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黃昏下的落寞
心理谘詢室
“姐，都搞完了嘛？”卓然迫不及待的問趙倩。
“幹嘛，你這麽猴急幹哈，你是不是對嚴戚……”
“怎麽可能……”卓然直接打斷了趙倩的話，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看看你急什麽，我話都沒有說完，我是在說，你是不是對嚴戚抱著關心的態度，你在想什麽？”趙倩調侃了一句。
“姐……”卓然眼睛瞪了一下，然後聲音有些惆悵：“我隻是覺得嚴戚好可憐啊，同情吧，也有一些可悲的感歎。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願意接受的。”
“你這些話在我這裏說可以，但是出了門之後，就不允許說了，你要知道這件事對嚴戚有多重要，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對嚴戚得是多大的打擊。”
卓然聽到了趙倩說的話，連忙端正好態度，保證道：“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隻是……嚴戚她……”
“姐，你說她會不會……”
“好了，去吃飯吧，吃完飯然後去操場等等嚴戚。”趙倩阻止了卓然繼續說下去。
天色將晚，落日的餘輝和彩霞相呼應，在天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古人總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實則理解不一樣罷了，或有人覺得緬懷哀傷，也有人覺得美好長情。夏日的夕陽，給卓然一種愉悅的快感，不是時光消逝的痛苦，而是暑氣漸消，心火平定的寬慰。
每到黃昏，操場上總是出現很多人，由於白天都憋在寢室裏、教室中，難以活動筋骨，以至於一到黃昏操場上擠滿了人。或躺在草地上，臥看漫天雲卷雲舒，時不時的還預言著明日的氣候，正所謂：“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之說。或漫步在跑道上，閑看香樟風起葉落，時不時的嬉笑打擾。或有疾步慢跑，聆聽著優雅的樂曲，時不時的跟著節奏哼一曲。
嚴戚和晝暖暖一起前往食堂，橫穿操場的時候，恰好落日的光輝灑在身上，從背後看宛若披上金冠霞帔的仙女一樣，緩緩的步入遠方。卓然在後麵，看著不斷走向遠處的嚴戚，一時間有些看呆了，趙倩順著卓然的視線看去。隻見嚴戚沐浴著夕陽的餘光，走向了操場的拐角處，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卓然忽然覺得心口一痛，對著趙倩說道：“姐，我看到了……”
“我知道你看到了，你眼神就沒有從人家嚴戚身上轉移開。”趙倩滿臉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
卓然深吸一口氣，默念：“你是我姐姐，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我說的是，我感覺走在夕陽光輝下的嚴戚，有一種柔和的美感，可是卻像是玫瑰花寂靜的消逝一樣，沒有哀傷的死亡，是那樣消亡的感覺。”
“閉嘴。”趙倩直接一個爆栗：“去食堂，吃飯。”
在同一視角的除了卓然，還有一個人也看呆了。
“蔣旭，剛剛走過拐角的，時不時你們班的嚴戚？”林浩推搡了一下。
“啊，我不知道啊，沒有看清楚。”蔣旭被林浩一推，回神後直接否認了，事實上，心裏非常清楚，那就是嚴戚。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嚴戚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不像是人前畏畏縮縮的樣子，而是有一種別樣的氣息，像是……
氣質的變化由內而外，隻是壓抑到了極致，昏厥後得以緩解，加之夕陽的作用，迷惑了別人而已。嚴戚她在努力改變，也一定會改變，但，不是現在罷了。
蔣旭心中難受，特別是想到了在醫院的時候，偷偷聽到了醫生對趙倩說的話，再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憤怒和壓抑再一次席卷心頭，還伴隨著濃烈的愧疚感。
“林浩，你有沒有打聽清楚，在食堂嘲諷嚴戚的到底有誰？”蔣旭轉身問林浩。
“這個……人太多了，我們也不好說啊。”林浩有些尷尬。
“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
林浩想了想：“裏麵有一個是學生會的部長，是學姐。咱們這樣針對，是不是不太好？”
“說，名字。”蔣旭有些不耐煩了。
“應該是學生會部長薛雲吧，她一直都是卓然的鐵杆粉絲，所以可能說話有些衝。”林浩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她？”蔣旭點了點頭。
“你不會有什麽動作吧？別想不開啊。”
“欺負了我們班的同學，還想這麽簡單的解決，做夢。”蔣旭眼神中閃灼著陰冷的光芒。
林浩笑了一下：“蔣旭，我發現你對嚴戚的關注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嘖嘖嘖，先是仗義挺身，然後又是去醫院，又是刪論壇的，這個關心度不要太高啊。”吳明也在一邊擠眉弄眼。
“我說了隻是同學而已，而且是我先有錯的，應該道歉。”蔣旭臉色一變，直接匆匆而走。
食堂
永遠都是嘈雜的，中午的時候已經給嚴戚帶來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導致她本能的產生了拒絕的情緒，但是她更怕別人說她是怪物，是精神病，因此極大程度的去迎合世俗的一切，甚至是背離自己的原則，傷害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中午都沒有怎麽吃，你先坐，我去打飯。”晝暖暖把嚴戚帶到了拐角無人處。
剛坐下的嚴戚，看了看四周，忽然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你確定？”晝暖暖有些擔憂的問。
“嗯嗯，沒事的。”嚴戚緊跟著晝暖暖的身後，像是還是緊跟著父母的孩子一樣。
“嚴戚，你想吃點什麽？”晝暖暖看著麵前眼花繚亂的菜單。
“米飯。”
兩個字將晝暖暖噎了一下：“……我是想問你吃什麽菜。”
“隨便什麽菜都可以。”嚴戚認真的想了想，弱弱的回了一句。
“好吧。”
好在晝暖暖早已及了解了嚴戚的為人，不然的話還以為是在調侃她呢。很快，隊伍排到了她：“阿姨，我要一份麻辣香鍋，一份裏脊肉，再來一份番茄炒雞蛋，然後給我盛兩份米飯。”
晝暖暖話音剛落，邊上都傳出怪異的目光，搞得晝暖暖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裏大喊：“是兩個人吃的，不是我一個人啊。”
“小姑娘，挺能吃的啊。”阿姨吧飯菜裝好後用一個托盤遞給了她，嚴戚搶在晝暖暖之前把卡刷了，幫她端了兩份湯，這才緩解了壓力。
走出怪異目光的包圍圈，嚇得晝暖暖吐了吐舌頭，對著嚴戚抱怨道：“你有沒有覺得大家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搞得我好像很能吃一一樣。真的是，老娘餓了都不行嘛？”
嚴戚沒有接話，跟著晝暖暖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下次再也不敢點那麽多了，這一個個的……”晝暖暖心有餘悸的調侃著。
兩人正開吃著，邊上的忽然出現一人，將晝暖暖嚇了一跳，蔣旭端著飯走到嚴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