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富了流油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在葉驍龍威虎猛的氣勢帶動下,五個衙役凶神惡煞順著周家正門衝了進去。
尤其是王忠那張劊子手的冷冽麵孔往那兒一站,霎時間,整個周家大宅上到丫鬟,太太,下到管家婆子全都驚叫一片。
至於葉驍為什麽要把丫鬟,太太放在前麵?
長得好看唄!
不一會,周員外的那些個丫鬟,姨太太,還有管家婆子,花匠,雜工什麽的,就全都被衙役們押到院子裏來了。
“哦,對了,這個時代沒有姨太太,所以這些女人應該是周員外的……妾!”
作為妾室,不僅沒有正妻的身份,就連生出來的兒子也會低人一等。
更關鍵的是,古代的妾室,可不是影視劇裏那種,動不動就寵妾滅妻的厲害貨色。
她們其實是一群可憐人,在家裏的地位有時候連花錢雇來的長工都不如,長工幹完活還能領了工資回家,她們完全就是死死綁定在周員外名下的玩物。
跟那些從小賣身契約掌握在貴族手裏的奴隸沒啥區別。
妾室受寵的話還好點,隻需要服侍周員外一個人就可以了,若是不受寵,那平時家裏來個客人啥的,還會被拿出來招待陪客。
總而言之,她們更像是主人家手裏的貨物,商品。
跟影視劇裏那種趾高氣揚的貨色,完全就是天差地別,兩種不同的存在。
“想不到周員外看著虛胖,家裏居然還養了這麽多的美人兒?他那虛胖的身子骨,受得了嗎?”
葉驍圍著周員外的那些妾室們望了一圈兒,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其中有幾個比起單知縣西堂裏那群鶯鶯燕燕還更加風韻動人。
這要是放在前一世,妥妥的白嫩少婦,美人妻。
關鍵是二十多歲,三十歲的全都有,完美呈現了各個不同年齡階段應有的風韻質感。
“這特麽要都弄回去,不得把單知縣給樂瘋了?”
就在這時,領頭的那個衙役走上前來,湊在葉驍耳邊說了一句。
“葉頭兒,如果你想提前檢驗一下她們的日常功課,也是可以的,這些大戶人家的妾室,早已被訓練了唯命是從,隻要事後威脅幾句,別走漏風聲就可以了。”
“還能這麽玩兒?”葉驍扭頭朝著領頭的衙役望去。
領頭的衙役叫張鐵,是五個人裏麵年紀最大,也是當差經驗最豐富的。
剩下四個相對年輕的分別是李鐵蛋,劉栓,陳大餅,趙泉。
在來的路上葉驍了解到,他們之所以會起出這麽蹩腳的名字,純屬這個時代教育程度不高,爹媽起名字全靠疊buff。
比如張鐵,他爹以前是個鐵匠,所有起了這麽個名字。
劉栓他媽生他的時候,旁邊剛好栓了一頭牛,陳大餅是因為那時候縣裏鬧饑荒,他娘壞了一年,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吃頓熱乎乎的燒餅。
五個人裏名字最好聽的就是趙泉。
但葉驍估摸著,如果他媽生他的時候不是剛好在泉水邊洗褲子,估計比起前麵幾個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們幾個之前要是知道,葉頭兒你是帶我們來抄家,這事兒早跟您說了,不過現在說也來得及。”
張鐵邊兒說還不忘朝葉驍擠眉弄眼。
因為關係逐漸親密,大家對葉驍的稱呼,也從“葉典史”變成了“葉頭兒”。
除了張鐵,其它四個衙役眼睛也是光芒四射。
以往那些班頭抄家,大都是些小門小戶,最大不過賭檔老板。
周員外是狀元縣裏出了名的富戶,這種肥差,幾年都趕不上一次。
“這個……待會兒再說,你們先去清點一下周員外家的賬目,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家產。”
葉驍自然不會因為幾個姿色過人的小妾,忘了這次抄家的主要目的。
“想要在這個時代混得好,首先就得有錢,不管是培養心腹,還是托人辦事,那都得花錢,要花錢就得先有錢。”
那怎麽才能有錢呢?
賺唄!
聽了葉驍的吩咐,張鐵也沒多說什麽,立馬帶人在整個周家大宅裏翻找起來。
“大人,在周家賬房裏找到了這本賬冊。”
很快,年輕一些的趙泉,劉栓,朝著葉驍跑了過來。
他們手裏拿著一本賬冊。
上麵清楚地記載著,周員外家,有田地1200畝,桑樹800株,栗子樹300棵,另有大小商鋪四十餘家,金銀細軟無數。
這些東西葉驍沒有細看。
看了也沒用!
田地,商鋪,還有那些什麽桑樹,栗樹,都是擺在明麵上的,隨便量一量,算一算就出來了。
就算葉驍想在這些東西上麵做點手腳,整點貓膩,也能分分鍾被單知縣查出來。
所以這些東西都不能動。
至於金銀細軟?
那些東西關上門來隨便抓,隨便拿,隻要剩下一些帶回去給單知縣交差就可以了。
葉驍真正在意的,還是周員外家裏的存銀。
這東西就跟兜裏揣的現金一樣。
有的人看著表麵光鮮亮麗,錢包裏麵空空如也。
有的人看似土裏土氣,卻能一口氣買下好幾套房。
存銀這個東西,根本沒有定量,葉驍想說它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隻要賬目上別太過分,能夠交差就可以了。
“存銀78600兩?”
縱使葉驍心裏早已有了準備,可當他看到賬本上的存銀數量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當前的市價,葉驍作為縣衙典史一個月的月錢是6兩銀,相當於前世月薪2萬,妥妥的高收入人群。
可是跟眼前這本賬冊上的存銀一比……
“78600兩存銀就是整整2億7000多萬的現金流啊!”
一個縣城裏的土財主居然這麽有錢?
難怪單知縣要拿他開刀。
這周員外果真是富了流油啊。
“葉……葉頭兒,我這邊有新發現。”
就在這時,衙役裏麵資曆最老的張鐵忽而衝上來,朝著葉驍耳邊緊張兮兮地說了一句。
葉驍回頭望了對方一眼,察覺到張鐵眼神飄忽不定,頓時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