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姨子真乖
“你心髒,看什麽都像髒的。”
葉塵話音剛落。
朱浩宇當即氣得鼻孔噴火。
“你放屁!”
“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昨晚發生了啥,你休想用幾句風涼話掩蓋過去!”
“還說你不花心,你要是男人的話就乖乖認罪,昨晚你是不是把警花給騎了……”
“朱浩宇你不要瞎說!”李菲菲嚴肅糾正,“葉塵確實在我這住了一夜,但我跟他一清二白,我收留他無非是請他幫我治病而已!”
“治病?”朱浩宇更懵了,“什麽治病啊?治啥病能治出老公來?我剛才都分明聽到你把他喊成老公了……”
“你一大早就跑來找我表白,死纏爛打的,我要不讓他裝成我的老公,哪能斷了你的念想?”
“我……”
“等會!”陳若溪從對話中聽出了端倪,“朱少,我就說你怎麽出現在這兒,原來你是奔著表白來了?都到了死纏爛打的地步了?”
“我我我,若溪你別信他們,他們串通一起詆毀我……”
“串通?!”
“詆毀?!”
李菲菲美眸大睜,“朱浩宇,你自己發的癲,都給賴到我身上了?!”
“……”
朱浩宇在風中淩亂,啞口無言。
他剛才還說葉塵肯定兩邊都不討好。
現在,反倒是他自己兩邊都做不成人了。
“菲菲你別這麽說,人家哪是發癲,最起碼他還帶了花來,你看他多有誠意。”
葉塵來了場神助攻,將鮮花還了回去。
“朱哥,抱歉啊,我都不知道這花是表白用的,還以為社區送溫暖哩。”
“為表歉意,我給你提個醒吧。”
“你病愈不久,心血還未恢複就別出來顯擺了,免得發展成脈瘤,到時可就隻能割以永治了。”
朱浩宇麵色陡變蒼白,“你,你怎麽知道……”
“我不僅知道梅花病的事,光看你一副臉白氣衰的模樣,我還知道你近期盜汗乏力,尿頻不盡,腎血不足,這都是後遺症,心髒也就算了,怎麽身子也不懂得調養呢?”
聞了此言,在場三個女人齊齊將嫌惡的目光瞪向朱浩宇。
“你,你,你們怎麽都用這種眼神看我?!”朱浩宇驚怒大喝,“這逼小子就是胡說,你們不能信他,他……”
“我是不是胡說,你去問問昨天那個大夫啊。”葉塵眉尾一挑,“又或者,你的病就是昨天那老頭給治的?還沒治全?”
“……”
朱浩宇驚慌無措,這小子怎麽一個說一個準?!
“看把你給嚇的,這又不是什麽絕症,你不必這麽緊張。”
“這樣吧,看在你我今日有緣相逢一場,我免費送你一個療程。”
葉塵勾唇一笑,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上去就是三巴掌。
啪!
啪啪!
朱浩宇踉蹌倒地,呈現三道掌印的麵龐,赫然浮現凶怒之色,“你他娘的敢打我?!”
葉塵揉揉手指,“你應該感謝我。”
“你他媽的什麽狗屁邏輯,你打我,我還得感謝你?”
“我打你是在幫你回血啊,平時隔壁老王三番五次斥重金求我打他,我都未必願意,今天免費幫你回血,算是給你送溫暖了。”
朱浩宇氣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堂堂朱家大少爺,哪能受此恥辱?
惱憤萬分的他,還想反撲。
可看著葉塵蠢蠢欲動的巴掌,他到底還是慫了。
“小子,你給我等著!”
“我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
“雲溪,我們走!”
朱浩宇氣鼓鼓就要拉上陳雲溪。
陳若溪眼疾手快,一把撥開了他,“你幹什麽,別碰我姐!你要走自己走,我和我姐還得拉葉塵回去複命。”
朱浩宇憤憤不解,“那小子就是個無恥花心野蠻粗暴的摳腳小混蛋,你們居然還想把他帶回家?”
陳若溪不甘反懟道,“總比你這個病毒強!”
“朱浩宇,我鄭重警告你,以後少來靠近我姐,要是你敢用你的髒手碰我姐哪怕一下,休怪我把你的病說出去!”
震愕,恐懼,驚怒,不服,煩悶,憤慨,惱恨等一係列表情輪番出現在朱浩宇的臉上。
他好像什麽都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最後,隻能索性跺了跺腳倉皇離開。
“誒誒誒,你怎麽把朱哥給氣走了,他還沒給我磕幾個頭道謝……”
“謝你的頭!”陳若溪一把擒住葉塵,“混球,你趕緊跟我回去!”
葉塵挑眉,“你叫我啥?”
陳若溪憤憤切齒,聲音細若蚊吟,“姐,姐夫……”
“麻煩把音量開大點。”
“姐夫!姐夫!姐夫!你滿意了吧!”
“誒!小姨子真乖!”葉塵摸了摸陳若溪的頭,轉頭就跟李菲菲致別,“小菲菲,多謝你昨晚的款待了,你下麵是真好吃,回頭有空我還會再……誒誒誒,小姨子你拉我幹嘛啊,有必要這麽熱情嘛你?!”
還沒說完,陳若溪便已強行擒著葉塵拉進車裏。
臨走前,陳雲溪緩緩給李菲菲鞠了個躬,“打擾了。”
幾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隨著車子揚長而去,整個院子空空如也,徒留一股寂寥。
李菲菲佇立原地,恍惚許久,感覺像是做了一個熱鬧的夢,一時間悵然若失。
她曉得,葉塵的私事與她無關,優渥富貴的陳家才是那個男人的歸宿。
可是,為什麽……
李菲菲捂著起伏不定的胸膛。
我的心,會酸呢……
陳家飯廳。
“哈哈哈哈……”
陳文山把酒一倒,開懷大笑。
“來,賢婿,使勁喝!”
“我盼著這頓飯盼很久了,這酒我都珍藏好幾年了。”
“今天我為了你,把這瓶好酒開了。”
“自從你來了之後,我陳家喜事連連。”
“我大女兒病醒了,我買的股票也漲了,我家母雞還下蛋了,我腰更不疼了。”
“你可真是我陳家的幸運星啊!”
“今晚誰也別客氣!”
“務必要喝他個不醉不歸,啊不,不醉不睡!”
陳文山爽朗大笑,推杯換盞,挽著葉塵的肩膀好似把他當兄弟。
一旁端坐著的陳家姐妹倆表情各異,共同點是她倆毫無喜色。
陳雲溪垂頭不語,眉間鎖著幾層憂鬱。
至於陳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