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挾天子？奉天子？洛陽的落寞劍客
第十七章 挾天子?奉天子?洛陽的落寞劍客
?建安元年（公元一九六年），剛剛經過絕地反擊將兗州全境收入囊中的曹操的心情無疑很好，所有人都被升了官兒，莫問此時榮升將軍——雖然有個雜號前綴，但也不錯了，至少算個將了麽，莫問對此非常滿足。
本年二月，曹操在兗州徹底站穩了腳跟，於是開始向周圍出兵。對象就是汝南郡，潁川郡的殘餘黃巾。
這些戰鬥沒什麽好說的，即使黃巾人多，但依舊不是受過訓練的正規軍對手，基本就是碾壓。曹操成功將兩郡收入囊中，而後曹操接受了莫問屯田的建議。勢力大增的曹操也被朝廷封為建德將軍。此時曹軍人事部的毛玠已經向曹操提出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想法，曹操也十分讚同，於是派曹洪去接天子……結果被董承一夥人攔住了，曹洪無功而返。
六月，袁術派兵攻打徐州，劉備率關羽迎敵，兩軍僵持不下。於是袁術使了壞主意，派人去鼓動呂布篡奪徐州。劉備方旅者拚死堅守，奈何曹豹這個內鬼在徐州勢力太大，而且呂布神威難擋，終究還是沒有守住。劉備兵敗後走投無路，無奈投降呂布，被呂布安置在小沛。
不久，袁術發現呂布居然沒有搞死劉備，而且給了他一塊安身之地。隨即派出了紀靈帶了三萬兵馬準備將其置於死地，並給呂布送糧草寫信叫他暗中不動。而劉備見大軍來襲也寫信求助呂布。呂布想劉備以前對他挺好的，而且留著劉備也好防範袁術，就是缺一個當和事佬的機會——於是呂布派人邀請兩邊吃酒，並說自己夾在你們中間也很為難，不如一些交給老天。隨即將手中畫戟插在營門外，說：“如果我射中了畫戟小枝，你們罷兵，如果射不中，你們愛怎麽打就怎麽打，我不管。”
結果當然射中了。紀靈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兵，劉備麵上雖然千恩萬謝，但也不恥呂布這種一不小心就要玩兒脫的做法。
此時曹軍中出了件大事，就是郭嘉的到來——曹操找荀彧推薦個好謀士，荀彧就推薦了郭嘉。不得不說曹操和郭嘉的相性相當高，兩人第一次見麵就相當投緣，談了一會兒兩人更是一副相逢恨晚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有斷袖之癖呢。
不久，曹操就接到了洛陽董承來的求援信。
“諸位如何看？”曹操滿麵春風——畢竟此時正是老曹得意的時候麽。
“主公當親自前往。”任軍師祭酒的郭嘉隨意接了一句：“這可是大好機會啊。”
“天子萬金之軀，如今被兩賊所逼，主公自當入洛陽護天子。”荀彧如是說。
【大漢最後的殉道者啊……】莫問看著荀彧，這種人雖然看起來很愚蠢，但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呢。
“既然如此……唔，妙才守陳留，文若需鎮守鄄城，如此雲山，元讓，子孝，子廉，爾等隨我麵見天子！”
“是！”
不久，莫問營帳中。
“曼成，張猛，如今主公欲迎天子，爾等準備妥當便隨我出發。”
“頭兒，我等能見到當今皇上？”張猛瞪大了牛眼。
“自然，我說張猛啊，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父母沒有給你起個字？”
“父母起過……不過我忘了。”張猛咧嘴一笑：“對我來說這沒什麽的。”
“哎……”李典和莫問一起歎氣，這種粗神經……
“曼成。”莫問看著麵前的李典，若不是自己把他拉到麾下他早可繼承伯父的軍隊，自己耽誤了他的前程啊：“如今你文韜武略均是一時之選，可欲獨領一軍？”
“……”李典沉默片刻：“典自認有諸多不足之處，願留於將軍麾下。”
“曼成不必多心……你當真如此想？”
“自然，吾雖與將軍年歲相若，但戰陣經驗不足，願留於將軍身旁。”
“如此你便為我副將吧。”
“頭兒，為何不提拔下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從軍的啊！”張猛一臉嬉笑。
“你？先把字認全了吧。”莫問大手一揮：“若你領一軍，大字不識，如何傳信？更不說天時，地利，戰陣了。老老實實當你的大頭兵吧！”
八月初，曹操帶著麾下人馬進入了洛陽。
“雖然比那時好了些……可是是荒涼啊。”莫問看著這座古城感歎：“一點都沒有帝都之風。”
“將軍來過？”李典顯然第一次來洛陽。
