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平
柳卿卿呆呆地看著唐弦，自己這個傻子丈夫，居然替她說話了！
“道歉？”
柳天陽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作勢就要動手：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命令我？”
柳卿卿強忍著俏臉的疼痛，忙喝道：“柳天陽，你住手！他可是你姐夫！”
“他也配當我姐夫？”
柳天陽冷笑：“就算是養條狗，好歹還能看門兒。看到人，也能叫喚兩聲。”
“我們柳家養了他三年，他除了吃喝拉撒睡，還會幹什麽？他腦袋缺根弦兒，難道嘴也啞巴了？這麽多長輩在這兒，叫人都不會嗎？”
柳卿卿咬牙道：“柳天陽，你也知道你姐夫腦袋不好。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吧。”
她也沒想到唐弦會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坐下喝茶！
這張主桌，哪怕她也沒資格坐！
事情鬧大，她和唐弦還真的可能被趕出家門。
“柳卿卿，你真看得起你自己，你在我這兒有什麽麵子？”
柳天陽譏諷道：“你不過是一個婊子生的野種罷了，連住在柳家別墅的資格都沒有，還真以為自己是柳家大小姐了？”
“一個賤種，一個弱智，你倆還真是絕配啊！”
“你！”
柳卿卿緊咬紅唇，美目泛紅：“你不準侮辱我媽！”
柳天陽湊到柳卿卿耳畔，低頭冷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媽那個爛貨，趁著你那個植物人爹喝醉了，不知廉恥地爬上了他的床。”
“真以為懷了孩子，就能當上富家少奶奶了嗎？爛貨就是爛貨，連生下的種也這麽爛。”
“要不是看你有點兒商業天賦，你以為你有資格回柳家？”
“告訴你那個智障老公，我打你，是看得起你。識相的，你就老老實實地幫我們柳家賺錢。哪天我心情好了，沒準就答應讓你那個爛貨媽的墳搬進我們柳家墓地。”
柳卿卿身體僵直，櫻桃小嘴不住地哆嗦著。
見柳卿卿消停了下來，柳天陽得意一笑：“欺負一個弱智確實沒意思。”
“柳卿卿，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跪在我麵前道歉，我就饒過這個弱智，怎麽樣？很劃算吧？”
周圍眾人一臉打趣地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他們作為柳家正統，自然看不上柳卿卿這個野種。
唐弦冷冷看了柳天陽一眼，拍了拍柳卿卿顫抖的香肩，主動站了出來：
“我招惹的麻煩，我自己解決。”
母親被沈麗娜害死之後，他已經不再相信女人。
但柳卿卿為了保護他受傷，他無法坐視不理！
“你...”
柳卿卿麵色擔憂。
唐弦這個智商連生活都成問題，怎麽可能自己解決問題？
“總算不躲在女人身後了嗎？”
柳天陽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居高臨下看著唐弦，步步緊逼：“唐弦，就算你是個弱智，但作為我們柳家的狗，也得遵守我們柳家的規矩。”
“長輩站著，你就不能坐著！”
“長輩還沒吃，你就隻能看著！”
“見到長輩，你必須要磕頭叫人！”
“跪下！”
話音未落，柳天陽獰笑一聲，朝著唐弦的膝蓋就踹了過去。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整個大廳的人猛地轉頭，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唐弦，滿臉呆滯！
柳天陽轉了個圈，捂著紅腫的臉，腦袋嗡嗡：
“你一個弱智，居然敢打我？”
唐弦擦了擦手上的油脂，淡淡道：“你打了我老婆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公平。”
“公平你老母！”
柳天陽惱羞成怒，擼起袖子：“一個弱智，仗著柳卿卿這個野種的保護，居然都敢咬主子了。”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這柳家姓柳，你他媽就是柳家的一條狗！”
柳卿卿驚了個呆，急忙擋在唐弦麵前，喜憂參半。
自己這個弱智老公，居然為了她打了柳天陽。
柳天陽可是柳家老太太最看重的小孫子，打了柳天陽絕對會出事的！
“發生了什麽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不好，奶奶來了！”
柳卿卿一臉慌張，死死地拉著唐弦的衣袖。
如果柳天陽向奶奶告狀，她和唐弦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唐弦笑著安慰：“放心吧，柳天陽不會傻到說我打他的。”
“狗東西，等宴會結束，這筆賬我會好好和你算！”
柳天陽惡狠狠地瞪了唐弦一眼，一路小跑到柳老太太身邊攙扶：
“奶奶，柳卿卿那個弱智老公不懂事，偷喝我送給您的茶，我隨手教訓了他一頓。”
被一個弱智打了，還要奶奶給自己出頭，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見柳天陽果然沒說唐弦打他，柳卿卿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震驚地看著唐弦。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這個便宜老公和以往不一樣了。
他臉上不但沒了傻氣，而且好自信啊！
柳老太太目光如鉤，不悅道：“柳卿卿，你怎麽搞的？連個弱智都看不住？”
柳卿卿嬌軀微顫，低著頭：“奶奶，對不起...”
“住口！”
柳老太太厲聲喝道：“你一個野種，有什麽資格叫我奶奶？要叫老太君！”
“我...”
柳卿卿俏臉慘白，美目落寞：“我知道了。”
柳老太太嫌棄地看著桌子，冷哼一聲：“天陽，把那個弱智喝過的茶碗扔了，茶壺和椅子也扔了，被弱智碰過，看著就惡心。”
唐弦靜靜地看著柳老太太的表演，輕聲安慰著柳卿卿：“別難過，沒必要和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太太置氣。”
這老太太真有意思，別墅大廳的瓷磚他也踩過，她怎麽不把瓷磚都掀了？
“你可別亂說。”
柳卿卿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唐弦的嘴，麵色嗔怪。
話雖這麽說，但她確實有被安慰到。
柳老太太帶著柳家眾人祭拜完了祖宗後，宴會正式開始。
柳家眾人紛紛獻上昂貴的禮物，恭賀柳老太太八十壽辰。
柳天陽瞥了一眼柳卿卿：“柳卿卿，你的禮物呢？”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柳卿卿，看著她手裏五毛錢的禮品袋，麵色鄙夷。
“奶...老太君，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
柳卿卿死死地抓著禮品袋，纖細的小手骨節發白，硬著頭皮遞上禮物。
相比其他人動輒數萬的禮物，她的禮物確實太寒酸了！
柳老太太摸了一下衣服，臉色巨變，直接將禮品袋摔在了柳卿卿的臉上，怒罵道：
“柳卿卿你這個小野種，真是狼子野心！你不知道我對其他料子過敏，隻能穿桑蠶絲的衣服嗎？你是想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