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然的變故

“這些女真人還商量著想要暗中殺掉這些鞭撻人和兀良哈人,將車上的糧草占為己有,不得不說他們的野心很大啊。”

話音一落,陳北征心神震**起伏,久久難以平複下來,他站了起來,激動的望向了前方。

可是這一望,卻在來路的盡頭上,看到了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方兄弟,你快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三個身影?”

陳北征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了,於是拍了拍自己身邊方文淑的肩膀,果真是三個人影的樣子,陳北征下意識的在身上摸了摸,可是什麽都沒有,他恨不得自己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一把火銃。

那三個人影自然也是看到了陳北征他們,他們加快了腳步,朝著陳北征和方文淑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要是調頭逃跑的話,一定會引起這些人的懷疑,所以情急之下陳北征抽出了蜂鳥,朝著馬屁股刺了一下,想要通過馬的叫聲來提醒遠處的馬大誌。

馬兒吃痛,痛苦的發出了一聲驚叫,四條馬腿在地上瘋狂的打著轉兒。

“小子,你們是幹什麽的?”與此同時,那三個人影也是終於來到了陳北征的麵前,其中的一個人立在了他們的麵前,聲色俱厲的問道。

“我們是過路的商人,特意來買焦油的。”陳北征謊話張口就來。

這個時候,陳北征也才算徹底的看清了他們幾人的真麵目。

這三個人穿著的都是女真製式的長服,其中的兩個人頭上戴著圓頂帽子,中間的一個人戴著是頂船型的鋼鐵頭盔,看的出來他是後麵兩個人的頭領。

他的隨身武器裝備也是比另外兩個人要精良的很多,那兩個人隻是拿著短小的戰斧,背後背著的是一杆手製火器,他卻拿著一把長劍,腰上更是插著一把火銃。

那位頭領冷哼一聲:“買焦油的?”旋即,他又轉身吩咐著兩位手下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兩個手下聞言立刻從腰間取出了短斧,滿臉猙獰的走了上來,而陳北征也是下意識的把方文淑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旋即抽出了長劍,逼住了兩人。

“你們兩個廢物,要你們有何用?”那頭領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然後取出自己腰間的長劍,也是加入了進來。

到現在為止,這三名女真人的手中都是有火器在手,可是卻全部都沒有使用,並不是他們富有騎士精神,而是這個時代的火器裝填彈藥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長製式的火器如此,即便是那頭領腰間的手槍,也不是拔出來就能用的,需要先給火器上好彈藥,然後在把彈丸從槍口處推入,最後在給藥門上藥才能使用。

若非如此,即便陳北征劍術通天,他也早就乖乖的投降了,可即便如此,隨著女真頭領的加入,形勢是越來越加的危急,三人互成犄角之勢,將他們團團圍住。

女真首領和自己的兩位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先發製人,朝著陳北征的要害之處,幹脆利落的刺出了長劍。

陳北征側閃而過,旋即大嗬一聲,手中的長劍直刺上挑,刺穿了那名手下的臂膀,頓時鮮血飛濺,染透了周圍人的衣衫。

這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一擊得手,那名手下的手臂止不住的流血,瞬間喪失咯戰鬥力。

“混蛋,竟然敢傷我的手下?”那名頭領爆嗬一聲,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下,然後匯集全身之力,對著陳北征的頭頂一劍橫劈了下去。

如果要是當場隻有陳北征一個人的話,那麽他完全可以躲閃的過去,但是他的背後就是方文淑,自己一躲開的話,那麽長劍就會順著方文淑的頭頂,將她劈成兩半。

沒有任何的辦法,陳北征隻能硬生生的接下這一劍,鋒利的劍口直接砍在了長劍的棱麵上,陳北征隻感覺手臂發麻,武器也是掉落在了地上,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陳北征,你怎麽樣?沒有事吧?”方文淑心頭一顫,隻感覺陳北征的身軀顫抖的厲害,於是轉頭問道。

而恰在此時,方文淑麵前的那名女真人瞅準這個時機,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短劍。

“你們兩個人不賴啊,竟然還搶了我一個弟兄,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這裏?”見到兩個人都失去了戰鬥力,女真首領惡狠狠的逼問道。

“大哥,和他們還費什麽話?依我看不如直接把那個男的殺了,至於這個女的留下來讓我等弟兄們開個葷。”被陳北征刺傷手臂的那個女人人,盯著兩人邪魅的說道。

“別急,他們的武藝不凡,我猜這附近絕對不止就他們兩個人。”

“我們是大明朝旗下的正規軍,你們要殺了我們的話,那麽就是在和朝廷作對,到最後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陳北征扯起了一麵大旗,看著那些女真人哄騙道。希望能夠借助帝國的威嚴拖一些時間,好讓馬大誌能夠帶領著那些手下,趕過來解救他們兩個。

果不其然,這些女真人一聽到他們是官軍的人,都是麵麵相覷,下意識愣在了原地,遲疑了起來。

可是那名首領還是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了異樣,於是挑眉問道:”如果要是你一個人的話,說不準我就信了,可是你看看你旁邊的那位,哪有官兵的氣質?”

女真人首領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是得不到真實的答案,倒不如殺了他為快,於是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欲砍下去。

“完了。”

陳北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直打轉,自己的生死榮辱,已經全部就在這位女真首領的一念之間了。

此刻陳北征的眼中流出了一抹死灰之色,神情更是變得無比的憔悴,方文淑也是瞬間緊張了起來,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

她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也在為自己的命運擔憂,她的氣運,也在這一聲歎息之中,忽然崩潰了,那顆心更是糾結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