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拆我的台?砍了他!

燕文軒冷笑著,忽而不屑地看了唐小誌一眼,肅然道:“我是不是,你日後便知。但你…就肯定不是大皇子!”

唐小誌聽了,卻瞬間一呆,“日後便知?本宮...去你妹的,誰想日你?日你妹,都不日你。難道你有龍陽之癖?真丟人!”

他“惡心”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應飄飄,接道:“飄飄吾愛,這廝態度不明,而且已經聽到了本宮要造反的秘密,看來是留不得了。不如,砍了他吧。”

應飄飄聽此,也甚覺有理。

“大皇子”殿下當著幾人的麵說出了謀逆的計劃,此事一旦傳出,乃是殺頭的大罪。

即便是親生父子,都沒有情講的那種。

如今,要想隱藏這個秘密,有些不是“自己人”的知情者,自然是要砍掉的。

遲疑了半分後,應飄飄並未拒絕,點頭道:“嗯,看情況,此子並非軒郎你的人,那就聽你處置吧。”

唐小誌一喜,也是點頭。

揚起手後,剛要指使尤朱殺人。

正在這時,燕羽墨不知為何,卻突然暴起,衝著唐小誌大喊道:“狗賊,你胡說什麽...不許你說他!更不許你說...他妹,他妹關你何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怒氣衝衝,小火山爆發的姿態。

唐小誌偷換概念,變著法子埋汰燕文軒,說他有龍陽之好,順帶暗罵了一句“日..你妹”,卻是刺激到了大明王殿下。

唐小誌是井底之蛙,認不得他們兄妹二人,但燕羽墨心裏卻非常清楚。

日燕文軒的妹,那不就是在說她嗎?

令燕羽墨登時大怒,惡毒地斥責出聲。

大明王殿下憋屈地想到:你要日就日他,為什麽要日他妹啊...

而唐小誌聽此,朝燕羽墨看了過去,心中若有所思。

墨小姐竟然在維護這個小白臉?

看來兩人是鐵定認識無疑了,而且關係還不一般,不會真是情侶吧?

草了。

墨小姐是我的,這小白臉居然捷足先登?

正好!

今日趁此機會,砍了他,除去一個情敵!

此前,唐小誌見到燕羽墨主仆二人被綁進來後,便極力朝燕文軒旁邊靠,親密之色。

便懷疑三人是認識的,且關係不一般。

眼下,聽到燕羽墨出言維護燕文軒,就更加篤定了“情侶”這個猜測,心中的“殺意”更甚。

墨小姐是我的,豈容爾等染指?

小白臉,你今日必須得死!

唐大裏正心中堅定異常。

微微一哼後,唐小誌沉了沉聲,看了燕羽墨一眼,道:“本宮為何不能說這個小白臉的妹?你不讓本宮說,本宮偏要說。氣死這個小白臉!”

說著,轉而看向燕文軒,“聽著,小白臉。本宮不日你,就日你妹。你可敢報上你妹的姓名?待本宮將你妹擒來,慢慢炮製...”

燕羽墨瞳孔放大,咬牙切齒:“住嘴!不許說他妹...你這個無恥狗賊...”

“墨小姐為何如此反應?好像你是他妹一樣...”唐小誌不明所以,疑惑地問了一句。

使得燕羽墨一時啞口。

而見到燕文軒此時一臉怒火,卻似乎心有忌諱,而又敢怒不敢言之色。

唐小誌頓感此人沒有血氣,讓一個女人為他幫口,他自己卻不發一言,便再次譏諷道:“你可真沒用,日你妹,你也不敢還口。活著何用?尤朱,替姑爺砍了...”

但“他”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燕文軒暴怒道:“住嘴!”

