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輿論的力量

隻是瞬間的功夫,張國忠張師爺就被五花大綁,綁上了

撲通!

有人一腳狠狠踹在張國忠張師爺的膝蓋處,張國忠慘叫一聲,變直接跪在了地上。

張國忠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縣令,一臉不解地大吼:“縣尊,你這是幹什麽?”

“你應該抓的人是趙泰、趙豐年這父子二人啊,你抓我幹什麽?”

縣令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國忠,眼神冰冷,語氣很是冷漠地說道:“抓你幹什麽?”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你當眾寫反詩,蓄意謀反,你覺得我還呢個饒了你嗎?”

說著,縣令繼續道:“不僅如此,我們還在你的家中搜到了大量的反詩。”

“這也就罷了,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你寫的反詩,落款都是你。”

“你造反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

“你雖然與我私交不錯,但是,對於這件事,我必須大公無私,大義滅親。”

說到這裏,縣令轉頭對身後人吩咐道:“拿來。”

話音落下,當即有人拿來了一遝紙。

“你就自己看看吧。”

“這樣的反詩,不僅你家裏藏了一堆,大街小巷也貼的到處都是。”

“你還說你無心造反?”

縣令冷哼一聲,便將手中一遝紙直接扔在了師爺張國忠的身上。

這一遝紙瞬間散落一地。

有一張正好落在了張國忠張師爺的麵前。

張國忠定睛一看,氣得渾身發抖。

特麽的。

又是反詩。

他抬眼,惡狠狠地看向債台、趙豐年父子兩人,恨不得將這兩人給生吞活剝了。

趙氏父子是真的想至他於死地啊。

啊啊啊!

張國忠不甘心就這樣伏法,他對著縣令怒吼出聲:“縣尊。”

“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

縣令冷冷問道:“哦?是誰?趙先生、趙公子嗎?”

張國忠拚命點頭:“沒錯,就是他們父子二人。”

“剛才趙公子當著我的麵寫反詩,栽贓陷害我。”

“我家裏的這些反詩,肯定都是他讓人栽贓的。”

“請縣令明察。”

縣令聞言,轉頭看向趙泰、趙公子父子兩人。

聽到張國忠這話,縣令的心裏也有一絲懷疑。

趙豐年感受到縣令的眼神,立刻手指天發誓,高聲道:“縣尊大人,我以水神的名義發誓。”

“倘若真是我栽贓陷害張師爺,讓我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而後,趙豐年給趙泰也使了一個眼色,趙泰立刻心領神會。

趙泰也手指天空,對天發誓,“縣尊,我與水神大人的關係有點特殊,水神大人會借我身體下凡,平日還會與我聯絡,這足以說明我是水神大人罪忠實的信徒,要不然,水神大人也不會如此器重於我。”

“我趙泰也以水神的名義發誓,要是我或者我兒子幹了栽贓陷害的事情,我們父子兩個就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

看到趙泰、趙豐年父子兩人紛紛以水神的名義起誓,縣令心中的一絲懷疑,徹底煙消雲散了。

靖遠縣的人都信奉水神,誰敢以水神的名義起誓,那就說明他說的一定是真話,要不然,可是會遭報應的。

趙泰、趙豐年父子雖然是外來人口,但是,那絕對是水神最為忠實的信徒,要不然,水神怎麽可能器重趙泰,與趙泰溝通呢?

因此,趙泰、趙豐年父子以水神的名義一發誓,縣令就相信了。

縣令當即回頭,冷冷看著張國忠,冷聲問道:“張國忠,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趙先生和趙公子都以水神的名義發誓了,難不成,你還要說他們父子二人說謊不成?”

“我……”

張國忠看了看縣令,而後又看了看趙泰、趙豐年父子兩人,想說什麽,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國忠隻覺得他遭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他太冤枉了。

噗!

張國忠忽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刻,張國忠直接暈倒在地,昏迷不醒。

張國忠完全被氣暈了過去。

縣令見狀沒有半點的同情,立刻讓人將暈倒過去的張國忠帶了下去。

而後,縣令對著趙泰、趙豐年父子兩人寒暄幾句,而後便以公務繁忙為由,帶人離開了。

雅間之內,瞬間就隻剩下了趙泰、趙豐年以及小米三人。

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返回趙府。

趙府後院中,張彪和王山河兩人早早就在這裏等著。

趙豐年暗示趙泰對兩人交代了幾句,誇獎了一番,便讓小米將兩人安排去前院休息。

趙泰、趙豐年父子二人立刻直奔書房。

兩人雙雙落座。

等兩人坐下來之後,趙泰便壓低了聲音,迫不及待地追問了起來:“兒子,你真厲害。”

“剛才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們兩個要倒黴了。”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趙豐年同樣壓低了聲音,以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著趙泰解釋了一番。

原來,趙泰離開趙府之後,趙豐年便以最快的速度,寫了許多的反詩,而後便將其交給了張彪和王山河兩人,讓他們兩人趁著張國忠被小米騙走的功夫,將這些反詩全都暗中放在了張國忠的家裏。

不僅如此,兩人還將有些反詩貼滿了大街小巷。

按照趙豐年前世的話來講,兩人貼反詩,就像是貼小廣告一樣。

張國忠造反的事情瞬間人盡皆知。

所謂三人成虎,假的傳的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能不引起官府注意嗎?

於是,官府的人自然而然便順著這些“小廣告”查到了張國忠的家中。

縣令親自帶隊。

又從張國忠的家中搜出了他謀反的證據,也就是反詩。

又聽聞張國忠正在鴛鴦樓,於是乎,縣令便拿著張國忠造反的證據,帶人包圍了鴛鴦樓。

這才有了剛才一幕。

趙泰聞言,直誇自己的兒子趙豐年離開,什麽神機妙算啊,料事如神之類的詞兒,不要命的往趙豐年年的身上放。

簡直要把趙豐年誇到天上去了。

趙豐年可是心裏清楚,他根本就沒有趙泰說的這麽大本事。

這次的事情之所以能成,是因為他用了聲東擊西的辦法。

其實很多曆史名人都喜歡用這一招,兆豐年聽的多了,看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簡單的應用,對他來說還是不難的。

趙泰對著趙豐年誇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兒子,這件事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縣令此人耳根子軟,他不會再把張國忠給放了吧?”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就完了。”

趙豐年則是淡淡一笑,給了趙泰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

“這一次,張國忠必死無疑。”

“他是不是真的造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認為他想造反。”

“假的,也成真了。”

“沒有人會替他翻案的。”

輿論就是這樣,當一件事的輿論足夠大,真相是什麽,根本就不重要。

人們隻想看到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這時候,趙豐年又笑著補充了一句,“而且,爹,你別忘了。”

“張師爺這些年橫行鄉裏,得罪了不少人,他如今落難,後麵不用我們再出手,他得罪的那些人都會想辦法至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