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才給一億,太小氣啦。

真低級啊!

前世,我竟然把這種人的女兒當女神!?

張鬆都想給自己一刀。

我真是一個大傻逼!

“現在怎樣,是做生意嗎?”

沉默了下,張鬆冷淡了許多,他現在才發現,根本什麽也不用做,對方漏洞百出。

隻要有點智商,不要精蟲上腦,不要沉迷愛情,一眼就能看出王倩這家人的成色。

“爸,你是不是有病?”

王倩氣的,拿起麵前的水杯,砸向王有福,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知道說錯了話,王有福還是不甘心:

“三千萬不好聽,還是三千六百萬吧。”

明明是婚姻,眼看著談成了生意,張鬆也是無語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麽聰明人,沒想到,還有比他蠢的人呢。

王倩急忙把免提關了,不停地道歉:

“張哥,對不起,我爸腦子不太正常。”

“三千萬夠了,我就想問一下,明天什麽時候時間舉行訂婚禮?”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張鬆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王有福的聲音。

似乎他還是很不服氣。

“我隻要三千六百萬而已,多嗎?”

“他那麽多錢,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麽就不能多給我們一點?”

“娶媳婦哪有不花錢的?”

“真TM摳門!”

在剛知道閨女交往個富二代的時候,王有福是充滿感恩的,等知道閨女要嫁入豪門的時候,他是興奮不已的。

張鬆請吃飯的時候,他畏畏縮縮,有點放不開。

可隨著距離的拉近,隨著張鬆提出給彩禮,他漸漸把自己放在了甲方的位置。

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想娶我女兒,不給夠錢能行?

對這些聲音,張鬆假裝沒聽見,淡淡道:

“明天晚上七點吧。”

“你也知道,我這邊沒什麽親戚,就一個叔叔,關係還不好。”

“如果可以的話,你這邊多叫點親戚過來吧,費用我出。”

冰雪將至,不能讓王倩家那麽舒服,整點累贅吧。

張鬆可是知道,說是冰雪末日,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溫度並不是特別低,文明世界的規則仍然可以維持。

隻不過物價暴漲,暗流湧動。

王倩顧著三個人還可以,絕對照顧不了那麽多親戚的,到時候,光是這些親戚,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好的張哥,我們家親戚特別多。”

能在親戚麵前展現榮耀,王倩求不得呢,怕張鬆懷疑自己拜金,還強調了一句:

“張哥,我爸說的話你別在意,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

嗬嗬!

張鬆暗暗冷笑。

他是發現了,綠茶婊的手段,其實也就那麽多,和窮人談錢,和富人談感情。

用愛情進行感情勒索,用語言道德綁架。

潛移默化地規訓男人,讓男人聽話服從。

等結婚了,掌控財政大權,男人徹底淪為工具人。

明明如此簡單,還卓有成效,無非拿捏住了男人兩個命脈,性和愛情。

因為進化的原因,男人容易精蟲上腦,一旦如此,便會失去理智。

因為各種愛情影視劇的影響,對愛情充滿美好的向往。

張鬆自然也沒有突破這兩大枷鎖,可麵對王倩,他還是有掌控力的。

“倩倩,我相信你。”

“明天來酒店找我吧,我想喂你吃米粥。”

有掌控力的標誌就是,張鬆會演戲了。

並且,還故意表現出精蟲上腦的樣子。

頓時王倩就笑了,紅著臉用夾子音撒嬌:

“張哥,你好壞壞,慣會欺負人家。”

“嚶……好可怕,倩倩不要,不要不要……”

“太粗……粗魯的啦……人家晚上會做噩夢的。”

不要?

不要就是要!

還撒嬌呢,去NM的吧。

心裏在大罵,表麵上,張鬆還是很努力地調動自己好色的一麵。

不得不說,這真的很糾結,經曆過末日的殘酷血腥,他對好色極其的警惕。

一方麵,作為一個男人,他有著好色的本能,這是基因層麵的東西,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另一方麵,好色帶給了他極大的痛苦。

前世,他之所以喜歡唐怡靜,之所以陷入愛情,成為舔狗,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癡迷愛情。

可要說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好色。

對王倩同樣如此,王倩要不是有相當的姿容,他也不會給她當舔狗。

因此,對於女色,他處於一種精神拉扯的狀態,想要又怕受傷害,同時還夾雜著複仇的攻擊欲。

加上創傷應激障礙,他的情緒也不穩定。

有時候,他對王倩,對唐怡靜的果體,有著強烈的熱情,享受著欲望和複仇的快感。

有時候又會格外的冷感,甚至覺得她們的身體也一並惡心了。

演戲的時候,張鬆會有人格分裂的感覺,過去的我,現在的我,似乎分裂開來,才能更好地適應,更好地複仇。

“是倩倩你的嘴巴太小。”

“聽說女生的嘴巴小,那裏也會小。”

“明天讓我研究研究好不好?”

現在的張鬆,無疑是一個深刻的人,可淺薄的下流話,他還是張口就來。

對他的撩撥,王倩是欲拒還迎的態度,嘴裏說著不要,聲音卻在撒嬌,恨不得張鬆能調戲她一萬年。

兩人發了會騷,掛了電話。

王倩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從自己房間裏出來:

“爸,你是弱智嗎?”

“我都告訴過你了,張鬆最討厭的就是拜金女,你還提錢。”

“就算要提,結婚以後再提不行嗎?”

“現在魚還沒有上鉤呢,你能不能收著點?”

為了讓王有福聽懂,王倩話說得格外露骨。

她自己也清楚,那麽短的時間,要說和張鬆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同樣清楚,張鬆是她最好的選擇。

“閨女,我懂你的意思。”

“我就是覺得張鬆這孩子,缺乏誠意。”

“我都查了,他有一百七十多億呢,才給咱家一億,多不要臉啊。”

“如果他是真的愛你,不說幾十億,給個七八億總是應當應分的吧。”

“好啦好啦,別瞪我啦。”

“心字頭上一把刀,我忍還不行嗎?”

王有福咬牙歎氣。

別說,在他的手腕上,還真有一個“忍”字。

不過並不是紋上去的,而是他自己用墨水紮出來的,楷書不像楷書,隸書不像隸書,歪歪扭扭的,透著殘破和寒酸,以及一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