“當然來過。”張猛一旁插到：“六年前征討董賊我們經過洛陽，那時我是他下屬百夫長，他不過是個校尉……董賊一把火燒的真是太狠了。”
“天子居然生活在這種地方！”曹操望著前方破舊的宮殿感歎道：“大漢啊……”
“宣兗州牧，建德將軍曹操覲見。”
“曹將軍這邊請。”一名太監做了個姿勢，曹操隨即走進了大殿。
“臣曹操拜見陛下。”曹操俯身：“韓暹張楊目無天子，操護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愛卿護駕有功，何罪之有？”漢獻帝劉協舉手虛托：“平身吧。”
“謝陛下。”曹操站起：“韓張兩賊囂張，臣欲取其首級獻上，望陛下下令。”
“……兩人曾救駕有功，吾赦之。”劉協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陛下仁慈。”
……
就在曹操入朝之時，莫問帶著自己的部下在洛陽城中閑逛。
“老大，你到底在找什麽？”張猛有些不著頭腦。
“主公在拜見皇上，軍中無事，我自然要找點事做。”莫問抬頭一看：“到了。”
“此是何處？曼成，我不認得。”張猛拉了拉李典。
“王氏武館……將軍來此作甚？”李典也有些不明白。
“武館嘛，自然是來拜師學藝的。”莫問回答道。
“？”兩人吃了一驚。
莫問不管發呆的兩人，徑直走進武館：“王先生在否？吾欲來此學藝。”
“師傅稍後就來，你們……”來的人一看莫問等人一副戎裝明顯吃了一驚，隨即大喊：“師傅！師傅！有貴客！”
“貴客？”後廳中轉出了一名中年：“貴客在何處？”
王越（二星英雄）：漢末遼東劍客。劍術高絕，步戰一對一少有敵手。（但是戰陣之上幾乎一個二流武將便可以讓他身首異處……所以他隻是個不被諸多諸侯重視的落魄遊俠罷了。）
“貴客當不上，吾名莫名，字雲山，為曹公麾下威虜將軍。”莫問看完王越的屬性和評價後拱手一禮：“聽聞先生劍術高絕，吾願在此學習一二，不知先生是否收留？”
“……將軍久經沙場，為何要找我學劍？”王越興致一下就下去了，畢竟洛陽官兒多，雖然他想出仕，但比莫問等級高的官兒他見得太多了……就是瞧不上莫問，典型的眼高手低。
“我一直憑借勇力於戰場上廝殺，感到多有不足，故來向先生求學，望先生不吝賜教。”莫問深深鞠了一躬。
“……好吧。”王越無奈答應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畢竟人家是個官兒，總不能不給人家麵子：“我所會的劍術可非是用於沙場，你當知曉？”
“自然。”
“那好。”王越一指架上木劍：“先讓我試試你劍術如何。”
“好！”莫問應了一聲，過去拿起來木劍，墊量了一下，於王越一起走到了屋外，張猛和李典慌忙跟上。
院子裏，莫問與王越手持木劍對峙，王越看莫問一臉凝重，發話道：“將軍不必如此，放心攻過來。”
“恭敬不如從命了！”莫問一聲大喝，持劍砍向王越。王越側身閃過，一劍點至莫問腰間，莫問慌忙用劍撥開，反手一撩，卻被王越用擋住，隨即他手腕一抖，手中木劍如同靈蛇般刺向莫問手掌，莫問手一縮，王越突然發力，莫問隻覺一股大力自手上傳來，當即握木劍不住，木劍脫手飛出，落在地上，而王越的劍也架在了莫問的脖子上。
“將軍果然未曾學過劍術，隻憑沙場經驗和本能與我交手。”王越放下劍：“將軍欲學劍術，明日起便來我處吧。”
“多謝先生。”莫問拱了拱手，便帶著李典和張猛離開了。
“頭兒，這人這麽猛為什麽不把他拉到軍隊裏？”張猛還這沒有忍住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曼成，你應該明白吧。”莫問沒有正麵回答。
“屬下心中倒有幾分猜測。”李典顯然是個很嚴謹的人。
“但說無妨。”
“那王先生劍術雖然高超，但是用於單人搏殺，一旦立於沙場，此人之能怕是還不如我等……隻是為何將軍要學此劍術？”李典也有些疑惑。
“……我不似你們這般自幼練武，根基不牢。如今武力與爾等相差仿佛，比你們職位高不過是曆戰多，有幾分謀略而已。”【是啊，張猛李典你們兩現在和我一樣都是一星（精英），說是對上你們任何一個對我來說都是五五開啊。】
“之前與呂布交戰，我等遇上的皆是些無名之輩……呂布，還有呂布麾下那八健將，都是有他人抵擋。”說到這裏莫問看了眼張猛：“呂布之勇如何你應當清楚吧。”
“是啊……”張猛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當時要是被戟刃掃到就死定了。”
“你隻是被拍了一下，我可確確實實掉了二兩肉啊……真是差點就死了。所以我要找個厲害的人學武，至少能讓我在戰場上多幾分活命的把握，不是麽？”莫問一攤手。
