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書香女子
“他為什麽要去百花樓，你看到他身後有沒有跟著什麽人？！”
李尚書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抓著管家的肩膀不斷搖晃地詢問。
管家被李尚書問得有些著急，而且被搖晃得說不出話來，隻得吞吞吐吐道：“李......大人，別搖了，小人......”
李尚書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便鬆開了手坐了回去，蘇首輔也撫須靜靜地看著管家，希望管家能將太子的行蹤具體報告。
管家清醒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們的人看見太子從百花樓進去之後就沒有再跟了，反倒街道上似乎有些人是在監視百花樓，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太子或者沈靖的人！”
管家麵色陰狠，對著二人陰邪地一笑，這等行動他們做過不知道多少次，這可是絕好的機會。
隨即便向蘇首輔請示道：“老爺，我們要不要趁著太子喝花酒的時候......”
隨即，管家的手在脖子上輕輕一劃，李尚書與蘇首輔都皺起眉頭。
刺殺太子？這可是重罪！
而且他們可不像皇後那樣，被刺殺之後有足夠的底氣保住性命。
一旦刺殺失敗被皇帝和太子知道之後，那便是萬劫不複！
“不可，太子周邊定然有侍衛，若刺殺失敗，可就是萬劫不複！”
李尚書當即斬釘截鐵地拒絕，“管家你太衝動了，上次皇後刺殺失敗太子便得理不饒人，更何況是我們？”
一邊的蘇首輔微微點頭，可他隨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便朝著管家問道：“先前你在處理章家後續的時候，請的那位高手叫什麽名字？”
管家這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啊老爺，那位高手一直都在皇城，若老爺需要，小的這就......”
見蘇首輔連連點頭，管家便立馬出門去尋找那位高手。
李尚書見到管家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焦慮，他心中沒有什麽底氣地問道：“老師，刺殺太子真的能成功嗎？”
蘇首輔則是撫須微笑，對此毫不在意地說道：“放心吧，先前章家的事情為何會天衣無縫？就是因為管家請來的那位高手辦事滴水不漏，我們能放心！”
李尚書見一貫謹慎的老師都如此放心那位高手的身手，便點了點頭。
隨即李尚書又想到了什麽，說道：“老師，學生認為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做兩手準備，若是刺殺失敗自然不會牽連到我們，可若是觸怒太子讓他加緊查辦案件我們也應當有所準備！”
聞言，蘇首輔也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又繼續了方才的討論。
皇城百花樓，一條條彩色綢布從眼前飛過，一幕幕鶯歌燕舞讓葉天淩心中觸動。
出生皇宮，幾乎每一個宮女都還說得過去，要說百花樓的姿色他自然不是很在意。
可這奢靡至極的場景讓他不由得想起南方水患以及北方邊境的百姓。
這時候的百姓還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朝廷不能及時解決恐怕都要淪落到賣兒鬻女的地步。
但皇城就是這樣，勳貴遍地富豪成群，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這裏的奢靡之風有多嚴重。
哪怕是一向勤儉好學的沈靖都在此地留戀，葉天淩不知道這大楚該如何拯救。
“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百花樓？”
身後一道柔弱的聲音傳來，他背後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
女子身著青色長裙，麵容親切，笑容無意間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眉眼中更是透露著一絲文雅的氣質。
“我的確是第一次來，姑娘你？”
葉天淩有些手足無措，按道理說這裏的姑娘都是賣藝的青樓女子，與做皮肉生意的紅倌雖然有區別，但也被那些看不起人的達官顯貴稱作風流女子。
可這位姑娘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風流女子，反而是大家閨秀的氣質形象。
那女子向葉天淩微微福了一禮，隨後才輕聲柔弱地說道：“我就是這百花樓中的姑娘，湯媽媽見我在房中閑來無事，便讓我出來與這裏的姐妹們一同接客。”
葉天淩眉頭一皺，她真的是這裏的青樓女子嗎？
如此氣質的女子怎麽可能是從青樓出來的？
“姑娘以前不是青樓的吧！”
女子微微抿著嘴唇點了點頭，眼中頓時泛起一層霧蒙蒙的淚水，她解釋道：“小女子家中變故，所以才淪落至此，若今夜沒有接到客人，恐怕少不了湯媽媽的訓斥，不知公子可否幫小女子一個忙？”
隨後她羞恥地低下了頭，讓葉天淩心中升起憐憫之意。
原來如此！都說造化弄人命運苦弱，此等女子也會被強迫出來與風月留戀客強自歡笑地相處，恐怕也不好受吧！
“好，恭敬不如從命，我今晚便一直待到這百花樓關門，直到湯夫人不再強迫你，如何？”
聞言女子先是感動地鞠躬，隨後又有些調皮地笑道：“公子真是有趣，留戀於風月場所，莫非家中父母不在乎？”
葉天淩一笑帶過，他的父母若是還要管這些芝麻瑣碎的小事，恐怕這大楚早就亡國了。
見葉天淩搖了搖頭，女子便走到他身邊穿過葉天淩的手，挽在他身邊：“公子當真是第一次來百花樓，單純著呢，這百花樓哪裏有關門的說法！”
葉天淩這才反應過來，也對！這青樓哪裏會關門，想來都是有客就接無客就再外麵吆喝，何來關門一說！
女子帶著葉天淩往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等會兒進屋公子想聽什麽曲子盡管說，若是不滿意我們再換曲子，另外詩詞歌賦小女子也會一些，若是什麽時候公子覺得掃興了，自可離去。”
葉天淩被女子拉住手往樓上走，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隻覺得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苦意，似乎是為自己淪落此地而委屈。
百花樓主樓樓層共有五層之多，最上層的都是皇城顯貴才能去的地方，如沈靖這等身份才有入場的資格，不過葉天淩不得張揚也不便去往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