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丫命裏犯太歲?
酒足飯飽之後,趙玉良先是把葉驍身邊的班頭,衙役,安排在了附近的客棧當中。
然後,便是一如既往的為葉驍安排起了飯後消遣的娛樂活動。
“依舊是……青樓聽曲兒。”
望著趙玉良招呼進來的這些清倌人們,葉驍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每天跟隨黑皮和尚習武強身健體,這一路走下來,就算是顆鐵腎也扛不住啊。
“葉典史,這間是春雅園最高規格的房間,幾位清倌人的樂技都很不錯,今晚就讓她們留下來陪你好了。”
各縣不僅招待的方式一毛一樣,就連說話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這些葉驍倒也不在意。
“有勞趙縣丞費心了。”
隻要明天早上葛台縣的銀子順利交上來,葉驍這趟六縣籌銀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六個縣的贖金,整整50多萬兩銀子。”
葉驍這次當真是狠狠發了一筆橫財。
“隻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筆銀子最終會落入我的口袋吧?”想到這裏葉驍嘴角劃過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詭笑。
…………
不得不說,這些青樓裏的清倌人,不僅能歌善舞技藝非凡。
酒量也是不錯。
葉驍在她們接連不斷的灌酒當中,漸漸有了幾分醉意。
“各位姑娘,不好意思,我要先出去方便方便。”
這些清倌人平日裏很少以色侍人,光是各種上門聽曲兒的富家公子,就足夠她們一月花銷了。
隻有在那種特別對眼,或者覺得有潛力(能上位)的公子哥,或者富商身上才會下血本兒。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除外。
就是今天這樣。
“葉公子,你可要早兒點回來。”
“姐妹們的琵琶,你可還沒欣賞呢。”
“一定,一定,馬上回來。”
葉驍走後,幾個清倌人坐在房間裏麵。
“你們說這個葉公子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何整個葛台縣的官員,全都圍在他身邊轉?”
“這事兒我倒是聽說了,你們知道越氏雙雄嗎?據說前幾天,六個縣裏不少富商都被他們綁了去。
這位葉公子是代表某位大人物,前往各縣收取贖金與越氏雙雄談判去的。”
“能夠代表大人物執行這麽重要的事情,那肯定也是大人物身邊的心腹。”
“難怪這麽年紀輕輕,葛台縣的那些官員們如此巴結他。”
“咱們今晚上可得伺候好了,以後,若是這位葉公子發達了,咱們姐妹好歹也能沾沾光。”
“沒錯,這可是縣衙裏那幾位官老爺的命令,咱們決不能有半點疏忽。”
對於身後房間內,那些清倌人口中的談論,葉驍渾然不知,他來到後院兒,解開腰帶,頓時猶如泄閘一般洶湧而出。
“舒服!”
葉驍輕輕一抖,正準備轉身離開。
誰知,迎麵走來一個醉醺醺的年輕公子哥兒。
這公子哥兒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衫,就連腰間那塊翠綠色的玉墜,都用金邊鑲了起來。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土大款,暴發戶的氣息。
關鍵是他這張臉,熟悉,葉驍實在太熟悉了。
“這位仁兄,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喝了醉醺醺的公子哥盯著葉驍望了半天,撓了撓頭問道。
見過!
咱們何止是見過。
你特喵還為了賺了3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呢。
沒錯,眼前這個渾身充斥著土大款,暴發戶的年輕公子哥兒,正是當初被葉驍綁回乞活山上的那位謝遙,謝大公子。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葉驍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青樓後院撒個尿都能遇見這位人傻錢多的謝大公子?
“據說這丫被贖回去以後,被他老爹打斷了腿,怎麽這麽快就恢複了?還跑到青樓裏來尋歡作樂?”
葉驍低頭瞟了一眼這位謝大公子腰間鑲金邊的玉鐲。
“嘖嘖嘖,看來上次贖金要的還是不夠狠呐,壓根兒一點也不影響,這位謝家大公子的生活水準。”
僅僅那麽一眼,一個嶄新的小目標已經在葉驍心中醞釀開來。
“這位公子,咱們同是歡場中人,即便沒有見過,那也是興趣相投,惺惺相惜。”
“沒錯,仁兄這話說的沒錯。”謝大公子眼前一亮。
他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在花叢裏尋歡作樂。
隻不過上次運氣不好。
在鬼王坑被人給劫了。
回去之後,雖然被打了一頓。
但謝老爺60歲才得此一子,又怎麽舍得真的打斷謝大公子的腿?
若是換了謝大公子那幾位姐姐?
恐怕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仁兄,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不如這樣,你在茅廁外麵稍等一下,我方便完之後,咱們一起到我房間,今晚不醉不歸如何?”
“既是公子相邀,在下求之不得。”
也許是因為葉驍之前那句“同是歡場中人”的原因,謝大公子覺得眼前的葉驍透著一股十分親切的感覺。
“仁兄,小弟出來了!”
“仁兄?你在哪兒呢?仁兄……”
“哐嘰~”
正當謝家大少從茅廁出來,四處張望之際,一個黑影突然從身後把他給打暈了。
“送上門來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葉驍掰開了這位謝大少爺的嘴巴,把從越沅沅那裏拿來的秘製蒙汗藥灌了一口進去。
這玩意兒葉驍親身體驗過,那滋味兒,沒有個三五天,這丫都別想從睡夢中醒來。
“好了,現在一切就緒,就等著送肉票的人來了。”
當天夜裏,葉驍讓潛入縣城的錢六等人,把謝大少爺送乞活山上去了。
錢六他們見到這位謝大少爺的第一眼也是無比驚異。
這位謝大少剛從山上贖回來,這麽快又被葉驍給綁了?
“這丫怕不是命裏犯了太歲?”
不過,既然是葉驍吩咐的事情,他們自然要辦了漂漂亮亮。
當天夜裏,錢六他們趁夜在謝老爺家門口,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越”字,然後又把謝大公子的貼身玉佩塞進了索要贖金的信封裏。
第二天,大清早,發現信封的謝家門房把事情匯報到謝家老爺耳朵裏,謝老爺整個人差點抽暈了過去。
“什麽?這混蛋小子又被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