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從內開始的分裂

另一邊,經過陳北征的一番打聽,也是知道了葉晨這一行人的具體來曆。

原來他們是袁崇煥的私兵,本是給兵部尚書司徒尚誌送去一封信件,聽到這邊傳來了火銃的聲音,因此才會追擊過來,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最近的驛站?你要去那裏幹什麽?”葉晨疑問道。

“我的一個手下還被女真人關押著,我必須要把她從敵人的手中解救出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如果說剛剛陳北征的智勇令葉晨刮目相看,現在他的這番對朋友的不離不棄,更是令葉晨增添了他對陳北征的幾分喜愛。

正是被這種精神感動了,葉晨決定派遣自己的手下,前去解救陳北征的那位手下,這令陳北征十分的感動。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已經是傍晚了吧,那隊騎兵把方文淑給安全的帶了回來。“

“陳大哥!”方文淑看到陳北征還活著之後,不禁是驚叫出聲。

她告訴陳北征,陳北征從豬圈中逃脫的那個時候,她被兩個女真人五花大綁了起來,還被戴上了頭套,因此根本無法跟隨他一起逃跑。

“好了,好了,那些女真人已經得到了報應,他們活該下地獄,要是這次沒有這些好心人救了我們,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陳北征安慰道。

可是當方文淑向陳戰表示感謝地時候,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陳戰對她是愛答不理,和對陳北征的態度是截然相反,這令方文淑是尷尬不已。

畢竟陳戰就是這種看誰順眼就喜歡誰的性格的人,他才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到了分別的時候,陳戰騎上了自己的戰馬,扭頭看向了陳北征,囑咐道:“陳兄弟,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將會有一場風暴席卷整個大明,而中心便是鳳鳴鎮,你現在還很年輕,將來會大有一番作為的。”

還沒等陳北征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陳戰、葉晨已經拍馬而去,那些精銳騎兵,也是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然而就在陳北征和方文淑兩人準備動身去找自己隊伍的時候,在休息地,馬大誌這邊也是出現了新的麻煩。

按照最開始馬大誌和那名女真首領定下的約定,今日馬大誌應該準備三輛馬車和三千兩白銀作為贖金,另外他也已經和龍源鎮的鎮長打過了招呼,用自己隊伍中的焦油和獸皮換取銀兩。

可是昨天晚上因為交易問題整支隊伍產生了分歧,這次的始傭者,竟然是隊伍中為數不多的老兵--李達。

他雖然身經百戰,立下了不少的功勳,可是此人卻是極為的愛財,甚至是達到了愛財如命的地步,之所以投軍無非是看上了每月那五塊大洋的酬勞。

如果這些戰利品要是換成大洋的話,每個人最少可以獲得二百塊的大洋,幾乎是他們三年的所得,如今這筆屬於他們的錢,卻要被馬大誌拿去交換陳北征和方文淑兩個人,這怎麽可能讓李達心甘情願呢?

為此,李達在私下策反了幾名隊員,聯合起來反對馬大誌的這個決定,拿回應該屬於他們自己的錢財。

“我們每天過著的可都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好不容易積攢了這些戰利品,按照道理來說這些戰利品應該歸屬於我們每個人所有,而不是一個人的。”這是李達個人的說辭。

如果這番話在平時的時候,馬大誌肯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擁護,因為大家都是貧苦百姓出身,參軍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另外組織起來這些人也是為了能夠在未來的大戰中爆出凝聚力來,甚至馬大誌還會給他們更多的錢財,讓他們死心塌地的待在這支隊伍中。

可是現如今卻是不一樣了,自己的大哥和隊員被女真人抓走了,這些錢財是換取他們兩個人的唯一籌碼,別無其他選擇。

所以馬大誌的意思是暫時先答應女真人的要求,把錢財交給他們,最後在擇機從他們的手中把錢財搶過來,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搶過來?可萬一我們要是搶不回來呢?”李達挑眉問道。

若是陳北征在的話,恐怕馬大誌早就已經出手了,可是現在自己在這支隊伍中的地位和李達差不多,自己的威信也是沒有完全的建立起來。

另外為了反對自己,李達還在私下挑唆了不少的隊員,所以馬大誌隻能強行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苦口婆心的和他解釋。

可是現在的李達是油鹽不進,對於馬大誌的勸說他完全就是聽不進去,他唯一的目地隻有一個,那便是分錢。

如今陳北征和方文淑兩人在女真人那裏受盡了苦難,而這個李達卻是頑固不化,認準了錢財,因此平常和馬大誌並不怎麽友好的徐芳也是站在了他這一邊。

“我也希望現在我們應該顧全大局,應該用這些錢財把陳大哥和方兄弟給救出來,試想一下,如果被女真人帶走的那個是你,你是不是也希望其他人可以放棄眼前的利益,而選擇救你,所以還請將心比心一下。”

這時候,鄧飛也是站出來說道。

鄧飛入伍多年,可謂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他的劍術很好,在戰場上曾經以一敵六,斬其四,傷其三。

因此在這支隊伍中的威信很高,一些新兵更是十分的崇拜他,他這一開口幫助馬大誌說話,且句句直擊心靈,瞬間便讓支持李達的兩個小弟產生了動搖之心。

見到支持自己的人越來越少,李達的心裏產生了焦慮,讓他上戰場和敵人拚命可以,可是拿走自己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李達竟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劍鞘上,這是要火拚啊!眾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作為整支隊伍中年紀最長者的陳勇,突然站在了幾人的中間,充當起了和事佬。

“如今天色漸晚,我看不如就等明天再定奪把。”

眾人麵麵相覷,但都也順坡下驢,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心中的分歧已經不可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