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獨寂寞冷
延春宮.
葉天跟著一群宮女來到了延春宮，大夏皇後的寢宮。
尚宮看了葉天一眼，語氣平靜，毫無情緒波動：
“小葉子，你進去吧，娘娘在殿裏等你呢。”
葉天心中微微緊張，但還是恭敬地回答：“遵命。”
緊張地低著頭，踏入了大殿。
在尚宮的引領下，他小心翼翼地來到大殿，目光掃過左右，最終落在一處紗簾後的倩影上。
心中忐忑不安，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小太監，不會無緣無故被皇後召見。
這次會麵恐怕與那位女皇帝有著重要的關係。
葉天彎腰行禮，略帶顫抖的聲音傳出：“小人葉天，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
“小葉子。”
紗簾後傳來一道聲音，音質清脆悅耳。
葉天忙答道：“小人在。”
“進來吧。”皇後說道。
葉天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來到紗簾後，終於看清了皇後的容貌。
在那紗簾後，皇後身穿尊貴的明黃絲袍，高貴端莊。
她的姿容絕不遜色於女皇帝，令方辰的呼吸為之一滯。
她側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目光凝視著方辰，雙眉微微挑起，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浮。
“本宮的容貌如何？”
葉天吞了一口口水，略顯呆滯地回答：“非常美麗。”
突然，先前溫柔嫵媚的皇後娘娘變得冷若冰霜。
“好大的狗膽！”她怒斥道。
葉天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回過神來。他是一個下人、一個奴才，竟然敢如此冒犯一位皇後，簡直是大膽至極！
這樣的舉動在封建王朝，是不可饒恕的，自己被殺掉也是情理之中！
葉天腦筋飛轉，迅速尋找補救之道，急忙開口道。
“小人實在冒犯了，皇後娘娘請原諒！娘娘的美貌堪稱天下絕豔，令小人為之傾倒，小人即使身為卑微的太監，也難以抵擋娘娘的吸引力！”
“小人對自己的冒犯深感慚愧，如果娘娘覺得有辱聖容，小人願意立即剜出自己的眼睛作為贖罪之事。”
葉天瞪大眼睛，目光誠摯堅定，就像是發現了生命中的靈感，又仿佛是麵對神聖的聖物時的虔誠。
皇後微微一愣，勾人心魄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凝視著葉天：“你真的不畏死？”
葉天滿臉凜然之色，然後豁然展顏，自信灑脫地回應道：
“得見如此仙子，葉天此生無憾可言。一見傾心，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皆失色。”
沈夢盈聽到這番話，不禁感到全身都有種微微發麻的感覺，她容貌絕美，在宮中受到過不少吹捧，但方辰的讚美卻讓她心生別樣的觸動。
相比之下，那些人的吹捧如同曇花一現，浮華而虛假。
而眼前這位太監的直白讚美卻如清泉般純淨而真實。
葉天一句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皆失色。
他的讚美不同於世俗的膚淺，而是透露著對她內在魅力的認可。
這種純粹、清新、脫俗的讚美，讓沈夢盈感覺自己的價值得到了真正的肯定，遠勝過那些表麵的讚美。
“你這奴才倒是嘴甜的很。”
沈夢盈心中一動，稍稍掩飾住內心的欣喜之情。
然而，葉天卻再次表現出誠懇的態度：
“小人說的都是真心話，絕無半點虛假。在娘娘麵前，天下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
葉天心中卻冷笑一聲，自己在舔狗的道路上已經足足奔跑了二十年之久，若非穿越過來，早就名利雙收了！
女人無論如何都喜歡被人誇獎，尤其是那些容貌出眾的女人。
盡管葉天是個太監，但沈夢盈仍然被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所吸引，在她所認識的人中也可以算得上是頗有魅力的。
對於女人來說，被一個英俊的男人讚美是最容易讓她們心花怒放的事情，而不巧的是沈夢盈正是其中之一。
但她也沒有忘記叫葉天來的目的，輕笑一聲：“好了，小葉子，本宮饒恕你之前的冒犯。現在，你要認真回答本宮提的問題。”
葉天急忙點頭：“娘娘，請說。”
又迎來了一個考驗。
沈夢盈微微眯起眼睛：“剛剛，你有沒有去幫皇上沐浴？”
葉天心中一跳，明白了沈夢盈的用意，“回稟娘娘，小的的確去伺候陛下沐浴。”
他突然明白了沈夢盈的詢問。
女皇帝以男身扮相，外界不知情，這樣的情況下，皇後娘娘在皇宮內是否會獨自一人孤獨寂寞？
難怪剛才她眉眼中流露出些許幽怨，原來是因為長時間寂寞的緣故。
葉天心中暗自揣測著，沈夢盈的雙眸終於睜開：“陛下和普通男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葉天心中一動，看來他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他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都一樣。”
沈夢盈似乎對方辰的回答有些不相信，再次問道：“你確定？”
葉天堅定地回答：“是的。”
聽著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沈夢盈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當年死去的真的是夏國公主蘇映雪，而不是太子蘇映程？
但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麽這一年來，蘇映程從未碰過自己呢？
隨即，沈夢盈搖了搖頭，將這些不確定的念頭暫時放在一邊。
她正要再問些什麽，突然外麵傳來一聲高亢的宣讀：“聖旨到！”
“退下去。”沈夢盈淡淡道。葉天明白她是在命令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屏風紗簾。
眼前是一名身著藍袍的老太監，他恭敬地站在寢殿門口。
“皇後娘娘，萬安。請問司禮監太監葉天是否在這裏？”
沈夢盈輕輕皺眉，問道：“有什麽事情？”
沈夢盈的聲音響起，藍袍老太監匆忙回應：“娘娘，葉天先前曾侍奉陛下沐浴洗塵，陛下甚是欣賞，因此特命奴才帶來聖旨，嘉獎並賞賜葉天。”
沈夢盈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感到非常意外。她從未聽說過皇帝會特意嘉獎一個太監，這確實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司禮監太監葉天接旨。”
聽著藍袍太監的話，葉天接過聖旨，裏麵賞銀百兩，還擢升他為司禮監管事太監，隨時聽候皇帝召見。
他心中感歎女陛下的辦事速度之快，就在剛才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轉眼間升官成為領班太監了。
就在此刻，紗簾後傳來沈夢盈的聲音：“小葉子。”
“在。”
葉天急忙回答，心中暗暗盤算著該如何應對眼前這位皇後。
畢竟，對付女人有時比對付男人還要棘手。
再次站在屏風後，葉天恭敬地注視著皇後滿臉困惑的表情，謹慎地問道：
“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為什麽會特意獎賞你！你將來龍去脈一一告知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