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祖安葉天
“為什麽，柳大人，難不成是你心虛了！”有人高聲叫嚷著。
葉天聽出這聲音是汪貳的，這家夥還真會配合，等會兒得好好感謝他一番。
“無稽之談！剛才是誰說的，給我出來！”柳元欽氣急敗壞，目光銳利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
台上的秦煥、周致遠等官員互相交換了一個苦笑，他們都知道，此事怕是不大好解決了。
葉天淡然道：“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胡言亂語，柳大人不妨把我寫的詩篇拿出來朗讀一番，這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難道說，您有所顧忌？”
“你！”
他這番話更是讓柳元欽心神恍惚，台下不少書生學子也意識到情況有蹊蹺，有人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他們知道這是攀附柳元欽的絕好機會。
突然間，一個聲音高亢地響起：“你這閹人，來這裏胡鬧什麽！文會的優勝者已經選定，你怎還敢插嘴？”
柳元欽頓時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目光緊緊地盯著說話的人。
周圍的人也迅速反應過來，有些暗暗感歎這人真是聰明絕頂。
他們也紛紛開始模仿那人，為柳元欽解圍。
“沒錯！這裏是我們書生們討論詩詞的地方！你這太監還是乖乖回宮裏伺候娘娘吧！”
“說得沒錯，我陳涵這一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奴才！”
“快滾，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大司成周致遠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的職責主要是教書育人，但也保留著一些文人的風骨。
他能察覺到這些人都是在討好柳元欽，這些大夏王朝的讀書人都這個品性？
實在是讓人心寒。
秦煥也興致勃勃地注視著台下被眾人指責的葉天。除非葉天能再創作幾首與剛才不相上下的詩篇，否則在這群書生的責難下，他可能難以擺脫局麵。
柳元欽則轉變了之前的慌張，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壞笑，目光鄙夷地注視著葉天。
你看見了吧，狗奴才！這些書生可都是站在本官這邊，你還想用什麽來與我抗衡！
葉天冷笑一聲，他聽著身邊書生們的責罵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冷靜地說道：“就憑你們這些隻曉得拍馬屁的貨色，還敢自詡為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離裏去了吧？”
“怎麽了？難道柳元欽是你們失散多年的親爹？值得一個個如此追捧？看你們還長了個人樣，怎麽都成了些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小人呢？”
這番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湖泊，激起了周圍大多書生的不滿！
他們紛紛漲紅了臉，顯然不滿葉天的嘲諷。
其中一人怒斥道：“你這個死太監休要在這胡言亂語，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你連命根都被廢了，還有資格說我們？”
“沒錯，也不妨礙你先審視一下自己的品德！順便問一句，你尿尿是站著還是蹲著？”
“平日裏是不是還喜歡塗抹胭脂水粉穿裙子啊？”
一陣哄笑聲爆發，這些讀書人的辱罵聲勢可比潑婦的更加猛烈。
他們毫不留情地攻擊葉天的太監身份，一人接著一人，言辭尖刻。
他們本以為這樣的攻擊可以讓葉天退縮，然而他們錯估了，葉天對於這樣的攻擊早已見怪不怪。
好歹也是個祖安人，怎麽會被他們這種弱智發言給激怒？當即開始迅速反擊，和一眾書生展開激烈的口水戰，他們的爭論不僅不相上下，甚至還有一種隱約壓製對方的優勢。
“賜你劍仙你不做，給你劍神你不當。非要做個劍人！”
“一群大男人居然連個秀才都不是，還敢自稱讀書人？別鬧了，還是趕緊去找份收破爛的工作吧。”
“一群廢物，除了在那裏搖頭晃腦的，還有什麽本事？普通人的大糞還能做肥料，你們這種王八蛋拉出來的連狗都不敢碰，怕被毒死！”
一時間，與葉天爭論的那位書生憤怒得滿臉通紅，而遠處聚集著的那群千金小姐們也紛紛麵紅耳赤。
這言辭太過粗俗了！
出乎意料之外，這位公公看起來斯文清秀，竟然能說出如此粗俗下流的話來！
那位書生顯然受到了葉天話語中的“連秀才都不是”的刺激，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咆哮道：
“你倒是去考個秀才，讓我看看你有何本事！之前不是說你詩文出類拔萃嗎？那就寫一篇讓我開眼界！”
柳元欽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他生怕葉天真的寫出一篇佳作，那可就麻煩大了。
就在他剛想插話打岔的時候，葉天已經邁出了一步。而這個時機恰恰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好，既然如此，我就當場為你寫一首詩，不知道秦大人有什麽題目要出？”
台上的秦煥感到一陣無言的尷尬，他心中暗罵這個葉天真是狡猾，竟然將局勢一步步拖入陷阱，但麵對台下眾人投來的目光，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隻好硬著頭皮起身，瞥到柳元欽不善的眼神心顫了一下。畢竟，柳元欽可是有後台的人，誰願意和他撕破臉皮呢？
秦煥迅速思索著，想找到一個既能滿足要求又不會得罪柳元欽的題目。
終於，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巧妙的方法，微笑著說道：“既然葉總管要在這裏寫詩，那就由我來出一個題目吧。不過……”
話鋒一轉，笑容浮現在他臉上：“詩嘛，今晚已經賞析了不少佳作，我個人更偏於好詞。葉總管何不展示一下您的詞才，讓我們開懷一番？”
秦煥的想法實在巧妙，葉天的詩篇他剛才已經有所了解，知道如果再次寫詩的話，隻要水平不比之前的差，那就能壓倒柳元欽。
秦煥並不想與柳元欽撕破臉皮，所以將比試的形式由詩變成了詞。
柳元欽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暗自嘀咕，雖然詩和詞都是文學創作，但卻有著本質的區別。寫詞不僅要有文學修養，更要能與曲調相融合，你葉天寫詩再厲害，難道寫詞也能如此出色嗎？
他冷笑一聲，目光盯著葉天，心中充滿了期待，想看看葉天究竟能否在詞作上與他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