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官婉如，必須死
“放肆！”
華允炆一拍桌子，怒視上官金虹。
“上官丞相，你在教朕做事？”
“攝政王乃是我大乾國之柱石，朕的皇叔，從小就在皇宮裏長大。”
“他不配入住養心殿，誰配入住？”
“若非看在你是朕外公的份上，你帶兵圍攻母後寢宮，朕就可以治你謀逆之罪，斬你九族！”
“還不滾？”
華雲跟上官婉如聽得差點笑出聲來，上官金虹跟上官雲龍，卻是氣得臉色鐵青。
“陛下，你錯了，錯了……啊兒……”
“噗——”
上官金虹一口老血噴出，差點暈厥過去。
“爹……”
上官雲龍連忙扶住他，道：“爹你沒事吧！”
上官金虹咬咬牙，道：“我們……我們走！”
上官雲龍惡狠狠地瞪了上官婉如跟華雲一眼，扶著上官金虹離開。
華允炆對華雲笑道：“皇叔，上官丞相狼子野心，要不是有您，朕跟母後今日隻怕難逃毒手。”
“皇叔，母後說得對，唯有您才能保護朕跟母後安全，以後朕跟母後，全靠皇叔保護了。”
“朕這就去將養心殿騰出來，讓給皇叔住。”
說完華允炆轉身離去。
上官婉如摸摸胸脯，嬌嗔地瞪了華雲一眼。
“攝政王，剛剛真是太驚險了，以後凡事多忍讓，切不可再意氣用事。這種事情，本宮不想再發生。”
華雲道：“皇嫂請放心，本王從來不做沒把握之事。”
“就算本王沒有提前埋伏雨兒她們，讓雨兒他們通知陳虎折返，本王也不會有事。”
“當年本王在北涼十萬大軍之中來去自如，毫發未損。”
“上官金虹這區區幾千人，就想殺了本王，簡直做夢。”
“本王雖然被上官金虹帶人死死圍住，但是進來的，也就那幾十人，本王要斬殺上官金虹，根本沒有什麽困難。”
“上官金虹身居高位，還沒有享受夠，他絕不會選擇跟本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所以硬剛的結果，會跟現在一樣。”
上官婉如跟王振思考了一下，都覺得華雲說得有道理。
華雲看著王振，道：“王公公，你為何站本王這邊？”
王振談道：“回攝政王，老奴忠於大乾，不甘做上官丞相的走狗，所以幾年前就拒絕了上官金虹的拉攏。”
“上官金虹鼠肚雞腸，瑕疵必報，如果老奴沒有猜錯的話，他對付完攝政王，下一個就輪到老奴了。還有，您父皇駕崩之前，曾交代老奴要暗中助你。”
“所以，老奴為了自保，更為了保護攝政王您，自然要站您這邊。”
華雲一邊聽，一邊分析，他相信王振沒有說假話。
就算王振敢騙他，他也不怕，區區一個太監，能做什麽？
華雲道：“很好。王公公，保護太後娘娘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如果她有什麽閃失，本王唯你是問！”
王振躬身道：“老奴明白！”
丞相府。
書房裏，隻有上官金虹上官雲龍父子兩人。
上官雲龍惡狠狠地將茶杯砸在地上。
“本以為給秦王扣下私闖未央宮的罪名，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了他，誰知道功虧一簣。”
“上官婉如竟敢吃裏扒外，真是可惡！”
“還以為她對我上官家忠心耿耿，誰知竟然是一個白眼狼，這麽多年，我上官家白白培養她了。”
“從今天的跡象看來，秦王之所以能逃出生天，絕對是上官婉如舊情複燃，不忍對秦王下手，還夥同秦王殺害了我們派去的陳將軍。”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上官金虹咬牙切齒。
“不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賤人，竟然對秦王情深如斯。”
“不過，以為扶持秦王做了攝政王，就能跟我上官家分庭抗禮，她這是打錯了算盤。”
上官雲龍後悔不已。
“早知道這賤人會背叛我上官家，當初就應該拿下她，免得便宜了太上皇那個老東西，如今又便宜了秦王這個臭小子。”
“上官婉如，你但凡落到我手裏，老子要活活玩死你。”
上官金虹目光陰鷙狠毒。
“等殺了秦王，老夫會讓她知道，背叛老夫是什麽下場。”
上官金虹突然站了起來，雙目瞪得溜圓。
“壞了，壞了，壞了啊！”
上官雲龍吃了一驚，連忙問道：“父親，怎麽了？”
上官金虹道：“上官婉如已經背叛了我們，投奔了秦王。”
“看她對秦王的情意，她遲早會說出允炆的秘密。”
“一旦秦王知道允炆並非皇家血脈，不僅允炆命不久矣，我上官家也會被株連九族。”
上官雲龍麵色慘變，道：“不錯，隻有死人才能守住這個秘密！”
“上官婉如，必須死！”
上官雲龍沉吟了一會，道：“知道允炆身世的，除了上官婉如，還有顧雲蘭。父親，顧雲蘭她……”
上官金虹擺擺手。
“不必，你蘭姨對我上官家忠心耿耿，又是允炆的生母，允炆已經做了大乾皇帝，為了保住允炆的帝位，她就算死，也會守住這個秘密的。”
“去，將黑龍衛趙無極叫來。”
沒多久，上官雲龍就領著一個戴著黑龍麵具的高大男子回來了。
“黑龍衛趙無極，參見相爺！”
上官金虹喝了一口茶，道：“趙無極，你跟本相多久了？”
趙無極拱手道：“回相爺，二十年了。”
上官金虹道：“二十年？沒想到，都二十年了。趙無極，這二十年來，本相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趙無極愣了一下，單膝跪地。
“小人從小流落街頭，無家可歸，是相爺收留了小人。”
“相爺不止沒有對不起小人，還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上官金虹摸摸胡須，點點頭，對趙無極的回答很是滿意。
“好，很好。”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趙無極，是你報答本相的時候了。”
趙無極拱手道：“小人願為相爺赴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相爺，您要殺誰？請吩咐！”
上官金虹在趙無極耳邊說了一陣，趙無極森然道：“背叛相爺的人，都該死！相爺，小人一定將她抓來，讓相爺親自處置。”
趙無極離去後，上官雲龍揚起拳頭，惡狠狠道：“上官婉如，老子不會讓你死得那麽快，老子要活活玩死你！”
上官金虹摸著胡須，獰笑道：“當著秦王的麵更有意思。我們可以用上官婉如威脅秦王，捉住秦王後，再當秦王的麵，玩死上官婉如這個小賤人。”
上官雲龍奸笑道：“不愧是當朝宰相，父親您這招，真是太高了！”
上官金虹嘿嘿笑道：“學著點吧！”
就在這時候，老管家來了，道：“相爺，她來了。”
上官金虹起身，直奔寢室。
剛進屋，門後轉出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水蛇一般纏住了他。
“相爺，想死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