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逃出生天
來的時候天色還早,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也不清楚幾點了,林裏子聽不見半點鳥獸的聲音,整座黑壓壓山林都處在靜謐之中,又透著陰森之感。
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我又感覺到活過來,萬幸沒有死在地底下。
小惠等人是開著快艇過來的,她帶著我們在山林裏轉悠了好半天,才來到了東邊一側的湖邊。
月色照耀下,隻見岸邊的遊艇處,還有一個人影。
那道人影跪在快艇邊,晃悠的身子,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緩緩走過去,隻見這道人影竟然是那個被僵屍咬傷脖子的刀疤臉。
“他的命還真大,被僵屍咬到,又被炸彈的餘威波及,竟然還能活下來!”
刀疤臉見到我們後,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槍指著我們。
一臉驚慌恐懼,帶著哭腔罵道:“媽了巴子的,你個臭娘們騙老子下墓尋寶,到最後什麽也沒有找到,我的人還都死在了僵屍手裏,媽了巴子的,老子要斃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刀疤臉一邊哭著,一邊子彈上膛,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刀疤臉的一張臉抽搐起來,兩隻抓著手槍的手突然僵住不動了。
緩緩地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抖動,兩隻凶狠的眼睛,也黯淡了下來,沒有了凶光。
他的喉嚨裏不停地發出低沉怪異的吼聲。
“是屍變!”銀鈴兒驚呼一聲。
我想起來那個變成僵屍的長生道人,力大無窮不說,銅頭鐵臂還不害怕子彈射擊,得虧是有一包炸藥,才把它炸得四分五裂,否則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趁他還沒有徹底變成打不死的僵屍,先下手弄死他。
我這個想法剛一產生,那個刀疤臉便是機械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壞了,已經屍變了。”
我抓住金錢劍朝著刀疤臉的脖子狠狠地砍了過去,他應該是剛剛屍變的緣故,肉身並沒有變得堅硬如鐵。
謝膀子已經中了屍毒,早就不害怕了,撲倒刀疤臉,將他按在了地上。
“小七哥哥,快用童子血,僵屍最怕童子血!”
聽到銀鈴兒的話後,我快步跑了過去,咬破中指,將血塗抹在金錢劍上,對著刀疤臉的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劍砍了過去。
這一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流暢,絲毫不費吹灰之力,輕鬆砍下了僵屍的腦袋。
以免刀疤臉會跟那些無頭行屍一樣,沒了腦袋依然可以存活,我和謝膀子在附近撿了一些幹枯樹枝,堆起了一個柴火垛,把刀疤臉的屍體放在了柴火垛上麵,點燃柴火。
柴火堆裏傳出劈啪劈啪的爆破聲音,沒多久便是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越燒越旺,如同猛獸的巨口一般,將刀疤臉的屍體整個吞沒。
我們坐上快艇迅速離開這裏。
回去家裏後,謝膀子和小惠身上中的屍毒相繼發作,迷迷糊糊站不穩身子,臉上的血色褪去大半,就跟銀鈴兒當時被咬之後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害怕他們也會跟那個刀疤臉一樣屍變,就去翻找爺爺留下的書籍和筆記,隻是翻來翻去並未找到有關祛除屍毒一類的記載。
而且我的法術秘笈裏麵也沒有記載有關治僵屍的方法,看來這個治僵屍祛屍毒的本事隻有茅山才有。
銀鈴兒學的是巫醫的手段,但是她也拿不住該怎麽祛除他們身上的屍毒,因為這個屍毒並不是來源於真正的僵屍。
而是來源於那些經過巫術與陰法煉丹之術結合製造出來的怪物。
這種屍毒並不會像刀疤臉一樣很快就會屍變,但是,最後這種經過巫術和邪法結合出的屍毒發作會發生什麽,也無法預知。
但是銀鈴兒知道有幾種方法可以祛除屍毒,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說,死馬當成活馬醫,管它有沒有作用,先用了再說。
第一個方法就是利用糯米,中醫認為糯米屬陽性,屍毒為陰性,故糯米可以有效抑製屍毒在體內蔓延。
糯米不能煮熟,煮熟後裏麵蘊含的陽氣便會散去,也就沒有效果了。
要用涼水浸泡生糯米,然後再把中屍毒的人泡在糯米水裏。
家裏正好有兩個洗澡用的大木桶,謝膀子用一個,銀鈴兒與小惠兩個女孩合用一個。
下一步,也就是找到銀鈴兒說的一些藥材。
白酒、朱砂、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藥,許多東西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白酒倒是知道點,可以通陽行氣,輔助湯藥迅速走遍人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
朱砂雖然有毒,不能隨便服食,但是它可以有效地祛除陰邪的屍毒,配合其他藥材少量服食還是沒問題。
最讓我無法想象的,是藥單子裏竟然還有一味腐爛的豬糞。
我問銀鈴兒,為什麽要用腐爛的豬糞時,銀鈴兒解釋說。
屍毒的本質其實就是腐壞之毒,加上屍毒是至陰至邪的性質,人的腎亦為陰邪汙穢,故同性相吸,這屍毒也就專往人的腎上走,腎出了問題,人才變得虛弱不堪,加上腎精補腦,故而中了屍毒的人才會出現虛弱不堪,頭腦迷糊不清的症狀。
這個豬糞經過腐爛變質之後,有著分解和消融屍毒的奇效。
我聽得是雲裏霧裏,想來應該是以腐治腐,以毒攻毒的方法。
藥單裏大多數藥材都可以在鎮上的中藥鋪子買到,朱砂我家裏就有很多,白酒更容易。
但就是這個腐爛的豬糞有些困難了,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老百姓,要麽就是趕上工潮外出務工的人員,根本沒有養豬戶。
謝膀子他叔叔也隻是個在農貿市場上殺豬的,也不是養豬的,這個還真不容易。
但有句話叫做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們陳家村沒有養豬戶,不代表其他村子沒有養豬戶。
幸運的是現在才七點鍾左右,村子裏的街道上全是人,問了一圈子,最後才聽一個住在村北頭的陳老漢說,西邊炮樓村有不少人家都養著豬。
兩個村子裏距離的不遠,中間隔著一片莊稼地,從地裏跑過去,也就七八百米的距離。
炮樓村有幾個村民正在端著碗坐在地頭上吃飯,我向他們打聽了一下,有個村民家裏正好養著幾頭豬,準備養肥後,過年時宰來吃的。
一聽我需要用到豬糞救人,扔下飯碗就帶著我往豬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