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軒然大波
另外一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會文莊內，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與他說話。
他不耐煩地抽開身子說道：“走開，我正看著莊子裏呢！”
可隨即他似乎又發現了不對勁，方才那人所說的話好像......
連忙轉過頭來驚詫地看向那個傳遞消息的人，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那傳遞消息的人乃是靜安侯府的家仆，除了這一處，偌大的會文莊外人群中許多處都有人說了這句話。
家仆又湊近了些，說道：“我聽說這次考試又很多人都作弊了，不知道你朋友作弊了沒有？”
那人聞言臉色一白，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家仆，嘴裏不禁脫口而出：“作......作弊？！怎麽可能！”
聲音很大，周圍的人聽得都是一清二楚，一瞬間便有不少人將頭湊了過來詢問情況：“怎麽個事？什麽作弊？”
“什麽？誰作弊了，有什麽證據？”
“不會吧，這次考試可是有三個監考官！”
人群眾人當然不相信家仆的一麵之詞，而家仆則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次考試監考官一共三人，這禮部李尚書和陳國舅都是蘇首輔的人，而蘇首輔掌控內閣，最近傳出了很多對他不利的消息，情急之下鋌而走險也不是不可！”
人群中又有人質問道：“那不是還有一個沈靖沈大人嗎，他不可能縱容蘇首輔的人徇私舞弊啊！”
聞言，眾人又紛紛點頭，沈大人乃是戶部尚書，太子門下，總不可能幫著蘇首輔作弊吧！
家仆神秘一笑，有些輕浮地瞥了眾人一眼，這才為大家解答疑惑：“據我所知啊，這次沈大人的監考範圍乃是會文莊東邊一側，但是那一側恰好就沒有作弊之人，但會文莊西側竟然全是他們安排出來的徇私舞弊之人！”
家仆剛剛說完，眾人便陷入了沉思，科舉乃是國家大事，曆朝曆代對其把控都非常嚴格，若是在北方匈奴入侵南方水患成災的情況下還出現了科舉徇私舞弊事件，這樣的話蘇首輔這個內閣大臣也就不用當了！
更何況......這次的舞弊似乎就和蘇首輔本人脫不開幹係！
“有人作弊！有人作弊！”
“考試中有人徇私舞弊！”
“陳國舅出來說話！”
“對！出來說話！”
......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許多人即便不是特別相信也不願意自己的朋友親人十幾年寒窗苦讀在徇私舞弊之下化為泡影！
麵對門前喧鬧的人群，侍衛們也奈何不得，隻能飛速進入會文莊報告此次考試的監考官。
會文莊內，陳國舅剛剛從西側走出來，將那些關照名單上的人一一叮囑完畢。
雖說監考的巡視員都是自己人，但也不能太過分，畢竟這科舉事關重大，身邊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
回到後院的事後，李尚書還在遠方觀察涼亭內悠閑乘涼的沈靖。
陳國舅立馬上去做了下來說道：“算了，看樣子沈靖是不打算在監考的時候搞事了，我們還是休息休息，等會可有的忙呢！”
李尚書雖然奇怪沈靖為何突然不動，但也無可奈何，隻能點點頭後坐在椅子上，但眉頭始終有一個結沒有打開，心中依舊在思考此事。
此時，會文莊外的喧嘩傳來，讓剛剛閉眼的陳國舅眉頭一皺。
“怎麽回事？外麵這麽吵讓我怎麽睡......讓考生怎麽考試？！”
陳國舅又憤怒又正義地吼道，而前院立馬走出來一個侍衛，上稟報道：“國舅爺，李大人，會文莊外的百姓都炸開了鍋，說考試中有人徇私舞弊，現在還有人往外傳遞消息，會文莊外的人越來越多了！”
“什麽！”
李尚書立刻站起身來，又驚又怒地看了那侍衛一眼，隨即立馬起身，“帶我去會文莊門口看看！”
一邊的陳國舅臉色一白，人群炸開了鍋，那豈不是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
如此大的動靜，太子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皇帝也一定會追查，到時候自己......
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可怕後果，陳國舅立馬翻起身來往會文莊門口趕去，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而涼亭中，李尚書與陳國舅前腳剛剛離開，沈靖便緩緩睜開了眼，眼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地搖了搖頭：“蘇首輔，這次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要拔你一身毛！”
隨即翻身起立，沈靖也慢悠悠地往會文莊門口去了。
此時會文莊門口的人比方才要多上四五倍，最中心的當然是最開始關注科舉的那批人，而後圍上來的都是聽聞科舉出現了徇私舞弊大案前來看戲的。
而且這麽大的人群聚集還吸引了更多路人的注意，每一個路過之人都會問道：“老兄，這裏發生了什麽？”
而圍觀之人也隻能將自己的所聞說了出去：“聽說這會文莊裏麵有很多人科舉作弊，現在大家正討個說法呢！”
“作弊？！”
路人也是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參與圍觀，剛剛圍觀沒多久，身後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詢問：“請問這會文莊發生了什麽？”
......
在人群一層層將會文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之後，李尚書才在侍衛的帶領下慌忙趕來。
來到門口的時候，李尚書都傻眼了，這裏的人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並且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嘈雜紛亂，根本就維持不了秩序，更別說讓人們散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
陳國舅這時候匆匆趕來，與李尚書並肩，可見到如此浩大的人群之後，他也是一驚。
人群喧鬧中，有人看到陳國舅出現便大喊道：“陳國舅徇私舞弊，今日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給我們一個說法！”
“科舉徇私舞弊，當誅九族！”
在不知道何人的帶頭之下，人群開始呐喊將陳國舅繩之以法，嚇得陳國舅連忙往李尚書身後一躲，眾人也都注視在了李尚書身上。
李尚書雖然不齒陳國舅作孽後逃避的做法，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各位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