“我的腦袋不也被那家夥打破了……”
“那是你自己點兒背撞到石頭上……”
“將軍，此非萬人敵啊。”李典勸說道：“一人之勇又能如何？呂布不一樣被我們趕出了兗州？”
“曼成……我非是帥，而是武將啊！所謂武將，當衝於陣前，激勵軍士士氣。難道你要我每次都躲在後麵？”莫問看了他一眼：“將若懼死，兵當如何？我隻是想學幾分本事傍身而已。”
“……屬下明白了。”
於是這半個月，莫問每天訓練完之後都來武館習武，而已經進入朝堂的曹操以洛陽殘破為由，向漢獻帝提出了遷都的建議。
“楊奉若是阻攔又當如何？”獻帝自然明白他的處境……可是明白又能怎麽樣？
“可先使曹將軍拜謝楊奉表奏之恩，以安其心；而後言洛陽運糧不便，請天子及百官移駕魯陽，楊奉有勇無謀，定不會起疑。”董昭建議到。
“如此便依了愛卿吧。”
……
洛陽王氏武館。
“啪！”莫問手中的劍又一次被挑落在地。
“將軍握劍之姿已然無礙，隻是技巧尚不純熟。用力不可盡，當留三分。”王越教導道。
“受教了，請暫歇。”莫問走到一旁坐下：“近日天子欲移駕魯陽，不知先生有何打算？”【是遷都啊……不過不可能直接告訴你的。】
“……吾自當追隨天子。”
【還不死心麽？嘁，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啊。】“我等也將隨天子護衛，不知先生可賞臉共行？”
“也好，那就勞煩將軍了。”
八月末，天子遷都許縣，楊奉雖然想重新奪回天子，可為時已晚。
九月，獻帝封曹操為大將軍。而一直在小沛積攢實力的劉備卻情況不妙——省吃儉用不好容易攢下萬餘兵馬，準備有朝一日奪回徐州，此時卻被呂布發現了。給你地盤兒安身你卻擁兵自重……這還得了？呂布點起大軍突襲小沛，劉備自然抵擋不住。
十月，劉備投奔曹操。
此時的曹操剛剛擊敗楊奉，攻下梁縣，將許都最近的釘子徹底拔掉，屯田之策也大獲成功，心情舒暢，而且曹老大看劉備也相當順眼，於是表劉備為豫州牧——虛職而已，並且給他的軍隊供應糧草——本來還想幫劉備補充一些兵士的，不過被荀彧，郭嘉，莫問等人勸止了。
期間袁紹派來使臣，請獻帝遷都鄄城，那裏離冀州，也就是袁紹的地盤很近。曹操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但也表袁紹為司空。一直以來袁紹的官兒都比曹操大，如今落後曹操半個級別，心高氣傲的袁紹如何肯接受？曹操看袁紹鬧脾氣，也不想和他翻臉，於是把大將軍的職位讓給了袁紹，自己領了司空之職。
手裏的天子自然要好好利用，不久，曹操便封荀彧為尚書令（權力很大，官位不高，總攬一切政令）封曹純為羽林中郎將，戍衛皇宮——其實就是安插親信保護，或者說監視獻帝。
另一邊，莫問成功的把王越帶到了許都，給了他一間安身的武館——莫問在曹軍陣營裏還算是比較混得開的，而且也沒有太多的需求，俸祿拿著不用還不如用來送人情。
此時除了曹洪去找劉表麻煩，曹軍各個重要將領都在自己的職位上，夏侯惇身為河南尹，夏侯淵身為陳留太守，倆人都不在許都；曹仁以議郎身份督軍，樂進，於禁在城外練兵，徐晃則混在許都。
莫問依然在那個劍術高絕確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那裏學習，順便趁著這段時間利用自己打鐵一年積累的知識為自己打造了一把雙手劍——畢竟用普通的長劍和別人對陣沙場太吃虧了。
斬馬劍（一星普通）：劍刃長一米三，整把劍長一米六，重五十七斤，由百煉鋼構成——雖然不是吹毛斷發，也足夠鋒利（這是一把凶器……就算利用了現代的知識，以你蹩腳的技術也隻能打造出一把這樣的劍，算不上名兵，隻能說它是一把稱職的武器，經得起激烈的戰鬥。）
拿到新武器的莫問很顯然有些不適應劍的重量，不過經過三個月的鍛煉，已經勉強能用這把凶器做一些劍術上的動作了。當然，這劍術在戰場上純屬多餘——小兵和渣渣將軍大開大合的揮砍就已經足夠，而有本事將軍用重劍耍弄不流暢的劍術明顯是自尋死路。
建安元年就這麽過去了。曹操拿到了天子這張大牌，孫策攻占了會稽，初露頭角；公孫瓚去年被袁紹打狠了後就一直做縮頭烏龜狀，袁紹清理了後院的火後重新和公孫瓚耗了起來。袁術，劉表等等諸侯均在默默地擴張勢力……
建安二年（公元一九七年）正月，曹操為了解除許都的威脅，親自率軍攻打駐守宛城的張繡。
曆史上，因為曹操的作風問題而導致其損失慘重的宛城之戰，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