這一聲怒斥聲音很大,稍稍鎮住了在場眾人。

“應大當家,此子乖張無度,言辭粗鄙不堪,可曾有半分皇子的模樣?你們竟相信他是當朝大皇子?未免有些草率了吧?可不要被他蒙騙了,還猶不自知。”

原以為燕文軒大怒,會先怒斥唐小誌一番。

誰知,此時竟看也不看唐小誌,反而是對著應飄飄說道。

唐小誌皺眉,暗道:果然,這小白臉想拆我台,真他娘的活膩了。

當下擺手示意應飄飄不要說話,自己則冷哼道:“哼!本宮的身份,飄飄早已確認。倒是你這小白臉公然質疑本宮,是意欲何為?本宮如假包換,豈能有假?”

燕文軒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輕蔑道:“哦?是嗎?據我所知,當朝大皇子後背上有一個半心形的胎記。你聲稱自己如假包換,可敢當眾給我們看看?”

聽此,唐小誌一呆,但不驚反斥道:“大膽!本宮後背有胎記,這你也知道?說!是不是曾經偷看過本宮洗澡?草,你不僅有龍陽之癖,而且還敢覬覦本宮?實乃惡心!本宮現在就取你狗命,來人啊!”

“尤朱,給姑爺我砍他!”

尤朱聞言,還未及反應。

麵對唐小誌的斥責,卻見燕文軒不慌不忙,冷笑道:“少在此強詞詭辯,故意轉移視聽。你不敢給人看,怕是心虛了吧?嗬嗬。”

唐小誌哼道:“不給你看就是假的?你也不想想本宮萬金之軀,豈是說看就能看的?你以為你是誰?皇帝嗎?要看,本宮...也隻給吾愛飄飄看!”

“你...”

這回輪到燕文軒啞口了。

唐小誌這個說辭倒也在理,大皇子萬金之軀,誰都能看的嗎?

反駁之餘,還不忘對應飄飄諂媚了一番,令應大當家頓時又羞紅了臉。

燕文軒怒咬金牙,胸中火燒。

這個不知哪裏來的小毛賊膽敢冒認他的身份不說,竟還敢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心上人?

而他這個如假包換的“真貨”,居然在對方這個“偽劣產品”麵前,無法自證?

可是...應飄飄為何如此相信他?

從何相信他就是真的大皇子?

暗怒了些許後,燕文軒目光一沉,道:“無需與你這奸詐小賊逞口舌之利,應大當家,如此拙劣的演技,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吧?他有何證據,證明他就是大皇子?僅憑一派胡言?”

聽此,唐小誌一怒,暗道:他娘的,不能再給這小白臉再多說話了,不然,萬一應飄飄真的質疑起來,那就死翹翹了。

於是,便趕忙下令道:“尤朱,你還不動手?砍了這個膽大妄為,試圖挑撥本宮與飄飄關係的小白臉?”

尤朱這時候才緩過神來,應了一聲是,提刀走向燕文軒。

應飄飄卻忽然阻止道:“等等!既然都要砍了他,那不如就給他做個明白鬼!”

說著,她走過去,將懷中的腰牌掏了出來,扔到燕文軒麵前,冷冷接道:“你與羽林衛有關係,應該認得此牌吧?”

燕文軒一眼望去,驚訝道:“你怎麽會有這塊腰牌?”

腰牌是應飄飄從唐小誌身上搜到的,就正是燕羽墨的那塊。

應飄飄淺笑道:“我為什麽不能有?腰牌是從軒郎身上拿到的,而這塊腰牌便是皇族身份的象征。軒郎有腰牌,如何不能是大皇子?”

燕文軒臉色一滯,“可...你看清楚這塊腰牌,當今大皇子名號燕文軒,腰牌上卻刻著一個墨字,顯然不是他的。”

“哼!你不知道其中隱故?看來,你也並非真正的羽林衛。軒郎原來的名字叫燕文墨,自從有了個妹妹叫燕羽墨之後,才改名燕文軒。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情,而他未免勞民傷財,沒有重新打造新腰牌,這也是合乎常理之事。此牌,乃是舊牌。”

“是嗎?軒郎。”

應飄飄說著,溫柔地看了唐小誌一眼。

也是這個時候,唐小誌才明白為何應飄飄一見麵就認定他是大皇子的原因。

原來竟是通過這枚腰牌...

