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記憶中那個女孩
李星南聽到皇城近衛又叛變了,他勃然大怒。
“賀清水,你給朕講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經過賀清水匯報,李星南才知道。
原來是在他走後,賀清水開始連夜整頓隊伍。
這種行為,引起了那幾個和李士明交好的副統領的警惕。
他們領著不足百人的隊伍,想要衝出皇城,逃到寧王府去避難。
這些人剛開始聯絡,就被其他的近衛軍告密了。
賀清水輕輕鬆鬆,就把他們全部拿下了。
“既然你已經捉住了叛逆,為何不送去天牢,過來找朕幹嘛?”
李星南非常不爽的問道。
夜已經很深了,他還打算去夜探寧王府別院呢。
賀清水說道:“皇上恕罪。臣有要事向您請示,此事若等到明日,就怕晚了。”
“你有什麽事情,你快點說,朕真的乏了。”李星南催促道。
賀清水麵帶殺氣的說道:“臣是特來請示皇上,請允許臣今晚把那些叛徒就地解決。”
“殺了他們?還是今晚?這麽著急,不用審問一下嗎?”李星南詫異問道。
他想不明白,賀清水什麽時候戾氣這麽重了?
賀清水解釋道:“陛下,這些寧王府的同黨,太過猖狂了。”
“臣本想把他們送去天牢的,可這些人囂張的告訴臣,寧王父子已經被太後赦免了。”
“他們去了,第二天就能出去。”
“臣怕這種事情真的發生,所以深夜來打擾陛下。”
“請陛下允許,讓臣殺了他們,以免這些人被寧王府的人救走後影響軍心。”
李星南聽了立馬明白了所有因由。
“賀清水,其實你是怕擅自殺了這些人,萬一太後追查起來,你無法交代吧?”
“你向朕請示後殺人,那這些人就是朕殺的。太後怪罪下來,也是找朕算賬,找不到你的頭上。”
賀清水看到自己的小打算讓皇帝給看的清清楚楚,他嚇得跪在地上。
“陛下,臣該死,臣該死。”
李星南悠悠的說道:“以後少些算計,多些忠心。記住了,隻要你為朕辦事,所有的責任,朕都會一力承擔。”
“這次朕念在你下午有功的份上,就不責罰你了。以後放手去做,千萬不要因為推卸責任耽誤了戰機。”
“明白了,陛下。”賀清水把頭貼在地上。
他痛哭著說道:“可是,陛下,下午明明是臣假傳您的聖諭。”
“並且擅自決定給兩萬眾近衛軍增加一倍的年薪。”
“這可是死罪,您為何不懲罰臣,還說臣有功呢?”
李星南把他扶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記住了,那樣做,不是假傳聖旨,是為朕分憂。”
“朕自認不能什麽事情,都麵麵俱到。在你們身處險境形勢危急之下,朕允許你們自作主張。”
“皇上……”賀清水感動的老淚橫流,又要下跪。
李星南攔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去忙吧,朕真的乏了。”
賀清水領命後,一步一響,步伐堅定的走出了養心殿。
送走賀清水後,李星南讓杵春到藏寶閣取來天材地寶。
他自己抱著兩個大木箱,進了禦書房內的起居室。
有白素素在室外守著,他非常放心使用神識出遊。
在煉化了二十根百年何首烏和三十根百年人參後。
他把彈指飛升訣的等級提升到十級以上。
他再次用彈指飛升訣煉化了六十支百年靈芝。
把神影縹緲訣裏的神識出遊範圍,擴大到覆蓋整個京城。
做完這一切後,他的神識從頭上飄忽而出,離開皇宮飛向寧王府別院。
寧王府別院的位置,李星南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這裏在改成寧王府別院之前,它還有個名字,叫做福王府。
是的,這裏就是李星南曾經的家。
李星南越是靠近寧王府別院,他心中的傷痛感就越是強烈。
他來到別院大門前,抬頭看了看本應該掛著“福王府”的牌匾。
如今,上麵掛的是“寧王府別院”五個金漆大字。
李星南站在門前心裏一陣難過。
他穿門而入,沒有直接去人聲鼎沸的前廳,而是緩步走向後院。
他故地重遊,來到廚房後院,看著這裏擺的整整齊齊的泔水桶。
李星南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他現在雖是神識,在養心殿起居室的本體,眼淚已經打濕了衣衫。
“星彩,你在哪裏?哥哥回家了!”
來到這個地方,他那段關於妹妹的記憶,全部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那段記憶,是他腦海中關於李星彩的最後時光。
當年,福王府被寧王養子李九州霸占後,他換掉了所有忠心福王一家的下人。
小李星彩怕蛇,從小怕的要命。
李九州知道後,特意找了一條毒蛇,掛在年僅三歲的李星彩脖子上。
有段時間,李星彩經常被毒蛇咬傷。
每到那個時候,就是李九州和李士明兄弟最高興的時候。
而那時候的李星南,隻會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人欺負。
他不敢管,不敢問,甚至都不敢在沒人的時候安慰妹妹一句。
時間來到李九州入主寧王府別院的第二年。
這一年李九州的生日,他想到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是,餓死福王的一雙兒女。
就這樣,李星南和李星彩連續三個月沒有飯吃。
這三個月內,他們兄妹都是靠著深夜去廚房外院,偷撈泔水桶裏麵的殘渣活著。
然而就是這種豬狗都不吃的廚餘垃圾,也是時有時無。
平日王府廚房裏的泔水,都是有專人當天收走倒掉。
隻有在王爺世子,深夜宴請的時候。
放在廚房外院的泔水桶,才能撈到連狗都不吃的爛菜葉,水果蒂,雞蛋殼等廢物。
泔水桶裏的東西,根本稱不上食物。
裏麵的東西甚至連骨頭都沒有。
因為骨頭要留給李九州養的幾條巨犬。
回憶到這兒,身在養心殿的李星南本體,已經哭成了淚人。
他為記憶中,那個五歲小女孩的遭遇,感到傷悲。
那種苦難,他感同身受。
那種難過,他無法言喻。
隨著記憶展開,他看到了那個小女孩最後的悲催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