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又是九菊一派
吃飽喝足,一抹嘴巴,就聽謝膀子那桌子上的對話變了味道。
“大林,你是個好人,可是我……”
“曉婉,我明白,你不用解釋,我能跟你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沒有別的奢望,隻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對不起,大林。”
說完,李曉婉就起身匆匆走出了飯店,坐上了一輛高檔轎車,那輛高檔轎車自打我們來到酒樓,就一直停在門口。
銀鈴兒那丫頭不知道上來了哪門子邪怪脾氣,拉著我的胳膊就氣衝衝地跑了出去,將剛啟動的轎車攔了下來。
車窗剛一搖下來,銀鈴兒就匆匆跑到車窗戶處,對著車裏的人破口大罵。
“你這個女人莫得半點情義,那個死胖子對你一片癡心,為了幫你脫離苦海,差點魂飛魄散丟了小命,你曉不曉得魂飛魄散是什麽意思,就是連投胎做畜生的機會都沒得了,你就說這麽兩句話就完了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以後隻有男人才能幹出這麽絕情的事情,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心腸比石頭還硬……”
車上的人被銀鈴兒罵得狗血淋頭,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時候,謝膀子也從飯店裏跑了出來,“算了吧小神婆,你讓她走吧。”
“算什麽算,你算了,姑奶奶可不能算了,你的小命是我救回來哩,如果就這麽簡簡單單放她走,就是對不起我用的那些名貴藥材。”
銀鈴兒說著就要伸手去開車門,我怕她做出來什麽過激的行為,緊忙把她拉到了一旁。
李曉婉透過車窗,望著站在酒樓門前的謝膀子,突然哭得梨花帶雨,嘴唇微微囁嚅,隻說了一句:“對不起大林……”
說完,便把車窗給關上了,小轎車快速發動,順著大路揚長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唉,你有種就不要跑,看姑奶奶不下毒毒死你!”銀鈴兒望著消失的轎車,氣得直跺腳,然後把氣撒在了我身上,朝著我的腳,狠狠地踩了一下。
“都是你這個慫包,你拉住我做啥子,你怎麽不去攔住那輛破車!”
我望著謝膀子那張平靜憂傷的胖臉,心想,攔住又有什麽吊用。
“命裏沒有,怎麽可能留得住。”
“誰說的命裏沒有,你爺爺留給你的法術秘笈上就記載著桃花嫁接之法,你做做法不就可以了。”
那個法術確實厲害,也確實能把人的姻緣呼喚嫁接,隻是這種方法一旦用了,李曉婉就不再是李曉婉,謝膀子也不再是謝膀子了,就連我這個亂點鴛鴦的施術之人,也會落得一個仙府無名,陰曹受苦的下場。
回到家之後,謝膀子表現得異常冷靜,該吃吃該睡睡,像往常一樣過著平靜正常的生活。
我把那個法術秘笈翻到記載桃花嫁接法術的那一頁,把上麵的忌諱和弊端給銀鈴兒的看了之後,這丫頭就一頭鑽進了房間裏。
我擔心謝膀子會變得抑鬱,就把那個老舊收音機給了他,到了夜裏九點鍾,一個叫小美的溫柔女孩,在收音機裏講述著心靈故事。
謝膀子聽得淚流滿麵,但哭完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這一夜,我們哥倆全都失眠了,這死胖子突然問起了我高中時期,與那個女同桌相處到了哪一步,最後是什麽樣的結果。
那個事情,說來話就長了。
三年的同桌,突然有一天跑到我麵前跟我表白。
要說沒有感情肯定是假的,隻是我不清楚那到底是同學友誼,還是少男少女的青春萌動。
我並沒有答應那個女孩,我這個人打小就是個倒黴的孩子,雖然沒有喝涼水塞牙那麽淒慘,但也是名聲在外,認識我的都知道我黴運纏身,一身晦氣。
我害怕會把黴運帶給那個女孩。
不過,後來聽說,她也沒有考上大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我是同桌的緣故。
再後來就聽說她回老家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帶金表夾皮包的“大款”,好像是個搞工程建設的。
那段時間我替她高興,但一到深夜,就會變得莫名難受,就像是那種玩具丟失的失落感一樣,興許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吧。
可現在想起來,如果我不獨自承受這些痛苦,就會變成兩個人一起受苦,我又是個啥也不會的廢物,她們家裏也都是工薪家庭。
真要是處上對象,那才是真的生吃黃連,苦到心裏了。
其實,說起來,修道之人,是一群避苦求樂的人,自由天性才是我們該去追求的,就算是吃苦,也要做到苦中作樂。
都是命運所造,有些事情改變不了。
正所謂,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自從上一次二寡婦養鬼嬰害人的事情過去之後,我和銀鈴兒去二寡婦翻找了一遍,從他床鋪底下找到了一本關於巫術的秘笈,銀鈴兒看過巫術秘笈之後,一嘴認定二寡婦的這本秘笈就是脫胎於他們族裏的巫蠱之術。
上麵的巫術大都是禁術,而且又都是殘破不全的篇幅,經過法師的鑽研修改過的。
二寡婦不是苗疆一帶的人,那麽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二寡婦在棲鳳山裏找到了七三一部隊和九菊一派那顆死人頭曾駐紮過的山洞,從那裏麵找到的這本殘破版的巫術。
為了不讓這種害人的東西流傳於世,我和銀鈴兒一致決定將其燒掉。
至於那個山洞,棲鳳山那麽大,到底怎麽找呢?
我突然想起來,銀鈴兒的那條五彩毒蛇,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利用它的敏銳嗅覺興許能找到那個山洞,毀去其他的巫術秘笈,以免被後人誤入發現,濫用上麵的巫術,害人害己。
不曾想,銀鈴兒說,它那條五彩毒蛇的鼻子出了問題,由於我不給它的寵物小花買肉吃,所以它就把小花丟到了棲鳳山裏放養,結果小花那條笨蛇在山裏吃錯了東西,導致鼻子聞不出鬼味了。
找九菊一派駐紮山洞的事情,也隻能被迫告一段落。
興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複雜,我的心思一直都比較沉重,夜裏吃過飯以後,總想著喝兩口白的。
這段時間一直在喝啤酒,嘴裏早就淡出了個鳥味。
我問了一聲謝膀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他也正有此意,跟我一樣想喝一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