鬆。

而唐小誌趁著她愣神的間隙,抓住機會,擺脫束縛,翻轉起身,立馬就溜出了老遠,與燕羽墨保持著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嗬嗬,問你怕沒?我有陛下令牌在手,見牌如見聖駕。大膽燕羽墨,玉牌如朕親臨,你還不速速行禮?”

唐小誌逃脫束縛,內心兩級反轉,轉悲為喜。

見到燕羽墨發愣的神態,他知道,皇帝的玉牌對她是有震懾力的。

於是,眼下便有些得意揚揚的喝斥道,儼然沒了方才那種憋屈勁兒。

草!

剛才你打我,打得過癮是嗎?

現在應該輪到我了吧?

你是堂堂大明王,位高權重,此前老子不敢真的傷你。

但現在不同了,老子手持皇帝令牌,猶如皇帝附體,半個九五至尊。

縱然是大明王,也得先跪下行禮。

然後,乖乖地聽我指令!

還想廢掉老子的右臂?

嘿嘿,看我等下怎麽以牙還牙!

局勢反轉,唐大裏正有些飄飄然起來,心中大笑不止。

可是...該怎麽炮製這個“女暴徒”呢?

她可是將老子英俊的臉給揍了,不可輕饒。

不如...命令她肉償,今夜陪我睡覺,奉旨侍寢?

唐小誌忍不住笑出聲來,極其****地想到,竟想睡了大明王殿下。

不得不說的是,這就有點色膽包天了。

若真睡了,等皇帝收回這枚玉牌,大明王豈非能活吞了他?

但唐大裏正本就是個膽大包天之人,尤其是色膽昭昭,足以吞象。

心中想做,就會去做!

下一刻,燕羽墨還沒從愣神中緩過來。

唐小誌就挺直了身板,再次喝斥道:“燕羽墨,你發什麽愣?本官的話,你聽不見?還不快快行禮?難道想觸犯龍顏,對陛下大不敬?”

他有玉牌在手,如朕親臨。

得意之下,不再自稱“卑職”了,而且還直呼燕羽墨的大名。

燕羽墨一怔,從地上站起身,難以置信地望著唐小誌手中的玉牌。

心中頗具震撼,暗道:這怎麽可能?父皇是昏聵了嗎?怎會將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給這個**賊?這**賊要是以此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本王該怎麽辦?

明王殿下驀然有些不安起來,卻也沒有馬上遵從唐小誌的話跪下行禮。

“燕羽墨,你聾了嗎?本官在跟你說話!馬上跪下恭請聖安!”

唐小誌見她沉默,再次發聲道。

“你...”

燕羽墨回過神,怒極之色,但頓然語塞,饒是無法反斥。

原則上,皇帝雖然是她親爹,但先是君,後才是父。

唐小誌取出玉牌,怎麽說燕羽墨也得先行禮,這是朝例。

此時,遲疑了些許後。

即便心中再多不願,燕羽墨也沒轍,隻能先照著律法先跪下“請安”,不然就真的是大不敬了。

“狗賊,雖然本王不知你如何蠱惑父皇,讓他將玉牌給你。但你若敢胡來,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怒眼直視道。

說完之後,也是無奈,就要單膝跪下行禮。

唐小誌卻聞若不知,自顧淺笑,默而不語,現在隻想見到燕羽墨對他下跪的樣子。

正在這時,燕羽墨就要跪下,卻忽聽不遠處的房頂上傳來了一聲咳嗽:

“咳咳,明王殿下且慢。聽肖遙一言,再跪不遲。”

二人警覺,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卻是不知何時,肖遙已經站在了房頂之上,此時白衣飄飄,好不颯爽。

燕羽墨表情一滯,道:“肖遙?你怎會在此?”

