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翁

逛了好半天時間，李少安尋了一間小店，坐下喊道：“上你們的招牌菜。”

這間小店是一六旬老翁所經營，聲音不是很洪亮，顧客也寥寥無幾。來這裏用食，不是他覺得酒樓不好，而是想換換胃口，路邊的小店才充滿煙火氣和鄉土味。

老翁取出些西域的菜品，便轉身倒茶。

李少安也不多加講究，張開雙腿，撚起桌上的事物放入嘴裏，之後便是連連咀嚼。想不到京城也能吃到塞外的美食，有朝一日去領會一番塞外風光。又對著裏頭忙碌的老翁喊：“大爺，我看你是中原長相，怎麽會有一手塞外的好廚藝？”

“有些年頭啦，年輕時去塞外闖**，多多少少也懂些，現在人老了總得落葉歸根，就回到京城尋一處地方做起了生意。”

老翁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少爺……”

李少安旁邊的隨從莫恨湊上前說道：”少爺，您什麽時候喜歡上了這些東西？別說在這段時間，就算以前您也很少來這種地方。還有這乳奶茶，且不說味道古怪，就連街邊的小攤也比不過，少爺身子金貴，自是不可多吃這些塞外的粗食啊！”

“也就換換口味，不必擔憂。”他說。

“少安，你怎麽在這？”

說話的正是韋興騰，石圓及他的一幫朋友:“我們正要去青樓看新來的清倌人，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往那趕，她可跟你那未婚妻不相上下啊，若有機會我可想娶回家做個小妾。”

“行了吧，看你那長相，再怎麽說也是選我這類的。”

李少安轉念一想，的確是有些時候沒見若離姐妹二人了，便也跟了上去。

快到之時，整街都被堵著水泄不通，不論年輕老少，都想親眼目睹一番。李少安也頭疼不已，現在的人都喪失理智了嗎，為了區區一女子就如此失禮，還看到一些翰林院的學生身著服飾前來。

“真實粗鄙，吾等不屑於和此類人同行！”

李少安喊掏出韋興騰的令牌喊道：韋大將軍之子在此，命你等速速回避。”韋興騰一懵，“你做事為什麽要打著我的旗號，這不是給我找事嘛。”

眾人迫於壓力，都讓出一條道路。李少安等人大搖大擺的進去。

“呸”什麽東西，不就是拿身份壓人一等嗎。”頓時青樓此起彼伏傳出一些不滿的雜碎聲。

尋了一位置坐下，韋興騰叫喊著老鴇子，自己要去見新來的清倌人若柔。

“這位公子，使不得啊，若柔姑娘有她自己的規矩，必須由她親自點名才能上去。”老鴇低聲下氣道。

“你還想繼續經營嗎？信不信我命人查封你這青樓。”

見對方態度強硬，老鴇子隻好擺明身份：這位公子，這裏未必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偌大的京城為什麽我這家店一枝獨秀，您做事也要三思而後行啊。”

一時間氣氛有些緊張，突然一倌人打斷說：“容媽媽，若柔有事找您。”

兩人的明爭暗戰才得以退去。

酒正酣時，幾人的話題就不由自主的轉移到了女人身上。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很粗俗的談論，到底誰才是這裏的花魁，又或者是誰的柳腰最細，誰的手藝最好。結果毫無意外，都是在各說各話，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大家在醉酒之後都喋喋不休的，眼看爭論過後就要不歡而散，家裏麵做駙馬的石圓鬧到一閃，提議讓大家猜測一下閣樓上的清倌人誰的姿色最次。

這下子，大家的興趣又一次提了起來。

有的說是炒作的太過頭，等候許久隻有歌女起舞，壓根不見本人下來，莫不是與實物不符。

還有的說是那若柔的身上的膘太過油膩，雖然**回味無窮，但是下床後讓你看了實在難受。