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少女的想法
表姐？”徐錦衣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程誠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是在喊她，應了一聲。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徐錦衣，嗯，確實挺不錯的。
她開口：“李洛，這位是你老婆？”
還沒等李洛開口，徐錦衣又說話了：“多謝表姐吉言了，雖然元儀也很想當哥哥的妻子，但是元儀隻是哥哥的一個妾罷了。”
“妾？”程誠心裏對李洛的觀感又下降了一點，眼前的少女看著頂多不過十六七歲，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了權力就想著享受。
“咳咳。”
李洛輕咳兩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表姐，剛好元儀來了，我讓她帶你去找一間院子先住下吧。”
程誠此時早已想離開這間書房，當即點頭答應。
“交給我吧，哥哥，我肯定給表姐找一間好院子！”李洛看著笑顏如花的徐錦衣，再看看旁邊麵色鐵青的程誠，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成就感。
徐錦衣帶著程誠離開書房。
這座王宮空院子還是有不少的，但是畢竟是西北苦寒之地，修建的並沒有金碧滿堂，想要尋一座好的院子還是要費一點事的。
在路上，程誠看著元氣滿滿的少女，忍不住開口：“你當初為什麽嫁給李洛啊？”
走在前麵的徐錦衣聞言放慢腳步，輕快的聲音響起。
“我第一次見哥哥是五月初，當時他剛剛在一夜之間殺死回鶻人的大汗，成了這座城的主人，後來他召集城裏比較大的商人們開會，我爺爺就把我許配給了哥哥。”
程誠心想：果然是家長包辦婚姻啊！
“那當時讓你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男子，還是做妾，你不會傷心難過嗎？”
徐錦衣頓了頓腳步，想了想才開口。
“不瞞表姐，當時我都不知道嫁人是什麽意思，我天生好動，又比較懶惰，當初爺爺在街上把我揪回來告訴我給我找了一個如意郎君的時候我還在想著當時那條街上的炙肉呢。”
“然後，爺爺帶著我去剛剛的那間書房第一次見到了哥哥，當時我就發現我好喜歡哥哥，哥哥長得和我的夢中情人似的，又那麽優秀，能嫁給他為什麽要傷心難過啊？”
程誠看著此刻已經化身為李洛小迷妹的徐錦衣還是不死心，於是又開口：“可你隻是一個妾啊，以後他還會有妻子，到那時你又怎麽辦？”
“一個妾又如何？表姐，我是個商人的子女，你應是從大宋來的吧？士農工商的劃分我都有所耳聞，難道表姐不知道嗎？如果不嫁給哥哥，我以後大概也會嫁給另一個高官當妾，我知道我生得是漂亮的，如果哥哥沒有出現。有一位大官又看上了我，到那時我也是非嫁不可的，再說了，哥哥可是跟我說過的，他要打到中原去。”
“哥哥說：等他打下中原，登基稱帝，就封我當貴妃，當時我不知道貴妃是什麽，哥哥就和我說那是皇後之下地位最高的女子，沒有皇後的時候她就代為行使皇後的權力，我相信哥哥，他永遠都會說到辦到。”
程誠看著徐錦衣，忽然理解了，對於她來說，能嫁給李洛，已經是上天給她的最好的選擇。
後麵她沒有再說話，徐錦衣也沒有主動找話題，兩人就這麽相顧無言，直到半個時辰後找好院子，徐錦衣才再一次開口：“好了，表姐，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東西就去找阿依古麗姐姐就好了，她是哥哥的貼身婢女，管著宮裏的物資分配。”
程誠皺眉，說：“為什麽你不管，而是一個婢女？”
此時程誠的身份相當於徐錦衣的長輩，這句話在徐錦衣看來就是在質問她為什麽偷懶。
半晌，徐錦衣才不好意思地開口：“表姐，我和你說過的...我...比較懶，不想管這些，管了幾個星期就累得不得了，我就去求哥哥，哥哥就把這個工作交給了阿依古麗姐姐。”
“還有，阿依古麗姐姐不隻是一個婢女，我能看出來哥哥是有點喜歡她的，就是還沒有給她名分，不過我感覺也就是遲早的事兒了。”
“當初阿依古麗姐姐被奸人威脅來刺殺哥哥，但是被哥哥輕鬆製服了，後來就成了哥哥的貼身婢女。”
“把刺客當貼身婢女？李洛怎麽想的？”
徐錦衣給她解答了疑惑：“阿依古麗姐姐很可憐的，她的爹爹娘娘被抓起來了，威脅姐姐，她才不得已刺殺哥哥的，實際上阿依古麗姐姐很善良。”
“阿依古麗是回鶻人嗎？”
“不是，她的爹爹是突厥人，媽媽是漢人。”
程誠點頭，示意明白了。
“好，要是有需要的，我會去找她的。”
“哦，對了，總管府在就在書房的邊上，表姐可以讓侍衛領你去。”
“嗯”
......
話說兩人離開的書房，剛走的袁崇煥又回來了。
李洛看著去而複返的袁崇煥不禁好奇發生什麽了，於是問道：“元素，可是有事發生？”
袁崇煥回答：“城中倒是沒有什麽事，就是錦衣衛來報，說是大宋派來的使團已經到了伊州（今哈密市），還有三四天就到高昌。”
“那元素可有什麽建議，這趙佶給我們派來的送寶童子我們可得好好招待一番，短時間內我們還不能和宋翻臉，打西夏說不得還得靠大宋給點支援呢。”
李洛還指望著趙佶給他多爆點金幣呢，可不能讓他看出自己包藏禍心。
“臣已經了解清楚了，使團為首的是一個叫王昊的太監，他好像是楊戩（徽宗朝與童貫分庭抗禮的大太監，今年已經去世）的徒子徒孫，被打壓了，所以派來咱這苦寒之地出使，應當是送點金銀財貨就能搞定。”
李洛點點頭，賄賂嗎，不就是一個錢色，太監沒了工具，用美人賄賂，對於一般太監來說，不亞於貼臉開大，那麽想賄賂太監自然隻剩下了用錢財。
好吃好喝招待幾天，多說點大書法家的好話，臨走再給備上重禮，回去自然會說西北李洛有慕王化的。
至於搞點閱兵式啥的，李洛是想都沒有想，頂多帶著他們參觀一下軍營，搞閱兵式要花的可是真金白銀，要是搞閱兵式花的比賞賜的都多那他可就虧大了。
再說，大宋連個知兵的將軍都難尋，一個使團難道還有高人能看出他士兵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