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不自禁
上官金虹怒目圓睜，差點氣到吐血。
華允炆可是他兒子，華雲當他麵讓華允炆叫華雲爹爹，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可是看著華雲手裏的尚方寶劍，他如鯁在喉，什麽都說不出來。
華允炆年紀再小，也是大乾天子，給一個親王下跪，讓他顏麵何存。
可要是不跪，皇叔以後不罩著他們母子怎麽辦？
而且，這位雙手沾滿血腥的皇叔，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被他看一眼就像是被剮了一刀。
“皇兒，快，別讓你皇叔生氣。”
上官婉如蹙眉嗬斥。
“允炆，太上皇已經駕崩，我是你皇叔，相當於你父皇。”
“哪怕你是當今天子，在皇叔麵前，你也是孩兒輩。”
“本王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你不聽話，皇叔就會代你父皇教育你。”
華雲一把抓過華允炆，對著他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一頓抽，疼得華允炆呼痛不止，倒地跪下。
“皇叔別打，朕……朕叫就是了！”
“爹爹！”
華雲停手，拉起華允炆，故作慈祥地摸摸他的頭，微笑道：“這才乖嘛。”
王振等太監宮女看著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目瞪口呆。
當今天子都敢打，這攝政王，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太上皇的聖旨，擬好了嗎？”
華雲笑眯眯地看著王振問道。
“回攝政王，已經擬好了。”
王振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出去，給他們宣旨。”
“是！老奴遵命！”
王振帶著聖旨走了出去。
華雲看了看上官婉如，也走到了寢宮外麵。
上官雲龍跟文臣武將們趕緊圍了過來。
“秦王狗膽包天，竟敢冒犯太後娘娘。”
“這肯定是太上皇的聖旨，要將秦王就地正法。”
“來人，將秦王圍起來，聽我命令，殺！”
上官雲龍大手一揮，禁軍衝了過來，將華雲圍住。
“秦王，我沒說錯吧，太上皇不會封你做攝政王，隻會下旨斬殺你！”
“還不下跪受死？”
華雲抬手，啪，甩了上官雲龍一個嘴巴。
上官雲龍被打蒙了，捂住臉咬牙切齒道：“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你還敢打本將軍？”
華雲淡淡道：“讓本王下跪，你也配？王振，告訴他們，太上皇到底是下旨殺本王，還是要封本王為監國攝政王？”
王振躬身道：“是，攝政王！”
所有人聽了這話，吃驚地看著華雲，既驚且疑。
難不成，太上皇真的封華雲做了攝政王？
王振高舉聖旨，掃了一眼現場的所有人。
“各位大人，太上皇已經駕崩。”
“這是駕崩之前，太上皇讓咱家捋得聖旨，封秦王為監國攝政王，幫陛下處理朝政。”
這些文臣武將都是丞相一脈的人，聞言麵麵相覷，最後全都看向了他們的主子——上官雲龍。
上官雲龍更是難以置信，他一把搶過聖旨，怒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聖旨一定是假的！”
幾名文臣武將附和道：“不錯，這聖旨一定是假的，絕不會是太上皇的本意。”
“我們要見丞相大人。”
上官雲龍麵目猙獰，道：“不錯，丞相大人已經受封為監國丞相，一個國家，怎麽可能有兩個監國大臣？除非丞相大人親口承認，否則，我們堅決不認！”
這時候上官金虹黑著臉走了出來。
“父親，你快告訴大家，這聖旨不是真的！”
上官雲龍連忙上前，拉住上官金虹的手道。
上官金虹全身顫抖，咬牙切齒道：“聖旨……是真的。”
“太上皇駕崩之前，改封秦王為攝政王，替陛下監國。”
“而且，秦王早就被先皇封為攝政王了，有先皇留下的王印跟尚方寶劍。”
說完，上官金虹長袖掩麵，大步離去。
這……
華雲冷笑一聲，拿出攝政王大印跟尚方寶劍，高舉過頭。
“尚方寶劍在此！攝政王大印在此！”
“爾等還不相信麽？”
文臣武將們汗流浹背，齊聲道：“臣等不敢！”
上官婉如走了出來，厲聲道：“還不拜見攝政王？”
文臣武將齊刷刷跪下，大聲說道：“臣等見過攝政王！”
上官雲龍連連後退，死死盯著華雲手裏的攝政王大印跟尚方寶劍，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突然，上官雲龍轉身想溜。
華雲閃身擋在上官雲龍麵前。
“上官雲龍，剛剛你說太上皇封我做攝政王，就下跪學狗叫。”
“還不叫？”
上官雲龍麵色鐵青，怒道：“攝政王，你別太過分了！”
華雲慢條斯理道：“過分？上官雲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並沒有逼迫你。”
上官雲龍咬牙道：“本將軍……是說過，那又怎樣？”
華雲緩緩拔劍。
“上官雲龍，你是不是忘了，大乾攝政王，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莫非，你想試試本王的尚方寶劍，鋒不鋒利嗎？”
上官雲龍麵色慘變，看向上官婉如，上官婉如卻扭開了頭。
“汪！”
無奈，上官雲龍隻得屈辱跪下，叫完之後，狼狽離去。
“攝政王，臣等告退！”
“攝政王，臣等告退！”
“……”
文臣武將以及王振等人也紛紛離去。
宮女也被上官婉如支開。
華雲看著她，神情恍然。
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不愧是大乾第一美人，又美又媚。
他恨不得馬上將上官婉如抱到**，好好憐愛一番。
上官婉如也在看著他，黛眉緊鎖。
“秦王，雖然你成功做了攝政王，可是你兵權被奪，手下根本沒有可用之人。”
“你破壞了丞相好事，羞辱了他跟他兩個兒子，丞相派係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的六弟九弟，一直覬覦皇位，現在你做了攝政王，擋了他們的路，他們肯定視你為眼中釘，必然想方設法將你除掉。”
“另外，突厥等鄰國對我大乾虎視眈眈，一心想吞並我大乾國土，突厥更是陳兵邊境，隨時可能犯我河山。”
“大乾內憂外患，簡直就是危如累卵。這攝政王，並不好當！”
“你的處境，更是殺機四伏，稍微不慎，隨時可能沒命。”
“你想活下去，你想保護本宮，你想做好攝政王，談何容易啊！”
上官婉如輕歎一聲。
若非有人來來去去，華雲真想摟住上官婉如，告訴她，不用怕！
“一切有我。”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說的這些，在本王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給本王一些時間，本王一定將丞相，老六，老九等人誅殺，滅掉周邊國家，讓華允炆乖乖禪位給我，本王將會成為大乾建國以來最傑出最優秀的皇帝。”
上官婉如氣笑了，道：“大言不慚！秦王，你自信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