此時,也隻能附和道:“自然!重新打造腰牌,太麻煩了。本宮就並未命人重新打造...”

燕文軒目瞪口呆,這樣的誤會也有?

下一刻,趕忙反駁道:“胡說!當年大皇子流落民間回宮後,早就換過了腰牌。而舊腰牌早已贈給了他人...”

應飄飄道:“哦?那你的意思是,這塊腰牌是假的?”

燕文軒先是沉默,隨後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腰牌,這才回道:“腰牌不假,但絕非屬於這廝的。”

說完,燕文軒若有深意地偷偷看了旁邊的燕羽墨一眼。

他已認得出來這塊腰牌是屬於燕羽墨的,但不知為何會落入唐小誌手中,還造成了這麽大一個誤會。

燕羽墨呆住了,此時哪敢去麵對自己哥哥的眼睛?

應飄飄卻又從懷中取出另一塊腰牌丟了過去,道:“那你再看看這枚!”

她扔出來的第二枚的令牌,不論是刻字,還是材質,都與前一枚幾近相同。

燕文軒看後,再次震驚。

因為第二枚腰牌就正是他當年回宮之時,當作定情信物留給應飄飄的...

兩塊腰牌看起來一般無二,但實際上也有差別。

差別就在於,防偽的豁口上。

俗話說,男左女右。

皇族女性令牌的防偽標記,一般是設在牌子的右下角,而男性則在左下角。

燕文軒瞳孔放大道:“這塊腰牌...也是真的...”

應飄飄輕笑:“當然!因為這就是當年軒郎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是嗎?軒郎。”

她說到最後,看向了唐小誌。

唐小誌一陣心慌,卻也隻能稱是。

當年,燕文軒被改名之後,腰牌一直沒有換。

直到兵敗被應飄飄所救,將舊腰牌送給她做定情信物之後,回宮才打造了一枚新的,而新的腰牌才開始刻字為“軒”。

這也是為何此時兩塊腰牌一模一樣的原因。

燕文軒徹底無語,愣在當場,一時難以回過神來。他沒想到這枚原本屬於他的腰牌,此時竟成了證明唐小誌身份的“證物”。

唐小誌卻心花怒放,不費唇舌,應大當家就自己幫他證明了“身份”。

真是幸運!

幸好,出村之時,帶上了這塊墨小姐的“見麵禮”。

關鍵時刻,成了救命的稻草。

嘿嘿!

他心中如是想到,見到燕文軒暫時沉默,以為自己已經無懈可擊。

然而下一刻,腦中卻響起了一道驚雷。

等等...

腰牌本來是屬於墨小姐的,應飄飄將它認成了大皇子的腰牌。

而眼前這個疑似羽林衛大官的小白臉,卻說腰牌是出自皇族不假...

那麽,是不是說明墨小姐來自皇宮?

她到底是誰?

想到這裏,唐小誌臉色突然變成了豬肝色,此時極力掩飾,緊張道:“小白臉...你剛才質疑腰牌不是本宮,那你說是誰的...”

燕文軒冷冷一哼,正色道:“此腰牌屬於九公主,幽都大明王燕羽墨的...”

聽此,唐大裏正猶如被五雷轟頂。

完了。

燕羽墨?

墨羽?

敢情墨小姐就是大明王?

唐小誌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

怎麽辦?

而這個小白臉一眼就認出燕羽墨的腰牌,他真正身份又是誰?

唐小誌頓感嘴唇發澀,正當內心驚懼之時。

下一刻,便聽見燕羽墨惡毒開口道:“哥,你跟這狗賊廢話那麽多幹嘛?快掙脫繩索,剝了他的皮!”

轟隆!

唐小誌心中,又一個五雷轟頂。

她叫他什麽?

哥?

那如果墨小姐是大明王的話,這個小白臉豈非就是真正的大皇子?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