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袁術來襲——奇襲匡亭
第十一章 袁術來襲——奇襲匡亭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一月，濮陽。
“雲山，我們現在的糧食還夠吃麽？”曹操倚在高樓上眺望全城，對立在身後的莫問說。
“幸得袁太守慷慨，我軍糧草用到明年也綽綽有餘。”
“慷慨？哼，本初那家夥拿了冀州，兵員沒多少，糧草可到處都是，這還算給少了，不過以本初那小氣樣，拿出這些糧食也要心疼一陣子吧。”曹操回過身看著莫問已經拆下繃帶的左臂，“手臂好了？”
“已無大礙，隻是醫師說不可太過用力。”
“無礙就好，你若想陣前衝殺，就等手臂完全好了再說吧……嗯？”曹操的聲音突然一頓，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轉過了身形，對著奔上來傳令兵道：“什麽事？”
“主公！朝廷下令金尚為兗州刺史了，而且袁術借此放出消息說要攻打我們。”那名傳令兵喘著粗氣回道。
【嗬嗬，古代果然講究師出有名，不過袁術真是個木頭腦袋，不會偷襲麽？打完後在放出理由也不遲麽，果然是腦殘無藥可醫啊。】莫問惡意的想。
“公路想奪我根基？不知道你有沒有這麽大的胃口。”曹操眼中殺氣一閃而過，“還有其他消息麽？”
“沒有了。”
“下去吧……雲山！”
“在！”
“傳令諸將，準備進軍鄄城，糧草輜重去找文若，他會準備好的。”
“是！”
荊州襄陽。
“袁術要打曹操？”劉表看著帳下半跪著的的軍官，“此事屬實？”
“主公，千真萬確！”
“嗬嗬……”劉表低聲笑道：“袁術大膽收留孫堅後人，必是貪圖我劉氏玉璽，如今借天子之命攻打兗州……袁術你想篡奪我劉氏江山麽？”
兗州陳留山中。
“大當家的，漢狗們要打起來了。”
“是麽？太好了！這是我們黑山卷土重來的大好機會啊！”
於扶羅帳中。
“單於，這是袁太守的信。”
“哦，讓我看看。”於扶羅接過書信。
“哈哈，此次可報日前一箭之仇了！小的們，準備出征！”
“報……主公，前方傳來消息，荊州劉表出兵了！截斷了我軍的糧道。”
“什麽？！”袁術一拍桌案，“劉景升截斷了我軍糧道？”
“是。”
“可惡，現在與曹操交戰，不宜再招惹劉表，隻能退避了，傳我號令，進軍陳留。還有劉詳。”
“在！”
“與你兵馬，前往匡亭，切記堅守！劉表若有異動，立刻向我匯報。”
“是！”
“哼！孟德，你以為我那庶出的哥哥的船是好上的麽？就算有劉表幫你，你能擋得住我的大軍？”袁術掃了一眼帳下文武：“孟德，你輸定了！”
鄄城。
“哈哈，老天都幫我。”曹操看著眼前的消息大笑道。
“主公，信上說的何事？”陳宮一旁問道。
“劉景升斷了公路的糧道，這倒罷了。可公路那家夥膽小，居然這就分兵了。”曹操笑的腰都彎了下去：“誌大才疏，自尋死路啊。”
“主公，袁術駐兵何處？如何分兵。”莫問問道。
“唔，公路那家夥駐兵封丘，麾下將領劉詳帶軍向西南方向進軍。雲山有何良策？”
“袁術分兵，正是我等各個擊破的大好時機，我建議先擊潰劉詳，待到袁術回援援時在迎頭擊之。”
“此計可行。”曹操點頭道。
“妙則妙矣，隻是過險。”陳宮搖頭：“若袁術發現我等，前後夾擊，我等皆死無葬生之地。”
“富貴險中求，就算有劉景升之助，我等也遠非袁術之敵，若黃巾降軍訓練完畢尚可一戰，如今堅守待到失卻良機，想要擊敗袁術就難了。”莫問回答：“而且我相信公台留守鄄城，袁術看不出來的。”
“好，需要多少兵馬？公台可有信心？”
“看袁術做分兵之事，料想袁術軍中能人不多，隻要一千兵士，我便有八分把握令袁術看不清虛實。”
“八分足夠多了！雲山，元讓，你等隨我偷襲劉詳；妙才，你助公台防守鄄城。”
“是！”
封丘，袁軍大營。
“哼，曹軍駐紮在何處？”袁術問身旁的將領。
“曹軍駐兵鄄城，這兩日有兵士去林中伐木，似乎是要堅守。”那將領回答道。
“小城一座，不消數日便可攻下，他臨時能造多少守城之物？罷了，強攻無益，我等也要時間製造攻城用具，先讓他在龜殼裏縮兩天。”
“主公英明。”
鄄城外林中。
“袁術有無動靜？”曹操問道。
“袁術軍也在伐木。”哨兵回答。
“公路差兵士伐木……大概是用作攻城之物吧。還好，看來數日之內公路不會強攻，公台之計成矣。”曹操鬆了口氣，“我等軍士都已出城完畢？”
“除去留守在鄄城的千餘軍士外都已出城。”夏侯惇答道。
“好，出發！”
一天後，匡亭。
“袁術那家夥的將領就在這裏紮營了？防守嚴密麽？”曹操問一旁的哨兵。
“是。敵軍南側防守嚴密，其餘比較稀疏。”
“看來袁術派這支軍隊來就是怕劉表再玩一次偷襲斷他糧道啊。”莫問一旁插道。
“好，那我們今晚便去劫營。”曹操下了決定。
