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躺槍的白軒,驚天泣鬼之書

不過,如今過了三個月了,自己也是時候該去看看簫容了,也不知道她對自己改觀沒有。

青雲宗外的集市。

今日分外繁忙,修士來來往往,各種生靈天驕雲集在此,喧嘩熱鬧。

街道旁,酒肆勾欄,宮殿闕宇,亭台樓閣,建的巍峨且氣派。

一座茶樓之內。

雲霧繚繞,人頭攢動,聲音鼎沸。

“各位看官姥爺,靜一靜嘞靜一靜!”

茶樓看台中央,一位說書先生搖擺著身形,晃動著腦袋,兩手打著快板,口水飛濺。

“今日,我們繼續來講解《青雲宗傳奇之溫潤天才白公子與惡毒舔狗簫女郎》!”

“好好好...”

樓上坐之人一片喝彩!

“書接上回:話說簫女壞腦筋,瞥見白家俊兒郎!”

“動了下流凡塵心,脫去衣物丟一旁!”

“白郎豈是隨便人,不視簫女道路長!”

“簫女羞愧萬難當,選徒大會辱白郎!”

“白郎真乃神人也,忍辱負重不設防!”

“簫女計謀不得逞,露出麵目奸凶樣!”

“好,好好好...”茶樓上又傳來一片片喝彩。

人們聽的麵紅耳潤,似乎連手裏的茶也更加津津有味了。

“《青雲宗傳奇之溫潤天才白公子與惡毒舔狗簫女郎》第二回到此為止。”

台上說書人對眾人鞠了一躬,白氣噴出,鮮花撒下,“明日,本樓將會繼續講解傳奇第三回《白郎金蓮救簫女》,各位若有閑暇,還望前來,多多捧場!”

“哎呀,這老生樓的可講的真好啊,我明天還來。”

“是啊,不過這個簫舔狗真是可惡,白公子如此忍讓她,她還得寸進尺,胡攪蠻纏。”

“就是就是。”

...............

此時,茶樓中一位帶鬥笠麵紗的少女,裹著薄薄的青衣,形隻影單,正低著頭,也在此用餐。

隻不過,其他人在此用餐,都是吃的悠然自得,談笑風生。

隻有她,握緊小拳,坐在角落,怨氣衝天,就像和包子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在吃之前,都要用筷子,給包子“咚咚咚”地捅上幾個大窟窿。

此人,正是故事裏的正主,簫容。

這時的她,點了幾個最便宜的昨日特價冷包子,就算是她今天的午飯了。

在那日,白軒金蓮救下她後,就直接回青雲宗外門了。

簫容原以為,自己要是去找他,或許他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自己。

包括他為什麽要救自己,他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事實證明,簫容純屬想多了。

等她趕到白軒的房屋之時,那裏已經布置了一層如同混沌霧霾般的結界。

白軒閉關了。

這也讓簫容神情有些複雜,眉頭微皺,有些擔心。

她知道現在天陽大陸有傳言,說是白軒隱忍十年,成就了天陽大陸上最年輕的金丹。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句話確實不假,因為白軒當日展現的實力,足以匹敵金丹,甚至比一些金丹還有強。

可上一世老辣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白軒當時的神色,她後來反複回想,越想越覺得像是在作秀,而且簫容敏銳地察覺到。

白軒離開的時候,金蓮就隱隱閃爍。

當時沒有在意。

但現在想來,很顯然,白軒這就是在勉強自己嘛。

為了不在眾人麵前露出破綻。

而且,上一世的她,就是地道築基,白軒之前所展現的氣息,和她印象中的地道築基就有些相近。

白軒回去之後就立馬閉關,在簫容看來,就是因為消耗太大,急需休養。

這更加印證了簫容的猜想,白軒隻是一個地道築基而已,沒有達到金丹的境界。

當時隻是催用了某種秘法,才能夠在自己被張雲子騷擾時,強勢出手,一掌定乾坤的。

至於天道築基,簫容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

因為天道築基,縱覽天陽大陸百萬年曆史,出現過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很多時候,簫容甚至會下意識地認為,天道築基其實不存在。

但白軒為什麽這麽幫自己?

簫容不明白,心事重重。

跑了幾次白軒的屋子,卻依舊是無功而返。

有些時候,簫容甚至會坐在白軒庭院的台階上,雙手杵著頭望向天空,任由風吹起她的裙璉,直到天庭拉起漆黑的窗簾,星光透過小孔照射下來。

而大約在兩個月前,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居然把她去找白軒的事給添鹽加醋,整出了一個什麽《青雲宗傳奇之溫潤天才白公子和惡毒舔狗簫女郎》。

雖然說吧,她不排斥別人把自己和白軒寫成那種關係...

但是,為什麽自己偏偏是舔狗,還是一個倒貼的舔狗。

這就讓簫容很不爽,自己長的楚楚動人,天資麗質,天賦也是欒中少有,世上全無,上輩子還是個渡劫期的女帝呢!

憑什麽偏偏是我舔白軒,不是白軒來舔我?

哼!

於是,簫容就把那個說書人給揍了一頓。

結果不揍還好,一揍,青雲宗附近的人都知道了。

然後,這部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作,就在青雲宗附近各大坊市之間流傳。

經久不衰...

一開始,簫容還來這些茶樓裏鬧一鬧。

後來,她發現這樣根本沒用。

相反,人們還會認為她被踩到尾巴,惱羞成怒了。

這樣反而流傳的更廣!

於是,她就躺平了。

算了,毀滅吧,這世界。

而且,因為這個的緣故,她丹藥也沒法好好賣了。

她走到哪裏,都是網紅打卡點。

不得已之下,她才帶起了鬥笠麵紗。

“這個白軒,真是該死,汙蔑本姑娘的清白...”。

簫容憤憤地嚼著包子,邊嚼邊小聲咒罵白軒。

她知道這件事與他無關,但沒有緣由地,還是把賬算到了白軒的頭上。

白軒無辜躺槍。

“嘖嘖嘖,說什麽呢?你就是這樣對待救你小命的師兄的?”

“白...白軒!”

白軒的突然現身,顯然引起了此地極大的轟動。

諸多的修士與生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是白公子!”

不少的修士驚呼出聲。

幾乎就在瞬間,白軒和簫容兩人所在的角落,人們全部自覺退讓,清出一個真空地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