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全麵捉拿
黃文勝乃是今年科舉上榜的狀元,出榜之日便十分自然地投靠了蘇首輔,為了表忠心還特地獻了一首詩給蘇黨官員。
此時黃文勝已經能進入百花樓四層,剛剛與一位姑娘共度良宵,眼下還在**昏昏欲睡。
一邊的青樓女子自然是得逞地看向黃文勝,科舉狀元可不常見,昨夜服侍了他一整晚,差點把自己給弄廢,不過還好他終於睡去了。
女子推了推黃文勝,柔聲說道:“狀元郎,狀元郎快起來了!”
黃文勝睡眼惺忪地看向青樓女子,這四層的女人果然不同,昨夜破了她的身,不久後就能帶她回家了。
不料門外立馬傳來一陣**,而且還聽見了百花樓侍衛的阻攔聲:“官爺,官爺咱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門外,一隊侍衛身披輕甲衝了進來,直奔百花樓四層,百花樓的侍衛都是些壯漢但手無寸鐵還是白丁,哪敢與身披鎧甲的朝廷侍衛動手?
那些百花樓侍衛被連連推開,一直到了這四層門口,湯夫人這才出現:“哎呀各位官爺,咱們百花樓可上下都接待過,也沒有哪位大人說不滿意啊?”
湯夫人自然是有恃無恐,反正太子也來過他們百花樓,若暗示出太子,恐怕這些人也就自己退去了。
侍衛統領崔朗當然明白湯夫人這麽說的意思,不就是上下都有人當擋箭牌嘛,咱們太子侍衛怕這個?
崔朗當即看了看左右看客,冷哼一聲:“哼,本統領奉太子殿下命令前來百花樓捉拿要犯,爾等再敢有半點阻攔,視為同罪!”
太子殿下?!湯夫人一驚,原本百花樓接待過的最大的人便是太子殿下,本想用太子殿下暗示侍衛,可誰知道這些人就是太子殿下派來的!
湯夫人立馬勾著腰賠笑臉道:“各位官爺都是誤會,誤會!我們百花樓可是遵紀守法的生意,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什麽要犯偷偷溜了進來,官爺還請幫我們百花樓除害啊!”
百花樓侍衛聞言也鬆了口氣,連忙後退,這些朝廷侍衛殺人可不眨眼,不是他們這些站在那裏唬人的阿貓阿狗能比的。
崔朗立馬衝進了四層,有了錦衣衛提供的消息,他們精準地找到了黃文勝的房間,破門而入隻聽見一聲驚呼。
“啊!~誰讓你們進來的?!”那青樓女子被嚇了一驚,但方才四層門口的爭吵她已經聽見了,眼下侍衛衝了進來,心已經涼了半截了。
崔朗絲毫不理會那女子的驚呼,而是推開女子徑直走向了一邊直冒冷汗的黃文勝。
黃文勝顫抖著退縮,莫非方才侍衛所說的什麽要犯就是我?不可能啊!
黃文勝連忙問道:“我是科舉狀元黃文勝,不是什麽朝廷要犯,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崔朗聞言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是黃文勝就好,弟兄們捆上!”
黃文勝大驚,但退無可退之下也隻能強行辯解道:“怎麽回事,你們要抓我好歹也要給我一個理由!李尚書是我的老師,蘇首輔也十分看重我......等等,你們!”
侍衛們不由分說地上前將黃文勝五花大綁了起來,黃文勝還準備辯解,而崔朗則是直接將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裏讓他閉嘴,冷哼道:“多嘴,太子要捉拿你,還需要蘇首輔?”
隨後崔朗便帶著黃文勝從百花樓中離開,四層中的那個青樓女子此刻如晴天霹靂。
本身百花樓四層已經算是不錯的位置,隻要保持清白之身遇見心儀的少年郎贖身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如今卻被那黃文勝破了身子,剛好第二天黃文勝就成了朝廷要犯!
湯夫人此時也站在門口,頗為惋惜地看向神情落寞的女子,但隨即眼神又變得惡毒起來:“賠錢玩意,把她給我拉到一樓去!”
與百花樓類似的,諸多官員的莊園內、客棧內以及其他地方都在發生著類似的故事,那些上榜後的投靠蘇黨的學生經過一夜的歡愉後都被太子侍衛五花大綁帶走,直接進入了刑部大牢中!
而皇宮內閣也終於到了放衙的時間,蘇首輔伸了個懶腰之後便帶著李尚書等人走出內閣,可前腳踏出內閣的門檻便被人攔了下來。
蘇首輔見門口一個個東宮侍衛麵色嚴肅地持刀阻攔他們,當即眉頭一皺:“幹什麽,你們還敢攔我們?”
李尚書也覺得這些侍衛太奇怪了,不過又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說道:“莫非是太子從最近的奏折裏麵嗅到了一些氣味,隨後采取了這種過激的措施?”
蘇首輔聞言也會意地點點頭,太子最近可能感受到皇帝對他越來越疏遠,隨後便狗急跳牆直接來內閣將他們軟禁。
蘇首輔手下一位內閣大臣輕蔑地看了看守在門口的侍衛,冷哼道:“哼,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狗東西好好睜開眼睛看看,這位是當今內閣首輔,你們雖然是太子麾下怎麽有膽敢攔住我們?!”
太子侍衛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無所動容地看了看蘇首輔,照樣持刀站立,不理會內閣大臣的叫囂。
那內閣大臣“嘿”了一聲,準備再次說教,一邊的蘇首輔則是氣定神閑地笑了笑:“誒誒誒無妨,太子殿下如此做是有道理的,說不定等太子殿下來了之後就真相大白了!”
隨後蘇首輔帶著人往回走進入內閣,在內閣門前攔住內閣大臣當然簡單,隻需要一些侍衛就可以了,但要在皇帝麵前解釋這件事情可不簡單。
李尚書回來之後氣憤地說道:“我看太子是瘋了,居然敢將我們攔在內閣門前!”
蘇首輔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住嘴,而他則是捋著胡須笑道:“太子越急,就越說明我們的優勢越大,隻要太子狗急跳牆,恐怕他離這儲君之位也會越來越遠!”
內閣大臣們聽完之後也消磨了情緒,畢竟他們的門生不久後就能進入朝堂,到時候蘇黨的勢力便達到了頂峰,沒人再能抗衡。
區區一個被皇帝猜忌的太子想要做最後一搏?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