身為皇帝的第九女,燕羽墨肯定是認得肖遙的。

肖遙跟在燕文軒身邊多年,是君臣,也是兄弟。

而燕羽墨與燕文軒雖年齡上有一定差距,但都是一個母親所生,感情很好,自然認得自己哥哥身邊的護衛。

肖遙露出一抹黠笑道:“殿下別急知道我為何在此,不如先處理眼前事?據我所知,陛下的玉牌必須拿在手上,才能生效。如果玉牌脫手...那麽殿下就可不必跪了。非但不必跪了,還能想幹嘛就幹嘛...”

言下之意,卻是在暗指,如果此時玉牌不在唐小誌手中,那麽燕羽墨就可不必忌諱,甚至還能繼續暴揍唐小誌。

聽此,燕羽墨還來不及反應。

唐小誌倒是皺起了眉頭,看向肖遙,道:“肖遙是吧?玉牌就在本官手中,萬萬不會遺失。倒是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也想犯大不敬之罪?快,你也給本官下來行禮!”

肖遙卻不動如山,道:“哼!陛下命我留在你身邊的意思,便是要監察你合理地使用玉牌。原則上,我即監管者,按律可不必下跪。”

唐小誌語塞。

暗道一聲,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肖遙則繼續說道:“而玉牌現在在你手中不假,但等下...就不一定了...”

話剛說完。

就見肖遙蹲下身,撿起房頂上的一塊碎瓦片,嗖的一聲擲向了唐小誌。

唐小誌始料未及,瞳孔一縮,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隻感手腕一疼,手指一鬆,原本緊緊攥在手中的玉牌應聲掉落。

同一時間,肖遙趕忙提醒道:“殿下,現在某人手上沒有玉牌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記住,可別再讓他拿到哦...”

唐小誌眼球欲裂,心中怒罵,但來不及多想,立馬俯身去撿玉牌。

正如肖遙所說,玉牌必須拿在手上才有“作用”,一掉就視為無效。

而此時,他若想逃過燕羽墨的毒打,隻能指望這枚玉牌,卻沒想到肖遙這小子居然會如此耍賴...

玉牌掉落並不遠,唐小誌隻需要彎腰幾步,就能撿回來。

但有一個人似乎比他快了一點,就在他彎腰的間隙,就已經站到了他麵前。

唐小誌的動作戛然而止,緩緩抬頭,見到了燕羽墨怨毒的目光,不覺後背一陣發涼。

“實話實說,剛才本王還沒打過癮。而你又失去了父皇的玉牌,不如再給本王當沙包,解解氣?”

明王殿下冷冷道。

“不要啊...明王殿下,你現在需要冷靜,身為一名女子,卑職覺得你不應該如此暴力,凡事要以理服人,你說對吧?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談談心?卑職...啊...我的臉...”

唐小誌大驚,沒了剛才那種有恃無恐的氣焰,“卑職”又悄然回到了他嘴上,連“以理服人”都用上了。

但燕羽墨不為所動,以暴雨梨花般的“鐵拳”暴揍唐小誌。

唐小誌拚命護住自己麵部的同時,大喊救命:“來人啊,女流氓打人了,謀殺啊,還有沒有天理...”

燕羽墨怒道:“嗯?你敢稱本王為女流氓?找死!”

於是,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

不過,這一喊之下,竟真的給唐小誌喊來了兩個“救星”,

就正是此前被支開的兩名山賊,曹倪瑪和姚畢連。

二人聞聲而至,見到唐小誌被燕羽墨壓在身下暴打,當即怒道:“什麽?姑爺被打了?快,保護姑爺...”

說著,便拔刀猛衝了過來。

唐小誌見此,忙呼道:“曹倪瑪,快...”

本意是想叫人快點過來相救,不料這名字太過奇怪,聽在眼羽墨耳朵裏,就像是在罵人。

“狗賊,你敢罵本王的母後?我殺了你!”

“不,殿下,你誤會了,我是在叫曹倪瑪...”

“還罵是吧?我扒了你的皮!”

“啊...不要啊,姚畢連...畢連...救我...”

“你...本王就不要臉了,你能怎樣?打死你!”

唐大裏正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