“主公請聽我一言。”
“哦？雲山又有妙策？”
“主公，我們是偷襲，為何不等到四更末去偷營呢？我們不用考率明日白天對敵，現令士卒飽食，安寢，待到四更之時，敵人睡得最死的時候我們偷襲豈不更好？”
“言之有理，便依汝之計。”
當晚，匡亭，袁軍大營。
“哎，功勳又沒有我的份了。”劉詳撥弄著燈花：“說是提放劉表，看管糧道，可是劉表軍隊影子都沒有。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白白讓給那幫家夥了。哎……”
劉詳歎著氣躺在了榻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還是先睡一覺吧。”
睡夢中劉詳隱約聽到有人叫喊，聲音越來越大，隨後他感到世界一陣晃動，睜開了眼睛。
“將軍！將軍！有人襲營！將軍……”
“什麽！”劉詳一個機靈翻身而起，抓住那士兵的手臂大聲吼道：“是誰偷襲我們！”
“不……不知道。”那士兵頓了頓“將軍快逃吧，好多兄弟還沒起來就被砍翻了，隻有一小部分人能起身抵擋，可是馬上就擋不住了啊！”
“怎麽可能逃！”【這裏是匡亭，糧草還沒有運走，要是因為逃跑丟了這裏，家裏的父母可就保不住了！】劉詳披上盔甲“隨我迎敵！”
“是！”
火焰舔食著木柴，發出劈哩劈哩的聲音，軍士衝進營帳，將裏麵睡著的敵軍手刃，偶爾有反抗者，不小心打翻了篝火，現在整個袁軍軍營被肆虐的火焰映照的一片通紅。
“不費吹灰之力啊，袁軍的素質也不怎麽高麽。”莫問看著眼前的修羅場自語道。
“雲山你眼界高了，你初為兵卒時比他們還略有不如啊。”曹操的聲音從莫問身後傳來。
“主公！”莫問慌忙彎下了腰。
“不必多禮，看來大局已定啊。”曹操四周看了看：“此處是袁術屯糧之所？”
“想必是了，現在袁術要麽回轉與我們交戰，要麽強攻鄄城，不過軍中無糧的他有那麽大膽子麽？”莫問冷笑：“我等在此以逸待勞，袁術必定一擊而潰。”
“雲山所言甚是……咦？”曹操側耳聽了聽：“還有不少人頑抗，大概此處是將領所在了。走！雲山，隨我看看這劉詳武藝如何。”
“是。”
“呼……將軍，弟兄們……實在是頂不住了。”親衛隊隊長挑開迎麵刺來的長槍，大口喘著粗氣“……還是突圍吧。”
“將軍……我不想死啊，還是突圍吧。”
“糧草守不住了的啊，我們還是走吧。”
周圍士兵們紛紛勸道。
“走什麽！你們以為走得了麽？”劉詳大叫：“至少死之前多拉幾個墊背的啊！”
“放下武器，放爾等一條生路！”就在劉詳忽悠手下玩兒命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劉詳抬起頭，發現不遠處站了一位將領，雖然身材並不高大，但是氣度不凡。“汝乃何人？又有何資格放我生路？”劉詳大吼：“吾等食袁君之祿，自當為其盡忠！”
“那你就去死吧！”曹操右邊的夏侯惇雙腿一夾馬肚，抽出長刀衝了過去。
劉詳雙目一凝，大喝一聲刺出長槍。夏侯惇側身讓過後反手一刀欲斷其首，劉詳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抓起長槍正準備與夏侯下回合的交手，忽然感到後心一痛。劉詳緩緩低下頭，發現一截槍頭透胸而出，槍尖上還掛著鮮紅的血珠。
“對……對不起，將軍……”那持槍的小兵全身顫抖：“我……我不想死！”
“終究，還是死啊。”劉詳緩緩閉上了眼睛。
“爾等將軍已死！還不快快投降！”夏侯惇回首便看見劉詳被手下暗算，隨即高聲對還在交戰的袁軍勸降……
一刻鍾後，整個營寨已經沒有抵抗了，莫問招呼著手下去打掃戰場，押運俘虜什麽的，正好碰到了帶人搜營的夏侯惇。
“夏侯將軍，那劉詳武藝如何？”莫問找了個話題。
“不好說。”夏侯惇摸了摸下巴“有幾分力氣，但隻和他交手一合，看不出來什麽，不過他倒是曉得軍略，你看。”夏侯惇指著營中的欄杆：“若不是此人紮營營頗有章法，僅憑這些個拒馬是當不了我們這麽久的。”
“隻是最後還不是死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此言甚是。”夏侯惇點了點頭，“如今我等已經擊潰一部袁術兵馬，現在隻需等候敵軍來援了。”
“是啊。”莫問眺望遠方，太陽已經在地平線上漏了半張臉，柔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在背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微風拂過麵龐，莫問仿佛夢囈般低語：“現在就等袁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